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门被猛然打开,刺眼地光芒从外面的射进来。
赵扬眉头轻蹙着,毫不犹豫地下手。
林谷雨抬脚,轻轻巧巧地一脚将赵扬踢飞了。
被林谷雨踢了那么一脚,赵扬身子重重地摔倒在一旁的柴火上,刀子“咣当”一声落在一旁的地上,脸色苍白,眉头紧锁着。
豆沙惊得猛然站直了身子,双手无力地放下来,猛然偏头望向林谷雨。
林谷雨一脸冷漠地看向门口,门外的光线有些刺眼,有些看不清外面的那些人。
“池夫人的身手果然不错。”一个果断干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。
“我怎么都没有想到,竟然是你。”林谷雨嘴角冷勾了一下,嘲讽地望向一旁,随即淡淡地开口说道,“怪不得陆大夫说,中毒的人不会是子轩。”
换做别的知情人,也不会有人相信竟然是徐子轩的亲生母亲给徐子轩下毒的。
门口的女子一袭白衣,头顶斜插着一支日永琴书簪,手拿一柄泥金真丝绡麋竹扇,优雅从容地抬脚。
随着那女子的走动,衣摆轻轻地晃动着,如同激起地水波。
“陆大夫?”季氏走到林谷雨的面前,目光在林谷雨地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,“难道你是说我干爹?”
不等林谷雨说话,季氏轻摇着手中的纸扇,嘴角勾起一个鄙夷的弧度,“一个一辈子窝窝囊囊的男人,他除了守着那两座坟墓,还有什么能耐?”
“娘?”豆沙惊恐万分地望向季氏,忍不住地打了一寒颤,虽然害怕却又坚定不移地跑到林谷雨的面前,似乎这个样子他就能保护的了林谷雨。
林谷雨无奈地一笑,伸手将豆沙往后一拉,一脸平静地说道,“娘没事,你在娘身后就好了。”
豆沙还想在说什么,在看到林谷雨坚定的眼神,低头思索了片刻,默默地走到后面。
季氏的目光在豆沙的身上打量着,冷笑了一声,“池夫人还真的是好手段,不光豆沙,就连我儿子都觉得你才是他娘。”
“我十月怀胎,”季氏眸中满满地全都是委屈,水汽沾湿了眼眶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,见到我就跟见到仇人一样。”
林谷雨将豆沙护在自己的身后,面色平静,“六夫人,我想你是想多了。”
季氏轻摇着手中的竹扇,额前的长发随之舞动,鄙夷道,“我想多了,怕是池夫人太有手段了,将别人的孩子一个个变成自己的孩子,这普天之下,估计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能耐。”
难道是因为徐子轩说了什么吗?
林谷雨眼神飘忽,抬眸的时候,望着季氏面无表情的脸,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以前子轩说过,季氏的身上有他不喜欢的味道。
小孩子生性敏·感,心里很清楚别人对他们怎么样。
难不成?
林谷雨心一惊,原来大嫂曾经说过,季氏根本不像她表面上展现的那么温柔。
“子轩以前的身子一直都不好,难道是你!”林谷雨虽然是问句,可是话中带着绝对的肯定。
季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,偏头望向身后的丫鬟,轻飘飘地说道,“我就说,池夫人是个聪明人,你还不信。”
果然,以前给徐子轩下药的人就是季氏。
记得徐良的身子也不好,难不成也是季氏吗?
想到这,林谷雨忍不住地紧紧地抓着豆沙的手,身子往后退了一步。
季氏身后那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,猛然跪在地上,万般诚恳道,“是奴婢错了,请主子责罚!”
“起来吧,不知者无罪。”季氏风轻云淡地说道,转头望向林谷雨,面色平静地说道,“这世人没有几个人能够跟池夫人相比。”
“如果这天下的当娘的都跟六夫人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下毒,我觉得那些孩子也没有必要一直敬着他们自己的娘。”林谷雨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,感觉到豆沙颤抖的身子,忍不住地轻轻地拍了一下豆沙的手,“虎毒不食子,没想到六夫人比起老虎还要凶残!”
季氏脸上的平静渐渐地瓦解,双眸满是恨意地望向林谷雨。
呼。
季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,根本不愿意跟林谷雨吵架,扭头望向一旁,过了一会,这才开口说道,“我不想跟你说话,等到傍晚,池公子过来赎你的时候,等到明年的今天,就是你们的忌日。”
她,这是要杀了她们?
意识到这一点,林谷雨眉头微拧着,“为什么?”
就算是徐子轩喜欢她,那季氏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“将死之人,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问我话?”季氏冷冰冰地开口说道,嫌弃地看了一眼林谷雨,“只可怜了豆沙,年纪这么小,却要为你们跟着你们陪葬,还真的是可怜。”
季氏说到后面,声音很轻,似乎有些同情豆沙了。
林谷雨的目光在季氏的脸上打量着,眉头紧蹙着,“你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,你可能会放过谁?”
季氏将手里的扇子丢到一旁,抬脚走到林谷雨的面前,一把抓着林谷雨的衣领,蔑视地看着林谷雨荣辱不惊地样子,更加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