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我的。” “我不信任她,所以我宁愿和她一直折磨。” 唐月蹙了蹙眉头:“师药师,你是不是病了,如果是患了抑郁症,可能会对你造成错误的认知,比如,你会对全世界都产生不信任。” 丁福的话提醒了他,如果师云当时心理上出了问题,他是无法和母亲好好进行沟通。 "我其实早就不怪她了,我已经原谅了她。" 师云捂住了头,脸色显得极为扭曲:“后来我才知道那次酒会,是有人在她的酒里下了药,才会发生那种事情,我那天刚好在出差,根本就没有保护好她。” 他悲痛欲绝:“后来,她告诉我,她已经离婚了,但她无法放弃孩子,我只把她的话当成了谎言,狠狠骂了她,并且提出了分手。” 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,让她和你父亲假结婚,海城的户口给予了太多优待,太难得了,那时候有很多人都这么做,刚好我们和你父亲是同学,于是对他很信任,便用了这个方法。” 唐月听到他语气里面的懊悔,抿了抿唇,没有说话。 “那时候,海城的市场还没有得到开拓,处处都是机会,可上面查得也很严格,为了确定她和你父亲是真夫妻,相关部门经常都会进行检查,于是他们就住在了一起。” “其实那时候,我就应该停止这个荒唐的事情,可清和堂已经开始经营起来了,为了合法的留在海城,便只能继续这场婚姻关系。” 唐月的父亲,其实也是师云的好兄弟,因此,他当时还是非常信任对方,他只希望白容把户口迁过来后,两人就在海城定居,然后开启新生活。 有事业,有爱情,这是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。 “我父亲也喜欢母亲吧?” 唐月淡声道。 师云愣了一下,然后就摇头:“我不知道,那时候我被嫉恨冲昏了头脑,只觉得他们都对不起我。” “无论白容说什么,我都听不下去,但我还待在清和堂,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对不起我,应该向我赎罪。” 可到头来最痛的人还是他。 师云说话的时候,牙齿都在战栗着,外面艳阳高照,他却一直颤抖着身体,看上去好像很冷。 唐月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担忧。 师云好像一点也感受不了,他终于看向了唐月,眼神却没有焦距:“但是为什么,她明明离婚了,为什么还要和你父亲在一起,造成这样的误会,要是我当时往前踏一步,我们明明不会分开的。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唐月摇了摇头:“母亲是个很自立的人,她做事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,可能……她是为了我,她想让我得到完整的爱吧。” 她想她隐隐约约明白母亲的想法,她怀孕后,其实也想过要打掉孩子,但她身体太差了,如果打掉这个孩子,她也许活不下去,于是她在各种纠结中留下了孩子。 最初,她也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错误,如今,她却能感受到这是属于她的孩子,她们血脉相连,无论父亲是谁都不重要,她只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孩子,她会生下他,也会为他考虑未来。 母亲当时也是为了她的幸福成长,所以才一直没有告知她已经离婚,也许她也考虑过和师云重新在一起,但错误已经造成,师云也无法接受她,母亲便牺牲了自己的爱情。 师云低着头,他又开始用头一下一下地砸着桌面,看起来像是犯病了。 唐月急忙出去叫了人,丁福怕他们出事,一直都距离不远,听到唐月的声音后,就赶紧过来了。 他奋力阻止了师云的自残行为,又给他开了清肺去火的药,一番折腾后,都已经下班了。 唐月还是有些担心他的情况,丁福表示他来照看师云。 望月斋作为一个药房,里面本来就准备了病房,防止出现突发情况,丁福把他扶了进去。 见此,唐月才放心离开。 …… 月明星稀。 唐月抬头看着天空,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,她眉间也渐渐松懈。 这世间如此荒谬,可还是要走完一生。 母亲也许死的时候,也是有遗憾的。 从车上下来后,她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子,屋子里面居然透出了一丝亮光,在夜色中显得透出了几分温馨。 是她早上出门时忘记关灯了吗? 唐月推开了门,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 屋子里面只开着床头灯,朦胧的灯光笼罩在男人身上,给人一种失真的美感。 封邪漫不经心地依靠在沙发上,长腿散漫地伸着,右边的脚踝露出了一截,他点着脚尖,纨绔风流,手中把玩着一个不锈钢打火机。 看到唐月,他把打火机一扔,幽深的眸子看向她。 宛如等待妻子回来的二十四孝好丈夫。 这还是封邪头一次比她早回来。 唐月的脑子一片混沌,几乎有些转不开,但看到封邪后,还是露出了笑容:“封邪,你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 封邪眯眼打量了她一眼,嗯了一声,声线懒洋洋的:“没什么事就回来了,总觉得你有可能又被绑架。” 唐月:“……。” 这话让她没有办法接,她被冷辰远绑架,说到底也是因为封邪,他的兄弟就是个变态,才会连累了她。 她走到了封邪的面前,语气温柔道:“我今天一些都很好。” “嗯?” 封邪一动没动,只是抬眼看她,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摊墨黑的海,深不见底:“比如?” 唐月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师云的事情,她斟酌了一下,说道:“今天师药师过来了,他说想要找你问问,他无法离开海城是不是和你有点关系?” “是啊。” 封邪无所谓地看着她,语气淡漠到听不出任何感情:“就是我做的,你不是想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