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先等一等!”延华郡主赶紧拦住她,“其实,我是有一件小事想请姐姐帮忙,而且我看姐姐这意思,应该不想去大月国和亲吧?”
福安郡主愣了一下,眼神困惑,实在不明白延华郡主从哪里看出她不愿意去和亲的?
她既然同意参选,就是非常清楚两国和亲意味着什么,她是心甘情愿的。
无论选中或者选不中,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。
延华郡主这一说,倒显得她是奉阳违,流言传开,会给自己的父母带来麻烦。
“我就知道姐姐不是心甘情愿的,这里也没有外人,你不必有什么忌讳,咱们姐妹有什么话都直说就是。”延华郡主又岂会看不出福安郡主根本不是这个意思,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话更容易说出口,她还是故意曲解福安郡主的意思,上前握住她的手,亲切说道,“其实姐姐也不必为难,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。姐姐既然不想嫁,就不要勉强自己,否则只会徒生痛苦而已,稍后姐姐就向皇上表明态度,说你不愿意嫁去大月国和亲。届时我会替姐姐接住话,主动提出去和亲,我们各取所需,皆大欢喜。你若没有意见的话,就这么定了。”
福安郡主看着她,从最初的吃惊到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,在愤怒之余,又觉得很好笑。
原来延华郡主绕了这么大个弯子,是想去大月国当皇后,可这做法就太不厚道了。
她是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吗,还是个木偶,由得她想怎样操纵就怎样操纵?
延华郡主趁着福安郡主没反应过来,拽着她就往外走:“姐姐,那咱们出去吧,到时你就跟皇上说你不愿意——”
“郡误会了,皇上面前我不会僭越,不该我说的话我也不会说。”福安郡主抽出手来,后退了两步,神情冷了下去。
她没有承认自己是待选新娘之一,不管延华郡主说什么,她都不可能答应。
“姐姐,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了?”延华郡主知道自己这样强行扭曲福安郡主的意思,非常不道德,甚至很卑劣。
她就是抓准了福安郡主脸皮嫩,不好意思说破,稍后在皇上面前自己先替她把话说出来,她就不得不表明态度,自己的机会就来了。
可她没想到福安郡主居然这么不留情面,直接拒绝,她都觉得仿佛挨了几个耳光,脸上热辣辣的,快要演不下去了。
福安郡主脸色越发冷,语气也不客气:“郡主恕罪,很多事情并非我一个人说了算,我也不能拿家族的名声利益开玩笑,想必郡主是能体谅的,不会为难我。”
她到现在都不明白,延华郡主是怎么张开这个口让自己帮忙的!
难道延华郡主不知道,如果自己真的按她所说,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,不仅她自己可能人头落地,长平王府都不会有好下场吗?
她真要在皇上面前说出那些话,又何必一开始答应参选,两国和亲难道是儿戏吗?
延华郡主看了福安郡主一会儿,忽地笑出声来:“这么说姐姐是承认,你也是待选新娘之一了?那大月国的卓公子对姐姐是十分满意的,想来姐姐当选是板上钉钉,姐姐是不是很得意?”
既然福安郡主不给她这个脸面,她也没了顾忌,说出话来也不是方才那么客气了。
福安郡主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,在延华郡主面前她更没有半点心虚慌乱的样子,气势依旧冷漠淡然:“有些话不必我说出来,郡主心中也是有数的,你我同为郡主,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我言尽于此,还望郡主做事三思后行,且不可冲动之下,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。”
“郡主一定要跟我这么绕来绕去的,不正面回答我的话吗?我是真心实意想代替姐姐嫁去大月国,姐姐自己没有这个心思,又何必委曲求全,便将这个机会让给我不好吗?还是说姐姐如此贪慕虚荣,就看中了大月国皇后的位置,非去不可?如果姐姐非要我跪下来苦苦哀求才肯答应,我满足姐姐就是。”延华郡主都要气笑了。
她从来都不知道,福安郡主这么油盐不进、软硬不吃!
只要福安郡主不想说的事情,无论跟她拐弯抹角还是直接问到她脸上,她都不停绕圈子,就是不正面回答,圆滑至极。
可她既然是来求人的,就要有求人的态度,人家又不欠她的,不该她的,若是硬碰硬,不会有好结果。
她适当服软也没什么,反正不止福安郡主一个人让她受屈辱,这些账她都记着,等自己有足够能力了,再一笔一笔讨回来。
福安郡主也是害怕她又跪自己,立刻向旁让了两步,道:“郡主误会,我从来就没有要郡主向我跪拜的意思。既然郡主非要把话说开,我也就不跟郡主绕弯子了,和亲的事绝非我一个人能改变局势的。”
“到了如此份上,如果我说退出,必将惹得龙颜大怒,大月国使者也会因此而对大齐失望,两国若是联姻不成,我就是罪魁祸首,后果不是我一个人能承担的起,也不是长平王府能承担的起的,还希望郡主能明白其中的利害,不要再苦苦相逼。”
延华郡主以为她松了口,立道:“郡主未免言过其实了,后果哪有你说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