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心暖的神色一怔,随后强动了动嘴角,“没什么。就是刘氏今日饮了碗鸡汤,却不知何故,竟然是腹痛不止。我只是派人去探望了一下。至于其它的,我不想插手。”
沐心暖的眼神有些躲闪,她不确定,现在的端木初泽对谢怡琳究竟是厌恶的成分居多,还是一般、随意的成分居多。
端木初泽勾勾唇角,然后声音极致诱惑道,“娘子,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你能帮的,也就这么多了,再插手,只怕是卢夫人反倒是会利用了外头相交甚好的夫人们,说你堂堂亲王妃,插手臣子的家务事了。”
沐心暖又如何不清楚这一层?
这也是她为何只是派了方姑姑前去探望,再派了太医过去诊治罢了。
若是她亲自去了,只怕是卢夫人和谢怡琳,都会觉得是她这个人太闲了,没事儿拿着卢府的家务事来逗闷子玩儿了。
“阿暖,你在担心什么?”
端木初泽的声音清朗中透着几分的寒霜,让沐心暖不自觉地便打了个冷战。
“怎么了?可是这里太冷了?”端木初泽一边问着,一边抱着她就往屋里走,很快,两人便一起躺在了贵妃榻上
。
“我没事。阿泽,对于谢怡琳?”
话没说完,可是聪明如端木初泽,又怎么会听不出来?眸色暗了暗,“阿暖,她的事,你不必理会。无论如何,我也不会同意她踏进我长乐王府的大门一步的。那样的一个女人,看着表面光鲜亮丽,却是一肚子坏水儿,着实可恨!”
沐心暖微惊,知道他对谢怡琳的态度一直是较为冷淡的,可是却从未说出过这般难听的话,难不成?
“阿泽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你别着急,慢慢说。气坏了身体,可是不值得的。”
端木初泽浅浅一笑,眸中的厉色淡化了不少,声音再度多了几分柔软,“阿暖,我问你,你觉得端木辰这个人如何?”
“端木辰?长孙殿下!”沐心暖惊呼一声,有些意外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他来?可是他也来了燕州?”
“他是东宫的小主子,怎么可能会离京?”
沐心暖沉默了一会儿,明眸流转,心思很快便通透了起来,“我明白了。这谢怡琳来此,竟是与他有关?”
“不错!这个端木辰,之前倒是我小瞧了他了。竟然是串通了谢怡琳到燕地来给我
捣乱。枉我念在了他是大皇兄的嫡子的份儿上,对他多番忍让,想不到,他竟然是以为仅凭他一己之力,便可与我相抗衡了?”
“阿泽,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他明明知道你是支持太子的,何故还要徒生事端?此事若是被太子知晓了,只怕他这个嫡子,也是要受到极大的责难!他明明就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,何故如此蠢笨?”
“他不蠢!”
端木初泽冷笑一声,“无论谢怡琳在燕地做了什么,都只是她一人所为,莫说是与端木辰了,便是与谢家,也是没有多大的关联的。你以为谢怡琳在京城还有个才女的名号,就真的是什么人人仰慕的女子了?”
沐心暖心中疑惑更甚,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自然不是!那些高门公子所看中的,无非就是她身后的一个谢家而已!再就是太子妃的身分。否则,你以为她一介谢家的旁支,何来如此的追捧之人?”
沐心暖轻叹一声,“谢家这些年,倾力栽培她,听说连请来教她女红的,都是十分有名的做宫绣的嬷嬷。其它的,自是不必多说了。一个大家族栽培出一个名门千金来,亦是不易的。只是
,若是这谢怡琳就如此甘愿被端木辰利用?”
“不然呢?她倒是想嫁端木辰,可是端木辰也得看得上她!再说了,我母后也是不会答应的。总不能将来的皇后是谢家的女儿,再后头的太子妃,还是谢家的女儿吧?那这大雍岂非是成了谢家的了?”
沐心暖轻笑,“这倒是。不过,这辈分好像也不对呢。”
说着,两人竟然是都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。
话说,何夫人自长乐王府走后,隔了两日,便去了卢府。
一来是打探一下卢夫人的口风,二来,也正好是赶上了去看看卧床的刘氏。再怎么说,如今她的父亲也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儿,自己虽然是无需巴结她,可是拉拢一二,还是无碍的。
“怎么回事?好端端地,怎么只是用了一碗鸡汤就会见了红了?那胎儿如何?听说王妃派了太医过来,如今可是吃着药了?”
何夫人一来,便一脸急色,紧忙地问着。倒是让一旁的刘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让何夫人挂心了。没有什么大事了。好在她喝的少,当时只是喝了三四口,便觉得有些腥了,又吐出来一些,不然的话,只怕是?”
刘夫人说着,便拿帕子开始掩着眼角了。
何夫人如何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,眼神一暗,表情再黯淡了几分,“刘夫人且莫急。如今这孩子不是还在将养着吗?好在人没事儿。不过,听说王妃亲派了经验老道的嬷嬷过来,怎么还能再出了这等岔子?”
这话,听在了金嬷嬷和刘氏的耳中,就是试探的成分居多了。
刘氏似乎是有些难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