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太守不禁皱眉,他说的对,仅凭着一个杨家,何来如此大的胆子?竟然是敢谋害卢夫人和卢家的二少夫人!
至于王妃,在何太守看来,就纯属巧合了。
毕竟,杨家与王妃没有任何的瓜葛,在何太守看来,杨家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谋害王妃,再说了,就算是要谋害王妃,也不会选择了这样拙劣的法子。
万一二少夫人没有将东西交到王妃的手上呢?万一二少夫人根本就从卢夫人那里要不出来这封信呢?
所以,在何太守看来,王妃险些中毒,纯属意外。
而何香菱,也不过是因为说动了卢夫人,这才致使自己中毒,好在毒已经被王妃给解了,只是卢夫人,就没有那么好命了。
如今仍然是昏迷不醒,按赵子赫的说法,撑不过三天了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对方的本意,就是要取卢夫人的性命的。
纵然王爷派了太医到卢府,可仍然是束手无策。本来嘛,那赵子赫的医术就是得自赵院使的真传,他都没有办法,谁还有办法?
长乐王府,倚静园。
沐心暖抱着孩子,却是愁眉不展。
“王妃,您可是还在想着卢夫人的事?”方
姑姑看着王妃忧心,自然也跟着担心,现在小公子可是吃的王妃的奶,万一王妃忧思过重病倒了,那小公子该怎么办?
“嗯,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。他们的目的,到底是要取卢夫人的性命,还是要取何香菱的命?又或者,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?”
“这?王妃,若是冲着您来的,这弯儿会不会拐地有些大了?”方姑姑小心道。
沐心暖想想也是,如果真是冲着她来的,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?那毒是下在了纸笺上的,就算是借着别人的名义送到王府来,这成功的机率,也比从卢府转道来的高。
所以,他们的目的,还是卢夫人?
可是沐心暖越想越觉得这里头似乎是有某个环节不太对,具体是何处,她自己又说不上来。
“给王爷请安。”
沐心暖跟着一抬头,就见端木初泽进了屋,将外衫脱了,先去净了手,再过来将她怀里的孩子给接了过去。
“来,让爹爹抱抱,看看是不是又重了?”
沐心暖嗔怪道,“早上才抱过的,哪里能长得这样快?”
“刚刚一进来,就看到你忧心忡忡的,可是还在想着卢夫人的事?”
“嗯,阿泽,你说,卢夫人到底是何处得罪了杨家,竟然是让他们下此狠手?”
沐心暖可不相信,仅仅只是因为休弃了杨家的女儿,他们就有了这样大的胆子。
“不一定是杨家呀。杨家或许也恨着卢夫人和何香菱,可是却绝对没有去谋害他们的胆子。这件事,背后的那个人定然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们背后的那个人,才是对卢夫人恨之入骨的?”
端木初泽点点头,“阿暖,似是卢夫人这等的妇人,你觉得,燕州的这些夫人小姐们,可有与她有着明显过节的?”
沐心暖仔细想了想,“没有呀。虽然偶尔有人与卢夫人不对付,可是却绝对不至于到了要取她性命的地步。而且,我觉得与卢夫人过节最大的,要数刘夫人了。可那是在刘夫人来到燕州之前,也是因为她对刘春香做的那些事儿。如今她连孩子都生下来了,刘夫人断然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,就去加害卢夫人的。”
“这倒是。而且,依着刘夫人的品性,我觉得她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难道,卢夫人暗地里头还做了什么事,是我们不知道的?”
“
这就难说了。还是先让人去查一查为好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去了,相信晚些时候就会有消息了。”
果然,到了傍晚之时,紫一回来了。
“回禀王爷,属下等按王爷的吩咐将卢夫人周围的人和事都一一详查了一遍,也未曾发现有何不妥。更没有发现何人与卢夫人结下了大仇。而从目前来看,能指使得动杨家的人,也委实不多。”
“杨家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,这样的人家儿,自然不是谁都能派遣得动的。看来,我们想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,还是有些难度的。”
端木初泽坐在了桌前,手指没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儿,然后慢慢地闭上眼,开始快速地思索着有关卢夫人的一切。
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,端木初泽倏地一下睁开眼睛,眸中,一道暗茫闪过。
“紫一,找几个擅于隐藏和追踪的,暗中跟着卢少华。另外,再派人去路上接应卢少锋一家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沐心暖一怔,“阿泽,你的意思是说,他们的目标,极有可能是卢家的两兄弟?”
端木初泽唇角一勾,摇摇头,“阿暖,我们都是有些一叶障目了。卢夫人中毒,不
一定就是完全只冲着她来的。卢家?”
沐心暖顿时恍悟,“没错!卢夫人中毒,最最忧心的,想必就是她的两个儿子了。而卢少锋现在还没有回到燕州,正在路上。若是卢少华?”
“阿暖,看来,我们对上的人,大致会是哪位,已经有了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