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山洞内随意活动,唯一的限制是不能出山洞。
至于三岁以上的幼崽,那些调皮的,经常乱跑的,也被戴上了绳子,只有听话的那部分幸免于难。
白朔本来也在听话的那一列,奈何昨天说了句无聊,这句话被白允知道了,白允担心他再想出什么出去的点子,把昨天的绳子延长了一段,交给乌焰拿着。
至于为什么不是白肃,白允深知自家几个幼崽的性格,白肃疼爱弟弟,现在看着严格,回头白朔一撒娇,什么都忘了,还是交给一看就不好说话的乌焰放心。
白朔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绳子,再看看乌焰,又看看白允,十分不解,昨天不就是哄乌焰高兴吗?怎么现在又成了长久的了?
白允不和幼崽对视,她担心自己撑不住幼崽可怜巴巴的眼神,移开目光,道:“乖乖在山洞,阿姆去帮忙。”说完匆匆从山洞离开。
她也知道这样做太严格了,但不注意不行,越瘦弱的幼崽,淋雨后越容易生病,白允不敢冒一点险,宁愿让幼崽少点自由,也要保证幼崽的安全。
幼崽教大家储存这么多食物,现在又为了雪季而准备,对白允来说,这些已经足够了,幼崽有什么其他想法,完全可以等到雪季结束后再做,晚一点部落等得起,而幼崽的健康,容不下一丝差错。
山洞里,发现自己彻底不可能出去的白朔叹了口气,不过并没有不满,他知道阿父阿姆为什么会这么小心,在雨季失去过幼崽的羽族,无论经历多少雨季,都能会想起那时的场景。
再加上他是全家最弱的一个,别说白巡白允,就算是部落里其他羽族,也担心他在雨季的生活。如果多一根绳子就能让阿父阿姆放心,那就捆着吧。
更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,白朔干脆安安稳稳待在山洞里,多一根绳子对生活的影响并不大,最起码不如白乐带给他的影响大。
和他这种心平气和接受的状态不同,被限制自由后,白乐的第一反应是把绳子解开,然而努力了很久都没有成功,后来更是变成了羽形,这下不但没解开绳子,还越缠越紧了,好在白允在靠里的地方打了个结,不会勒到他。
于是这两天,白乐一有时间就变成羽形扑棱,想把绳子弄下来。
看他这样,白朔总觉得自己身边拴了只咯咯鸟。
看着不起眼的一根绳子,在雨季开始第十天就发挥了作用,部落里一个不满三岁的幼崽,在山洞里其他羽族都睡着了的时候从父母身边钻了出去,走到了山洞口,绳子另一端的母亲感受到拉力才惊醒,发现幼崽的位置后就是一阵冷汗。
在往年,同样的事情也发生过,养育幼崽的羽族已经尽可能将巢穴堆高,阻挡幼崽的活动,但总有幼崽能够爬出巢穴,往外面走。
大概是越不能做的事情越想做,其他季节没有限制,幼崽们还不是很想出去,加上那时候能出去放风,对出山洞这件事没有太多执念。
但从雨季开始,所有幼崽都被限制了活动范围,幼崽们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,总能找到各种方式出去,偶尔还能扇两下翅膀助力,让成年羽族防不胜防。
现在有了绳子,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,白天成年羽族出去,将绳子另一端拴在石头上,晚上休息,拴在自己身上,幼崽们最多走到山洞口,绳子就不够用了,再也不用担心幼崽偷偷溜出去了。
这次事件后,本来那些没有限制幼崽的羽族,也去彩林那里领了绳子,一时的不愿意总好过淋雨生病。
听到这件事,白朔想到了前几年的生活,在他还没有学会变人形的时候,白巡和白允两个人在雪季和雨季都是轮流守着巢穴,不是单纯的待在巢穴外面,还一直不休息,直到另一个人过来替班,确保巢穴里的幼崽不会在他们睡着了的时候滚出巢穴。
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幼崽,父母完全不用这么辛苦,除非白天太累睡得太死,或者第一次养育幼崽,在幼崽离开时,守着幼崽的成年羽族都能感受到,但他不一样,他太小了,阿父阿姆要亲眼看着才放心。
想到以前的事情,白朔蹭蹭身边的阿姆,轻轻喊了一声,决定接下来就算有事情做,也要在山洞里,不能让阿父阿姆担心。
幼崽突然朝自己撒娇,白允心中瞬间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乖。”白允将幼崽抱起来,比同龄人要瘦弱一些的幼崽,白允能轻松单手抱起,“崽想吃什么?想玩什么?阿姆帮你拿。”
另一边,花多看着母子俩的相处,瞪大了眼睛。
只要叫一声阿姆,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玩什么玩什么?为什么他不行?
白朔一旁的乌焰看到花多的表情,一时无言。
如果花永在这里,绝对会问花多,一天叫几声,和一顿饭的时间能叫几十声,效果能一样吗?
依照花多那个喊人的频率,花永和伴侣没有把人扔出山洞,绝对因为是亲生的。
第63章
白朔想了想,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想要的物品:“我想要两个底下漏水的坏的水缸、两个好的水缸,半缸木炭、半缸沙子、一背篓木棉……”
白允答应道:“好,等雨停了我就去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