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华郡主震惊地瞪大眼睛,再愤怒也骂不出,拼命闭嘴,不想喝药。
怎奈洛平王掐她脖子的手就像铁钳一样,她挣不开,无法呼吸,被迫张大嘴,药液便顺着她的喉咙流去。
她心中先是一片冰凉绝望,之后是彻骨的恨,恨不能一把火烧了洛平王府,让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上西天!
曹锦荣这个时候大气也不敢喘,忍着疼痛剧烈哆嗦,一句话都不敢说,唯恐会把洛平王的怒火在吸引到自己身上来。
一碗药灌完,洛平王松了手,满脸嫌恶。
延华郡主剧烈呛咳,有一小半药液没有咽下去,不过对于打掉她腹中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她狠狠的瞪洛平王骂道:“老东西,老畜牲,你不得好死,一定死无葬身之地!”
洛平王并没有暴跳如雷,冷冷看了延华郡主一眼:“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,本王要你好好看着,你这个奸夫是如何在你面前化为一滩血肉的!”
说罢他将鞭子扔给了侍卫,这是要继续打的意思。
那侍卫得命,甩开了鞭子,啪啪啪抽在曹锦荣身上。
曹锦荣瓜本来就进气少出气多,再被侍卫这么一打,求饶的话根本说不出,没挨多少下,就伏在地上,一动不动了。
血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往外扩散,被打烂的衣服底下,血肉模糊身体看着让人触目惊心。
洛平王妃不敢多看一眼,侧着身子,浑身都被冷汗湿透,手脚发凉,恐惧的哆嗦。
尽管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错,她没什么好心虚的,这样的情景还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。
延华郡主腹中已经翻江倒海一般痛了起来,恨不能立刻死了,浑身上下出满冷汗,五官都挪了位,感到双腿之间有热乎乎的东西往下流。
看着已经咽了气,像一团垃圾般的曹锦荣,延华郡主尽管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还是发出了凄厉的笑声:“哈哈哈!死了,都死了,好!哈哈哈!”
正着,她肚子猛烈一痛,身体一颤,大睁着眼睛倒了下去,慢慢闭上眼睛。
她方才坐的的地面是一大滩触目惊心的红。
“王爷,紫嫣不大好了!”洛平王妃一看到延华郡主这个样子,怕她失血过多而亡,事情怕是不好善了,赶紧提醒洛平王。
洛平王厌恶地看了延华郡主一眼,不耐烦地道:“这贱货命硬的很,死不了,好好给她收拾一下,稍后去参加宫宴!”
洛平王妃愣了一下:“还要紫嫣去参加宫宴?可她这个样子——”
延华郡主被强灌了打胎药,流了很多血,命都没了半条,能不能下床还是个问题,还要让她去参加宫宴,这是存心不让她活!
洛平王就不怕被外人看出端倪,被人知道真相,王府的名声就全毁了!
“皇上早就下了圣旨,要这孽障入宫饮宴,如今若是莫名其妙不让她入宫,皇上必会以为本王故意抗旨不尊,后果你承担得起吗?”洛平王狠狠道。
他倒是可以用延华郡主忽然生病来搪塞,昭宁帝万一不相信,怀疑他有别的企图,再派太医来给延华郡主诊脉,诊出她刚刚被打了胎,后果更不堪设想。
唯有让这个孽障入宫,应付下今天的事情,才能将的损失降到最低。
“妾身不敢,妾身的意思是,紫嫣身子很虚弱,到时候万一有什么纰漏,那——”洛平王妃委婉提醒,心想洛平王是不知道女人堕胎对身体有多大影响吗?
延华郡主这腹中孩子打下来后,接下来几天都会像小日子一般,会有出血,十分难受。
这次用又十分猛,延华郡主必然大伤了身子,就算勉强支撑着到了宫宴上,她再坐不住,出现意外,一样难堪。
“她只要还有口气,就必须去参加宫宴,你把她看好了,别让这孽障再惹出祸事来!”洛平王现在看到这个女儿都嫌脏,话也懒得多说一句,甩袖就走。
洛平王妃知道打理延华郡主的事只能着落在自己身上,不敢再多说,惹的洛平王生气,看到地上已经咽气的曹锦荣,又赶紧问道:“王爷,此人要如何处置?”
曹锦荣不是家生子,也不是奴籍,死的这般惨,对他的家人总得有个交代,要不然到时候他家人闹起来,也不好安抚。
洛平王怒道:“这种该死的下贱坯子,扔到乱葬岗去,到时候就跟他的家人说他手脚不干净,偷了王府的东西,被发现后试图逃跑,从墙头摔下去摔死了!”
话说完,他大步离去。
洛平王妃皱了皱眉,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恐怕不足以说服曹锦荣的家人,好在他的家人都在洛平王的封地,到过一段时间回去,事情早已平息,就算他的家人不服气,也无可奈何。
洛平王是宗室亲王,曹家作为平民百姓,无依无靠,不可能跟洛平王作对。
再者,谁让曹锦荣胆大包天,敢染指洛平王府的郡主,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活该。
洛平王妃随即让侍卫按照洛平王的吩咐,把曹锦荣的尸体扔到乱葬岗,叮嘱他们不要在外胡言乱语,否则他们也得脑袋搬家。
这些人都是洛平王的心腹,与洛平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他们的身家性命也都在洛平王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