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的不需要封邪陪着。 唐月动了动唇瓣,还想要说什么,可惜封邪却已经把电话挂了。 她握住了手,脸上头一次有了急促。 这一天,封邪一直陪着她,她却连演戏的想法都没有,一直都显得心神不灵。 眼看天都黑了,第二天也快到来了,唐月的心目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。 早知道,她还不如把真相告诉封邪,也许封邪知道真相后,会答应自己过去。 不。 他也许也会禁止自己离开,那她就更加没有机会出去了。 封邪不是什么好心的人,他不会关心自己的私事,所以,无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都不会告诉封邪。 于她来说,封邪并不值得信任,他甚至还没有封老太太靠谱。 等封邪去洗澡的时候,唐月终于找到了一个单独的机会,她走到花园里面,就拨通了丁福的电话。 本来她是想要把这件事瞒着丁福的,丁福的年纪也大了,受不了刺激,他已经很操心了,她不想让他一直承受着更大的压力,可目前的情况,很明显无法瞒下去。 她只能把事情简单告诉丁福。 “大小姐,那你让我去R国吧,这件事对你很重要,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,我会把顾远带回来,就算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,我也会问清楚顾家人人现在在哪里。” 丁福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:“他们真是畜生啊,老爷和夫人之前对顾家也是有恩的,结果他们居然恩将仇报,还参与了杀害老爷夫人的计划中,简直太无耻了。” “这次找到顾家人后,一定不能轻易放了他们,要与他们付出代价才行。” 唐月轻声道:“福叔,你冷静一点,明天肯定是要去的,但是过程会很危险,我是打算写上一个假的药方子去欺骗对方。” 反正也没有人见过清和丸的配方,她随便拿个药方,也没有人能够辨别。 她浸淫中药这么久了,想要写出一个以假乱真的药方不是很困难。 “现在最重要的是,我无法离开封家,我们要想个办法,让我明天能出来。”唐月说道。 丁福迅速道:“不行啊,大小姐,这不妥,你还是待在封家吧,你都快要生了,现在要是出去,那太过危险了。” 唐月道:“还有几个周呢,没有这么快会生。”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,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,里面的宝宝似乎也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出来,但是不会这么快。 还要等上一段时间。 “对方既然指明了要我过去,我还是亲自去好一点。” 话音刚落,唐月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声响,她转头一看,就看到了封邪,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,头发正往下滴水。 那双眸子正深邃地盯着她,他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。 唐月:“!” 她不确定封邪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,只好挂了电话,然后往前走了几步,从花园里走到了房间,不过短短几步,她却感觉到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给汗水。 封邪这辈子最厌恶有人欺骗她了,她也曾经说过,他不喜欢有人欺骗,不然他会让对方付出代价。 从某种程度上,她这次的确是又欺骗了封邪。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,刚才都和丁福说了一些什么,然后发现她什么都说了,要是在以前,她是很少会犯这种错误的,但现在她没有太多的事情,必须要在短时间里把所有事情告诉丁福。 她走到了封邪的身边,封邪没有说话,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他才洗过澡,浑身湿漉漉的。 这时候唐月开始想,也许封邪什么都不知道,她拿过一边的干毛巾,开始帮封邪擦头。 封邪很不耐烦做这些事情,他就是洗澡的速度都特别快,那头墨发更是乱糟糟的,从来都不打理,好在有一张俊逸的脸支撑着。 唐月的动作很温柔,她仔细地擦着封邪的头发,没过多久,他的头发就不再往下面滴水。 封邪任由她动作,为了方便她动作,他还配合地坐在了椅子上。 趁着这个时候,唐月观察着他的表情,想要判断他有没有听到她打电话,但他面无表情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 她有些无奈,只好专心的帮封邪擦头发,擦完后,她拿过一边的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,本来只是借此想要看封邪的反应,但此刻她的动作也越来越认真了。 她习惯于要将一件事情做好,哪怕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。 唐月一只手抚弄着封邪的头发,一只手握着吹风帮他吹。 他的头发不长,但是很浓密,因此一会儿时间还无法吹干。 透过面前的镜子,封邪见唐月的神情严肃,就像在做什么大事情一般,不由稍微眯了眯眼睛。 女人的手很柔软,来回抚摸着他的头发非常舒服,他没有事情干,就盯着镜子里面,看她是怎么帮自己吹头发的。 在封邪看她的时候,唐月其实也用余光看着封邪,见他没有任何动作,她内心松了一口气。 封邪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,他要是刚才听到她打电话了,肯定会询问,然后发怒。 再严重一些,他会用匕首威胁自己。 他现在没有,这就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。 “你刚才背着我和谁打电话?”封邪突然问道。 唐月的手一顿,然后像是无所谓地说道:“我给福叔打电话,我对望月斋的一些情况很好奇,就问了他。” “你们关系倒是很好。”封邪意味不明地说道。 唐月愣了一下,然后道:“我和他就是朋友。” 她每次去望月斋的时候,都和丁福接触,时间久了,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朋友,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,丁福以前为唐家工作,他就算把唐月当成女儿,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