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了先前的小范围的流言,这沐府的人一来,自然是受到了颇多的关注。
杨玉儿首当其冲,看着依然是神色淡漠优雅的沐心暖,她就恨地牙根儿直痒痒。
“你们看到了吧?这就是那位被外头传地多少孝顺恭谨的沐府嫡长女,实际上,不也是苛待庶女?”
一旁的孙若香听了,不屑地撇撇嘴,“什么叫也苛待庶女?难不成杨小姐在国公府时常做这等事?”
杨玉儿本是是引来了几它几位小姐的附和声,可是现在,一听到了孙若香的声音,她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。
“早就听闻孙小姐与沐心暖的关系甚好,今日一见,果然是不差呀!怎么?我们也不过就是就事论事,孙小姐就看不过去了吗?想要替她出头?”
“杨小姐这话才真是叫人不敢恭维!什么叫就事论事?沐心暖做了什么苛待庶妹的事了?既然是杨小姐说的如此有板有眼的,倒不如一桩桩一件件地说出来让我们听听!”
杨玉儿顿时一噎,那沐府的事到底如何她又如何会知道?
“你这话问的才是好没道理!沐府的家事,我又如何会知道地清楚?”
“你既然也知道这
是人家沐府的家事,你又何必在此议论人家的长短是非?再者,你刚刚不是也说了,你并不清楚?既然是不清楚,你又何来就事论事一说?哼!依我看,分明就是道听途说,以讹传讹罢了!”
孙若香这话,可是一点儿情面也没给她留。杨玉儿听了大怒!
“孙若香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呀!是你自己说不清楚的,又不是我说的。背后议人是非,还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之德呢!”孙若香这回可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围在了杨玉儿四周的姑娘们,眼底的鄙视和轻蔑,一闪即逝。
那几位小姐一听,果然敢是面上有些不太好看,纷纷面面相觑,却是有些尴尬无措。
“孙若香,我知道你跟沐心暖是一路的。可也没有必要为了她如此出头吧?也不知人家是不是领你的这份情?”杨玉儿开始挑拨道。
“杨玉儿,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跟你在一起说话的原因!朋友便是朋友,哪里就有了这许多的事?若是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之前,总是先想着对方是否承自己的情,值得这样做,那做人岂不是太累?这样的朋友,你们哪个愿意去
交?”
这番话又将杨玉儿给堵了个没脸!
“你!好!我说不过你。孙若香,哼,我母亲那日明明就是喜欢沐心瑶,不过就是觉得她乖巧罢了,哪里知道那沐夫人却是执意不肯!这不是苛待,又是什么?”
孙若香一听,拿帕子掩唇一笑,表情里尽是嘲讽。
“你这话真是有趣!莫不是说,只要是你母亲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或者是公子,人家都得上赶着给你们安国公府送过去?真真是笑话!敢情人家这父亲和母亲,还做不得女儿的主了?只要是不愿意让人家唤杨夫人一声母亲,便是苛待了庶女了?若是如此,那沐夫人还真就是有些不贤了!”
沐夫人在京城的贤惠可是出了名的!
特别是在宋氏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,沐夫人竟然是未曾迁怒到她留下的一双儿女身上一丝一毫!更是将几个孩子教导地有规有矩,甚是大方有礼。若说是沐夫人不贤,怕是这京城之中,也就真没有几个贤惠的了!
“沐夫人贤不贤,岂是你我能妄下断言的?”
杨玉儿看这架势,也知道跟她说话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,冷哼一声,“沐心暖总是以善良温柔的嫡
长女的身分示人,私底下,不也是常常克扣了那个沐心瑶?”
此时,她身后的一位小姐点头附和道,“杨小姐这话原是不错。上次在齐云寺,听说是沐府的二小姐便只是露了一次脸儿,便再也未曾出过房门。许是因为被那沐大小姐妒嫉,这才被迫将自己关了起来。”
她的话音一落,杨玉儿面上更为得意,“你都听到了吧?齐云寺的事儿,我是没去,可是这有人去了!这一次,你总不会再说人家是道听途说吧?”
杨玉儿站在了最前侧,未曾注意到她身后的几名小姐脸色有些不对,“哼!依我看,那沐心暖就是瞧着人家沐心瑶比她好,这才处处压制人家罢了。”
孙若香听了,倒也不恼,只是一个劲儿地轻笑,“你是从何处听来的?真是太好笑了!那沐心瑶明明就是对海棠花的花粉过敏,可是她自己不知道,偏还要拉着阿暖一起去赏花,结果,次日睡醒一觉后,整个人的脸上都是起了小疹子。这可是当时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儿。怎么到了你这里,竟是阿暖嫉妒她了?真是有趣!”
那位小姐的脸色一变,随即注意到周围几人的神情也有些不
对,心中暗恼,怎奈她的身分卑微,哪里敢与孙若香直接顶撞?
“过敏?”杨玉儿有些懵了,“不是说是被人下了药么?”
“你到底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?当时可是沐心暖特意让人为她请去了太医呢!三位太医一致认定了是过敏所致,且将沐心暖给送过去的药膏也都是做了鉴别的,怎么到了你这儿,竟然是这般地好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