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他越笑越厉害,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,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姜岁岁忍了忍,终于忍不住,气得转身就走,徒留祁霁一个人在后面叫唤。
“岁岁,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
戚柔回头,望着那一行人都走了,不再伪装自己,气得身体都忍不住抖起来。
可恶,她好不容易来到军营,别说接近沈心,就连她身边的婢女都搞不定,看来只能另想他法。
“水仙,咱们带来的东西什么时候到?”
“应该是今日吧,小姐,一会我去瞧瞧。”
“好,那些金银细软到了之后,你分等级,从大到小,送给相应的士兵,包括这些家属院里的女子,我就不信了,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些人还能不动心。”
“是,小姐,那接下来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自然是跟大将军生米煮成熟饭,而且还要快。”
戚柔有信心,从相貌到身段,这冰州她认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
沈心年纪尚轻,又一直在军营这种都是男人的地方,肯定还没开过荤,只要他尝过滋味,就会对自己念念不忘。
“我们第一次来,出手一定要大方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还有,找找有没有姜岁岁的把柄,她太碍事了。”
“是。”
吩咐了几句后,戚柔便在士兵的指引下,去了老季头的营房。
老季头给她仔仔细细瞧过后道:“姑娘,你这伤倒是没有大碍,都是些皮外伤,回去抹几日跌打损伤的药油就能好,关键这手腕上的抓伤因着太用力,可能会留下疤痕。”
留下疤痕那还得了,万一大将军不喜欢怎么办?
水仙忙道:“季大夫,你再想想办法,我家小姐可是戚大人的千金,都没有嫁人,这要是留了疤,以后可怎么是好?”
“除疤的药,我这没有,要是你想完全去掉疤痕,我建议去找姜大夫试试。”
戚柔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暗想不会这么巧吧?
“姜大夫,就是住在20号家属院的姜岁岁?”
“正是她,她医术远在我之上,缝疤痕的针叫什么,美容针来着,效果极好,别说是你这疤痕,前段时日,有个士兵的腿中了箭伤,那线缝得,不仔细瞧,根本瞧不出来。”
戚柔的脸青一阵,白一阵,她勉强道:“多谢季大夫,你就给我开点寻常的药就行。”
她才不会去求姜岁岁,绝对不会!
老季头以为她是嫌诊金贵了,再次劝道:“姑娘,那姜大夫医者仁心,你便是没有诊金,她也会给你治的,你只管放心去。”
戚柔水汪汪的眼睛里已经盛满怒火:“你这大夫,怎么回事,让你给我开药方就行,哪来那么多的废话!”
“就是,”水仙也跟着道,“什么姜大夫,我呸,不就是个千人骑,万人枕的营妓吗,我看你们都上了她的床,被她给骗了吧?”
她的话实在太难听了,声音又大,老季头这里有不少休养的士兵,闻言当即就有人站了起来。
“你们说什么混账话,别侮辱姜大夫,大将军早已下令,军中再无营妓!”
这这话的,是向远的弟弟,向进。
他醒来便从向远的口中,得知是姜岁岁保住了自己的腿,加之又亲眼见过这一个多月来,姜岁岁救了无数士兵,早就把她奉若神祗一般。
水仙不服气地道:“我说得不对吗,大将军未来之前,流放之女充入军营为妓,这事整个冰州都知道,学了点岐黄之术,便称为大夫,简直笑话!”
“你说什么,有种再说一遍!”
向进腿受了伤,可手没事,听不得有人这般侮辱他的救命恩人,当即就要冲上来打人。
与此同时,还有旁的士兵也一道对她厉喝。
“道歉,给姜大夫道歉!”
“就是,不道歉就别想走出这里!”
气势汹汹地,活像要吃人一样。
水仙刚刚才挨了姜岁岁一顿打,身上还痛着,立马吓得不敢做声,悄悄拉了拉戚柔的袖子。
“小姐,这些人都是半字不识的蛮子,咱们还是赶紧走吧。”
戚柔点点头,她还是小瞧了姜岁岁,没想到她在军中已经有这等威望。
此时此刻,硬碰硬对她们没好处。
两人起身就想走,然而向进哪里肯轻易放她们走,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拦在营房门口。
“道歉,我让你们道歉!”
“道歉!道歉!”
前有向进拦着,后有上千个士兵挡着,戚柔举目四望,竟无一人帮她的。
老季头劝道:“姑娘,你就道个歉吧。”
戚柔咬了咬嘴唇,声音还未出,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了下来。
“我……”
她只说了一个字,便再也说不下去。
水仙见状立即鼓起勇气道:“你们干什么,我家小姐可是县令千金,比那营妓高贵千百倍不止,让她道歉,你们是都不想活了吗?”
向进嗤道:“哪家千金,报上名来!”
“我家老爷姓戚,怎么样,怕了吧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