沐心暖似有疑惑,摇摇头,“金氏那等精明的人,也是他人可以随意利用的?”
“你别忘了你的那个好妹妹,可是头脑聪明的紧!再加上了她背后的明王,你说不是她,还会有谁?”
“到底也是姐妹一场,我原本也是有心要放她一马,如今看来,是不太可能了。”
“上次你明明是看破了她的计策,却是没有将计就计,这一点,实在是让我意外,更让我感动!我看中的丫头,果然就是不一样。”
沐心暖微窘,什么叫他看中的就不一样了?若是自己没有被他看中,就不是一个聪明人了么?
“你以为我会反算计她?”
“是呀。我以为你会是那样立马就选择了反击的人。可是没想到,你到底还是放了她一马。让我猜猜,你应该是考虑到了整个沐氏家族的利益,还有,考虑到了你的祖父吧?”
沐心暖很意外他会猜地这样准。
“你怎么会这么清楚?”
“身为一名闺阁女子,能将家族的利益看得如此重要。阿暖,难怪你会很辛苦。不过,这样的你,才更是让我心疼!你才十四岁。为了你父亲的官声不致受损,竟然是将这件事情给
压了下来,选择了隐忍。我不得不承认,若我是你,也未必会有你这样的心性,更不会如你做的决定这般理智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吗?”
“当然!我本来就是在夸你!”
“端木初泽,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是这般地油腔滑调?”
“那是因为你以前未曾应允过我什么。”端木初泽说完,便低低地笑了起来,显然是心情很好。
而沐心暖则是微窘,总觉得这样是不合礼仪的,可是却又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,怎么就觉得自己这般地没羞呢?
“累了吗?靠着我睡一会儿吧。放心。我在附近布了暗卫,若是有人过来,会提前通知我们的。不会让人发现,污了你的声誉的。”
端木初泽说着,便将自己另一侧的一件大氅拿了过来,然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,“今日上山,你定然是累了。好好歇歇,有我在,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。”
温柔缱绻的声音,就像是有着一种惑人的魔力,不多时,沐心暖果然就睡着了。
听着身边可人儿传来的极为均匀的呼吸声,端木初泽微微勾起了唇角,“小阿暖,放心。有我在,你
身上的担子,就由我来扛。你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待嫁就是。我端木初泽的女人,自然是该由我来守护,至于明王,我自会有法子让他消退了这个意念。”
沐心暖再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她的眼睛还未睁开,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,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温柔,突然想到了昨晚上自己似乎是在端木初泽的怀抱里睡着的。
沐心暖猛地睁开了眼睛,发现自己正安好地躺在了床上,心里的大石顿时落下。
“小姐,奴婢帮您梳妆吧。今日老夫人要去拜佛的。”
“好。”
荣月为沐心暖梳妆的功夫,她则是在想着,今日有可能会在什么场合,什么时间再遇到明王。陪着老夫人礼佛,自己自然是不能落下,若不然,自己来此做甚了?
若是称病,昨日自己还好好地去赏花了,今日便病了,谁信?
更重要的是,谁知道金氏和沐心瑶她们会不会又借机,在老夫人面前诽谤自己几句?
“打扮地不必太显眼儿。这两日寺内的香客多,男女都有,莫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待沐心暖也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时,发现沐心瑶已
经到了,正站在了廊下等着。
刘嬷嬷出来道,“还请几位小姐移到偏屋坐等吧。老夫人正在洗漱呢。”
“有劳刘嬷嬷了。”
姐妹二人独处,沐心暖想想,这种机会实在是不多。
“妹妹今日来地倒是早。听说,这主持明日就要开坛讲经了,妹妹可知,大师要讲什么经?”
“听说是要讲解《大佛顶首楞严经》,祖母近日一直都是在看这部经书的。”
“我对佛法并不精通,这又是什么经?还请妹妹指教一二,不然的话,万一再说走了嘴,惹了笑话,可就不妥了。”
沐心瑶抬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中略有踌躇,似乎是在想着她是不是真的就不懂这个。在沐府上下的眼里,这位嫡长小姐,可是无所不能的!
沐心瑶的唇角微微有些嘲讽的笑意,“姐姐说笑了,谁不知道姐姐是出了名的才女,而且所学广泛,区区几卷佛经,应该是不在话下才是。倒是我们这等愚笨之人,才需去细细揣摩,对于姐姐来说,应该就是简单地多了吧。”
沐心暖笑笑,“我只知道,这但凡是寺庙的僧众每日早课都必诵楞严咒,而且在打禅七之前,传统上都
是要先修七日到七七日的楞严会,而每每会上,却是会常听到有怨怪之声,却是不知这是何故?”
“姐姐果然还是知道一些的。楞严经是一部有名的破魔宝典。佛在本经中,将末法时期讲得十分透彻、明白;并且也指出各种对治之方。听说依此宝典修炼、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