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热闹的订婚宴会,因为封邪的出现,顿时陷入了沉默。 唐月被欺负的时候,众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,无人帮忙。 如今封邪出现了,他们却是不敢动。 唐心瑶看到封邪时,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,脸色变得雪白,但眼神却还是忍不住黏在他的身上。 这个男人长得简直太经典了,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,正好可以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,将每一寸冷漠肆意都收拢在其中,白色的丝质衬衫,松开了两个扣子,慵懒又魅惑,他身上有着奢华绚烂之后的颓靡和痞帅。 这是一个能让人灵魂战栗的男人。 只要他在,完全让人移不开视线。 如果这个男人愿意为她低下头颅,她也愿意为之付出一切。 但没有如果,这就是一个疯子,而她无法驾驭这个疯子。 “心瑶,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顾远恐惧道。 唐心瑶摇了摇头,拉住了他的手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跟着朋友一起过来的,顾远哥哥,我已经和封家解除婚姻了,你不用担心。” 顾远这才松了一口气。 唐心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。 顾远单单拧出来还不错,可在看了封邪这种绝色后,他就显得太寡淡了。 “你刚才说,我管你的事?”封邪轻笑了一声。 “不,不是,封少,我该死,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” 赵健不断地鞠躬,额头出了一层细汗。 他哪里敢惹这个恶魔,封邪从来不参加这种订婚宴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。 封邪哦了一声,勾了勾薄唇:“看来还是我冤枉你了?”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,却让赵健浑身发冷。 他拼命摇头:“我是说了这句话,但不是对你说的,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啊。” 突然,他想到了什么,指着一旁的唐月道:“是这个贱人,她过来勾引我,我才会说错了话,都是她的错,她刚才还故意摔在了你的身上,也是别有所图,封少,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。” 封邪慵懒地看了一眼唐月。 她的身段撩人,那腰盈盈一握,完全看不出来里面还揣了一个小东西,赵健污蔑她的时候,她也不辩解,只垂着头,安静地站着,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。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,舌尖舔了舔牙根,饶有兴致道:“她怎么勾引你了?详细说说。” 赵健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道:“封少,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,一时半会说不清楚。” 封邪这次笑了,眼中掠过一丝邪气的眼波,他坐在椅子上,整理了一下袖子,缓缓道:“那就慢慢说,一字一句地说,我的时间反正很多。” 他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。 赵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冷了许多:“我,我怕这种事情污了封少的耳朵。” “耍我呢?” 封邪挑了挑眉,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 “哪敢,其实就是她来酒吧主动献身,她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女人。” 赵健一口气说完了,偷偷摸摸地去看封邪。 以前在其他场合,他看到过封邪,只有有人得罪了他,这位爷教训起人来,手段堪称狠厉,能把对方扒一层皮,那时候,他看得有趣,轮到自己时,差点没被吓破胆。 “还有呢?”封邪站了起来,继续问。 “还,还有什么。”赵健愕然:“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,说出来就少儿不宜……” “砰!” 封邪突然抄起椅子就向他砸了过去,椅子四分五裂,赵健的头顿时被砸破了,鲜血糊了他一脸。 “啊!” 他凄惨地叫了出来。 封邪手中的椅子还在往他身上砸过去,一下又一下,赵健刚开始还在挣扎,到最后,便已经没了力气。 他趴在地上,像一条死狗。 封邪看到赵健身下溢出了一滩血,却肆意大笑出声,越笑越猖狂。 唐月看到他笑得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,抿紧了唇。 封邪打累了,把破了的椅子扔到旁边,秦征适时地递上了一条白色毛巾。 他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,擦完后,就把毛巾扔到了地上,稍微收起了笑意,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健。 赵健粗喘了几声,血泪模糊了他的脸,他什么都看不到,呜咽着道歉:“多谢封少手下留情。” 封邪啧了一声,没有再理会他,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。 那上面还留了半个小小的鞋印。 他眯了眯眼,盯着眼前的唐月,语气玩味:“故意投怀送抱?”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,封邪最厌恶主动接近他的女人。 刚看到赵健被教训得头破血流,现在又轮到了唐月了,众人眼中闪过看好戏,不忍,可惜等情绪。 这位爷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。 就算是女人也照打不误。 这次,他恐怕又要大开杀戒了。 唐月双手不安地绞着双手,她咬住嘴唇:“我可以跟你擦干净。” 说完,她就要蹲下去,封邪却一把扶住了她的手,阻止了她。 唐月的心头一跳。 “这哪里是鞋的问题,你踩的是封少的面子。” 唐国栋几个大步走了过来,他的脸上都是焦虑,他可不是为了唐月,只是等会还有一场大事要宣布,封邪要是再把唐月给教训一顿,完全就把这场宴会给毁了,事后,封邪估计还要记恨上他们。 他硬着头皮上前道歉:“封少,此次都是我们的错,只是这次是小女唐心瑶的订婚宴,你可否卖给我一个面子。” “你的面子值多少钱?” 封邪似笑非笑问道。 唐国栋脸色一变,显得有些不安。 就在这时,封邪的目光缓缓掠过了台上,风过无痕,明明什么都没有入他的眼,但那一刻,唐心瑶笃定封邪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