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觉电话那头的薛明颜明显愣了一下,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在白城精神病院,他问我说:“这大半夜的你到那里去干什么?”
我觉得现在只会越说越乱,我说:“你现在有空吗,我才刚到,刚刚联系你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到这里来看看。”
薛明颜听见我这样说他就明白了,他回答我说:“我半个小时到,期间有任何事你都联系我。”
我自然没有待在原地等他来,而是再次打算拨通我公寓的电话,我想知道对面接电话的人究竟是谁,在我再一次打算拨打电话的时候,忽然门口有一个人问我:“你在这里是要找人吗?”
我看向这个人,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谁,如果说他是这里的医护人员的话,但是他没有穿医护人员的着装,说他是病人的话,他又没有穿病服。
我手里还拿着电话筒,电话筒的那头是等待拨打号码都盲音。
我问他说:“你是?”
他却没有回答我,而是自顾自地说:“我才过来就看见你坐在这里打电话,我记得这里一直都是锁着的,今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开了,还是你坐在这里。”
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,我于是把抬着的电话筒放下去,然后站起来问他:“你也知道这个值班室的事?”
他说:“这个病区的人谁不知道呢,都穿的这么可怕了。”
我好奇这个人的身份,但是他每次都有意无意地把话题给岔开了,接着他和我说:“楼上有一间茶室,要不上去那里喝杯茶?”
说着他看了看手表,自顾自地说了一声:“哟,你看,都两点三十五分了。”
我也看了看时间,的确已经是现在来。
但我不想上去喝茶,我只想弄清楚这里在发生什么,但还不等我拒绝,他就再次和我说:“喝茶的时候我顺便和你说说这个病区的事,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。”
听见他这么说,我拒绝的话到了嗓子口又咽下去了,然后和他说:“那正好,我也的确感觉有些渴了。”
说完他就在前面带着我上楼,楼上我和薛明颜来过,也是病房,我并不记得有什么茶室。
只见他带着我们到了一间空的办公室,办公室的另一头还有一扇门,打开以后里面的确是一间茶室,我看他能这么轻松进出这里,想着他应该是这个病区的领导活着负责人什么的。
于是我再一次问了一遍他的身份,他只是笑了笑,敷衍地和我说:“领导什么的谈不上,只是对这里比较熟悉而已。”
他甚至都没有说他姓什么,我不好一再追问,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,他则一边泡茶一边和我说:“也就是你们胆子大什么都不怕,医院里的其他人怕这里就像见鬼一样,太阳落了除了我们病区的人,其他病区的人连这个门都不敢进,像你还能在那个值班室倒腾那个电话更是罕见了。”
我被他说的心里发毛,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正一点点地升腾起来,我问:“那个值班室究竟发生过什么事,我听值班的护士说是上次有个护士疯了,在第三病区治疗着。”
他听了这个事也没什么反应,他说:“这还算是轻的了,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她看见了什么,要是能从她身上问出什么来的话。”
我问:“你知道她见到过什么?”
他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去看过她的症状,她那个样子很显然就是被惊吓过度导致的意识错乱,看起来被吓得不轻,也不好医治。”
我更好奇他的身份起来,想着左不过就是这个病区的医生什么的,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。
我问:“那在这个护士之前,还发生过什么事吗?”
他喝了一口茶说:“当然发生过,在这个护士之前还有病人死在过那个值班室里。”
我听了来了兴趣,我问:“是怎么回事?”
他和我说:“当时的监控全都坏了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监控一点都没录到事情的经过,只是将一些病人、医生和护士的只言片语全部组合在一起,拼凑出来了一点事情的真相。”
他说那个病人本来是一直都相对稳定的,但是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说他听见电话铃声响,有人找他,于是就一直要吵着接电话,对于这样的情形,医护人员没有办法也强制把他带到了冷静室里绑了起来。
但是不知道怎么的,他竟然自己挣脱了束缚跑出来了,而且还打开了一直锁着的值班室,应该是在那里拨打了或者接听了电话,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,就躺在值班室的地上。
我说:“在他之前,这个值班室也是锁着的?”
他回答我说:“是的。”
我问:“所以在这个病人死在里面之前,还发生过什么事,这个病人的死亡并不是导致值班室被锁起来的直接原因是不是?”
他却问我:“你不想知道后来这个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吗?”
我问:“是怎么解决的?”
他说:“精神病患者的死亡原因很复杂,加上这个病人并不能找到认领的家属,所以后来是医院出面直接给火化了,这事情就这么了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