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月摸了一下肚子,惊慌失措:“四小姐,真的很对不起。” 她蹙起眉头,看起来很难受,却还在隐忍着。 封钰洁咬牙切齿道:“你做出这幅样子做什么,被烫伤的人是我,难不成你还比我更难受。” 唐月摇头,她小声道:“我只是肚子有些疼。” 她的手似有无意地划过裙子那块湿痕。 一旁的吴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:“二少夫人的肚子也被烫了,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孩子。” 她是封老夫人派来照顾二少夫人的,要是二少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事了,老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。 因着唐月腹中的孩子宝贵,家庭医生又是一顿忙活。 封钰洁想要报复,也没找到机会。 她快要气死了:“她一定是故意的,我刚来,她就肚子疼,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?” 蒋雯玲安抚地拍了拍她:“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,你也不能在明面上伤了她的孩子。” 她冷笑道:“毕竟老太太很在意这个重孙。” 封钰洁嘲讽:“什么重孙,还不是她耍手段,封家都没有举行婚礼,根本就不承认她。” “的确不承认她的身份,但是却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。” 封钰洁不甘心地跺了跺脚。 蒋雯玲垂下眼睛,啜了一口清茶。 不过,这封家上下,也就只有封老太太才会在意这个孩子,封邪一个私生子,又被养废了,能翻起什么风浪。 若不是封邪的母亲当初救了封老太太一命,老太太也不会一直照拂封邪。 …… 阳光打在树叶上,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。 “胎儿情况一切正常。”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道。 闻言,吴妈松了一口气,她不在意唐月如何,但很在意她肚子里面的孩子。 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唐月淡淡道。 吴妈道:“二少夫人,还是我看着你吧,万一你和孩子有个好歹怎么办。” “我没有那么脆弱,况且多运动对身体也好,你跟在我身边,我不自在。”她看了吴妈一眼。 吴妈愣了一下,二少夫人明明温温柔柔的,她却感觉到她的话不容拒绝。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吴妈也只好先行回去。 唐月伸手拦了一辆车,唐家当初吞了母亲的公司,还经营得一塌糊涂,她现在要把公司给要回来。 那都是母亲的心血。 下车后,经过一个拐角,她听到一旁的小巷子里面传来了求饶声。 “二少,我和心……唐小姐是清清白白的,就算借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挖你的墙角啊,你就放了我吧。” 二少?唐小姐? 唐月停下了脚步,明知道好奇心害死猫,她还是忍不住往里面走了几步。 巷子里面有好几个人,顾远被两个人按在地上,鼻青脸肿的,看起来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,他不顾任何形象,哭得涕泗横流,不断地求饶。 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唐月,他穿着一双价格不菲的皮鞋,右脚漫不经心地点着地面,骨节分明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尖刀,在阳光的折射下,反射着寒光。 这个男人是封邪。 唐月想起外面的传言,封邪的白月光是唐心瑶。 所以,他这是在教训奸夫? “继续说,夜色酒吧,你都做了什么,详细地说。” 封邪握着尖刀贴在顾远的脖子上,稍微用了一点力,鲜血就流了下来。 顾远发起抖来:“二少,什么夜色酒吧,我真的不知道啊。” 刀放在了他的动脉上,只要封邪扎下去,就是一条人命,男人的细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病态的兴奋。 顾远快要被吓晕了,他生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,二少并不是在问唐心瑶,而是在问唐月。 他就去过一次夜色酒吧,还没有和唐心瑶一起。 那次只是把唐月送到了一个老头的房间。 封邪怎么会关心起唐月这个丑八怪的事情。 也许是封邪一时的心血来潮。 顾远不敢隐瞒,就把自己为了和唐月退婚所做的计划都说了才出来,不过他巧妙地隐去了唐心瑶。 要是二少知道他和唐心瑶的关系,那就完了。 “二少,唐月就是一个丑八怪,谁娶了她谁就是大冤种啊,我也是没办法,才出此下策。”顾远急促地说道。 完了。 秦征摇了摇头,现在神仙也就不了顾远,他居然敢骂邪哥是大冤种。 “继续打。” 封邪面色微冷,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顾远。 顾远快疯了:“二少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 封邪今天找人堵住他,就是一顿暴打,他很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得罪过这位少爷,唯一一点就是他和唐心瑶的关系,但那也是唐心瑶主动勾引自己的。 他想来想去,肯定是因为唐心瑶,可封邪对唐心瑶又只字不问。 这位爷做事向来随心所欲,直接就把他套了麻袋打了一顿,没有任何缘由。 回答他的是,更加密集的拳头。 “啊!” 巷子里面又传来了惨叫,经久不绝。 …… 唐月已经来到了唐家,走到门外,他就里面传来了唐心瑶恐惧的声音:“妈,你要我去讨好封少,他差点就杀了我,他就是一个疯子,是个疯子!” “刚才顾远哥哥跟我打电话,他说封少要报复他,他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,现在怎么办?” 黄彩和说道:“你镇静一点,他不一定知道,就算他真知道了,我们想办法把事情推在顾远身上。” 她叹了一口气:“封家家大业大,你要是能够嫁进去,一只脚也就迈进了豪门,我也是为了你好,哪知道封邪真和传言一样荒唐。” 唐国栋烦躁道:“你们去招惹封二少做什么,就连封家都管不了他,他和心瑶的婚事也就是一时戏言,做不得真。” 当初唐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