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牌的描述来看,真正控制一切的应该是这一只拥有九根手指的手。
其中一根手指上的丝线缠住了箫,代表着这幕后黑手控制了玉箫太子,那这只手总共有九根手指,是不是代表着它控制了九个类似玉箫太子的人?
这只手无疑是可怕的。
毕竟玉箫公子已是极其厉害的人物,也要受制于此人。
铁牌上有很多刻意的划痕,这些划痕基本都划在那细丝和怪手上,这是不是代表着玉箫太子想要摆脱这只手的控制?
玉箫太子在十年前忽然失踪了,江湖上便没人知道他的去处。
要不是段云和于真真钻地窖的意外发现,恐怕他的行踪依旧是个谜。
玉箫太子一直躲在琼灵派中,不惜以观音像装神弄鬼隐藏行踪,会不会就是在躲避这只手,并尝试摆脱它?
当然,这只是段云的猜测,毕竟玉箫太子已死。
死人如果不爱写日记,是不会说话的。
不得不说,在冬天骑马赶路并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。
冷风呼呼刮过,一夜的寒霜还未散去,总有一种鼻子要被冻掉的感觉。
这时,段云路过了一个小镇。
这小镇依着一处轻缓的山坡而建,时不时有人进出,看起来颇为热闹。
段云下了马,买了四个热腾腾的大包子,吃了起来。
这包子刚吃掉第二个,他已停了下来。
这包子配冷水的滋味着实一般,而这里刚好有一个茶馆。
茶馆很简陋,可架不住茶是热的,并且还有一个说书人。
老实说,在这大冬天行了好几天路,能看到一个说书人说书,段云还生出了几分亲切的感觉。
茶馆里听书的人不少,段云也坐了下来。
你别说,这台上说书人的神情,和老郭还有几分神似。
只是要年轻一些。
这云州的说书人爱说云州的趣闻,渝州的爱说渝州的,那这雷州的自然说的也是雷州之事。
作为一个外来者,段云还挺乐意听听这雷州的新鲜事。
本来初始还好好的,说的是雷雨寺方丈和青水庵的庵主本是一对痴情的恋人,后面却发现是同母异父的兄妹,于是先后出家,恩怨情仇的故事。
结果这故事一说完,这说书人惊堂木一拍,说道:「接下来老夫要说的,那可是最近发生的大事。」
「能有什麽大事,你还没说方丈和尼姑在地窖具体怎麽怎麽滴呢。」
一位只想听细节的听客不满道。
「老夫接下来要说的,可是琼灵派女剑仙的事。」说书人开口道。
「什麽,又有新的女剑仙接客了?快说!」
这一下,听客们一下子兴奋起来。
可见琼灵派女剑仙不管是在哪里,都有很高的人气。
「新的女剑仙接客?你想得太美喽!老夫得到消息,女剑仙都已从良了!」说书先生袖子一挥,说道。
「怎麽可能!」
「女剑仙从良?欲火难收,怎麽从良?」
「放屁!老子攒了两年的银子都备好了!」
一时间,茶馆里更热闹了,有的如丧考妣,有的跳脚质疑。
「林剑仙从良的事,你们听说过了吧?」说书先生说道。
「那是段老魔搞的鬼!不是还有三个吗?据说琼灵派内里更多女剑仙已快把持不住,到时候出来接客的只会更多!」
这位听客俨然是琼灵派的忠实粉丝,侃侃而谈道。
「这位兄台知道得不少,可惜消息慢了太多。你们可知道,段老魔已来雷州了!」
「什麽!」
听到「段老魔」三字,茶馆听客都是一惊。
「段老魔不止来雷州了,还去了琼灵派。你们都知道,琼灵派女剑仙从玉女变欲女,相传是段老魔所为,大伙儿对此喜闻乐见,毕竟冰清玉洁的女剑仙接客那是头一遭,谁不想花点银子就能尝到冰清玉洁的女剑仙滋味。
可这一次,段老魔不当人啊!」
说书先生此话一出,听客们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「琼灵派在数日前已专门派人澄清,说她们欲火难控之事和段老魔无关,说段老魔是冤枉的。而更可怕的是,她们也在段老魔的帮助下,重新变得冰清玉洁。
也就是说,琼灵派的女剑仙们不会再接客了!」
「什麽!」
「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」
「你这说书的,胡说八道!绝对谣言!我叔前段时间还在那里当门房!」
说书先生露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,说道:「大家的心情老夫能理解,可事实摆在眼前啊。我有线报,据说这群琼灵派的女剑仙不止不再欲火难控,甚至变得十分下头。」
「下头?」
「琼灵派的女剑仙本就高傲,可最近高傲得过分了。她们去买烧饼,烧饼老板好心给她们包好,她们就怀疑老板是想刻意讨好她们,还说山鸡岂能配凤凰。
还说老板眼睛乱晃,一看就居心不良。老板告诉她们,他已老眼昏花,看不清才这样,结果又是被骂了一顿,说是狡辩,敢看不敢当。
可是那卖烧饼的确实是天生瞟眼,再加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