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墨道:“这样说来,逼迫刁羽暴露身份的不是王妃,而是飞雪楼弟子。”
“难怪刁羽不惜放弃蒋嬷嬷这个身份也要逃走,想来是飞雪楼威胁震慑到了她。”
“如此一来,不通的地方全都通了。”
扶墨对虞凌夜说:“王爷,看来方小姐的确不知蒋嬷嬷会功夫一事。”
“应是巧合了。”
方宜麟对扶墨改观了。
以前她讨厌扶墨说话直,性子冷,对她爱答不理。
现在她觉得,直言直语的扶墨实在太可爱了。
仔细看看,扶墨长得不差。
眉清目秀,气质清冷,身姿挺拔,放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。
以后有机会,收他当个面首也不错。
扶墨莫名感觉到被什么肮脏东西盯上了。
这股肮脏视线,来自方宜麟。
扶墨看到方宜麟看肉骨头一样的目光,打了个冷颤。
他默默往虞凌夜身后躲了躲,心道:这娘们是不是饿了,怎么看他的眼神跟要吃掉他一样,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病,得离远点。
方宜麟视线依依不舍地扶墨身上离开。
“扶墨侍卫说得对,就是巧合。”
“表哥,我可以对天发誓。”
“我们方家与绝命宫没有任何关系,如有半句虚言,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结果出来后,太妃也松了口气。
她对虞凌夜说:“夜儿,母妃也认为是巧合。”
“六刑司不是人去的地方,看在母妃的面子上,你若调查,就悄悄调查,不要将你大舅母和宜麟牵扯进去。”
虞凌夜衬度了一会儿,才勉为其难点了点头:“就听母妃的。”
“儿子身体不适,先回去了。”
虞凌夜带着“晕倒”的谢莺眠离开湖心小筑。
方夫人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,软软地歪在方宜麟身上,连动的力气都没有。
事情虽然解决了。
可她要白白送出七万两银子啊!
方家账面上的银两,她是万万不敢全部动用的。
顶多能挪出一万两。
剩下的六万两要从她的私房钱里出。
她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,一下子就去了绝大部分。
这是在挖她的肉!
方夫人疼得心脏直抽抽。
她捂着心口,脸色苍白,仿佛随时都能晕倒过去。
太妃有些不忍心。
她叹了口气:“大嫂,破财免灾。”
“这次的事就当个教训吧。”
方夫人心口本就疼得厉害。
听到这话,怒气更盛。
“小妹,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什么破财免灾?我有什么灾?”
“夜儿跟六刑司那个残废关系那么好,只要夜儿一句话,那残废就不会追究,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解决,非要讹我七万两。”
“我看就是你们母子联合起来骗我的钱。”
太妃脸色极难看。
她发现她跟大嫂根本讲不通道理。
大嫂只认钱,只会胡搅蛮缠。
太妃身体累,心累,她没有心情继续跟方夫人继续掰扯,命人将她们送回方家。
方夫人更生气了。
她气得跳脚:“方迎宛是什么意思?”
“她凭什么将我们赶走?”
“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,她不说补偿补偿我们,还将我们赶走,她这是要倒反天罡。”
方宜麟被方夫人吵得心烦。
她不耐烦地吼道:“娘,你能不能少说两句?”
“太妃姑姑是太妃,她身份高着呢,你一而再再而三不给她面子,训斥她,除了惹恼她,还有什么用?”
方夫人:“难道我就这么忍气吞声?”
方宜麟冷笑道:“那你想干什么?”
“去闹,继续惹太妃姑姑厌烦?”
“你没发现太妃姑姑已经忍到极限了?”
“你再继续作下去,太妃姑姑真下定决心跟方家断绝关系怎么办?”
方夫人不服气:“她敢!”
方宜麟对这个蠢货母亲感到心累。
“娘,你能不能不要一张嘴就得罪人?”
“明明可以轻松搞定的事,你一张嘴就搞砸了。”
“就拿那七万两银子来说。”
“我们先将银子交给表哥,等事情过后,我们给太妃姑姑服个软,哭个穷,卖个惨,太妃姑姑耳根软,肯定会想办法补偿我们的。”
“你呢,你偏偏把太妃姑姑激怒,让太妃姑姑心寒厌恶。”
“人心会冷的,你没察觉到太妃姑姑已经对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麻木了吗?”
方夫人想反驳。
她却不得不承认,女儿说的有道理。
她咬着牙根:“行,我听你的,不闹了。”
“等过了风头,这七万两,我得让她加倍吐出来才行。”
……
澹月院。
虞凌夜将谢莺眠放回床上:“没外人,别装了。”
谢莺眠睁开眼睛:“如果我说,我真睡了一觉,你信吗?”
虞凌夜:“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