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染无语的笑了笑,“你这话说的可有意思,你挨打,跟我有什么关系?又不是我动的手。”
“要不是你烧了你爷爷的棺材板,你爷爷会这么生气吗?”
“侯爷,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会错意了?爷爷若是生气,得揍我吧,怎么揍的是你?”
姜洛天呵呵,“子不教,父之过,你哪里学的不好,你爷爷自然会找我。
之前你在道观的时候,我从来没梦见过你爷爷,现在你刚回府,你爷爷三天两头来揍我,你还说不是你害的。”
“他死了这么多年,你不是想他吗,托我的福,你如今梦见了,该高兴才是。”
姜洛天:“……”
谁挨打会高兴?
“爹,娘,我回来啦。”
厅内氛围乌烟瘴气,一道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紧接着一个青衣小少年跑了进来。
“爹,半个月不见,我可想死你啦。”姜川一进来,就乐呵呵的走到姜洛天跟前。
姜川今年十三岁,长的高高瘦瘦。
姜洛天看着姜川,心中阴霾驱散了几分,“这次跟朋友在外游学,可有收获?”
“那是自然!没有收获,我能这么快回来嘛。”姜川笑,“爹,我可跟你说,这次我在外面,您猜我结识了谁?”
姜洛天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,疼的眉毛一跳一跳的,他似是没有多少耐心,“又是哪家公子哥儿?”
“这次可不是公子哥,是权贵,是皇族。”
姜洛天眼都亮了,“呵,你小子还能攀上皇室中人?”
“爹,你儿子我怎么就不能攀上皇族了,这次在外面我可跟宋立州打好关系了呢。”
姜洛天惊的差点跳起来,“宋立州?驸马爷!”
“对!”
“唉哟,川儿,你可太出息了,你怎么就认识驸马爷了?”柳姨娘听了简直开心至极。
“娘,此事说来话长,我不仅跟他认识,我们俩还称兄道弟的呢,关系可好了。以后有什么事,你们跟我说一声,我也可以找他帮忙。也就一句话的事。”
姜洛天想到天一道长现在在侯府在吊着半口气的事……
从今个中午醒了,一直到现在,他还在烦心怎么去跟公主府坦白此事。
毕竟天一道长是驸马身边的红人。
天一道长如今出了事,侯府铁定难辞其咎。
可如今听姜川这么一说,姜洛天顿时动了心思。
“哟,这个是……三姐吧?”姜川心情极好的往嘴里扔了颗花生,一扭头,瞧见坐在椅子上的姜云染。
姜川性子淘,极少归家,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面晃荡。
美名其曰是游学,说白了,就是玩。
纨绔一个。
姜云染三个月前从道观接回别苑时,见过姜川一面。
今天是姐弟俩第二次见面。
上一世,她顾念血脉亲情,将姜川视为亲弟弟。
即便在后来嫁给陆景羽后,她每次回侯府,见到姜川,总是会耐心教导他功课学业,甚至不惜动用心思,请来大儒教导姜川。
尽管姜川不喜,但她仍旧把姜川往正道上引。
后来,姜川中了举人,给侯府添了一份荣誉。
只是,她在冷宫被虐杀那一天,姜川出现,亲手砍下了自己的双手。
他将自己掉下来的血淋淋的双手踩在地上,疯狂大笑。
对她破口大骂:“姜云染,你可知我有多恨你,你说你为我请来大儒圣师,可让我前途一片光明,可你请来的人算什么大儒,我这么拼命,这么努力,却只中了一个举人。
我本来应该中状元的,再不济,也能得个探花,你白白耽误我这么多年。
你可知,我没日没夜,劳心劳力的写字有多累。
我的手,差点都要写废了!
你害我多年努力毁于一旦,你害我辛苦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,姜云染,我要砍下你的手,让你知道什么是疼!”
姜川又怎知,没有她背后的扶持,托关系找大儒,别说一个举人,他屁都不是!
姜川凑了过来,“三姐,我知道,你这个人厉害的很嘞。”
姜云染看向他,眼里多了几分冷意,“如何个厉害法?”
“不厉害,怎么会年纪小小自己在道观里生活那么多年,还安然无恙呢。
听说道观里生活可苦了,山上什么都没有,更有甚者,还有去挖野菜为生的呢。
而且,三姐所在的那个道观,你去的时候,名声挺大,香火鼎盛。
可是听说,后来过了一年的功夫,那道观里就鲜少有人踏足了。
三姐姐打小就能吃苦,那可是比我们厉害多了。”
姜川哪里知道,道观一开始的门庭若市,进去的都是普通香客。
后来的鲜少踏足,只是因为有了姜云染,道观里多了条规矩。
虽然去的人少,可每一个人,皆是大佬。
但这样的情况在旁人看来,是道观的凋零。
“我还有更厉害的,你想不想见识一下?”姜云染神色冷然。
姜川对上她的眼,只觉得下意识的心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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