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循专注地沉沦在她的香甜之中,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樱桃酸甜的滋味。
他包裹着她的柔软,吻得急促又绵长,舌尖不停辗转吮含,缠绕交织,细细品尝,肆意掠夺。
眼看着她就要窒息,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瓣。
姜玉楹脸颊染了一层绯红,愤怒地推开他,不停地喘息,缓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。
她没有说话,极力忍耐着,拢了拢衣衫和发髻。
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姜玉楹试探在开口。
“我已命人已整理出了东院,只是还得重新添些物件。”
听了这话,他阴鸷的神色舒展开来,“我自会派管事接手澜园,你也不必太操心。”
那他岂不是铁了心,夜夜都要宿在澜园?
姜玉楹十分头疼,这才过多久,他就不膈应吗?
他的洁癖好了?
茶肆,一间清幽的雅阁里。
贺见雪眉目舒展,唇角挂着一丝笑意,“章夫人,我记得你独爱这龙团胜雪,我偶然得了几包,想请你品尝品尝。”
章夫人有些忐忑,只觉得那几包茶烫手得很。
“贺姑娘真要这样做?”
她是继弦,临安这些权贵夫人们时常排挤她。
贺家在临安经营数代,本就是权贵世家,在京城朝堂的势力就更不用说,贺家的夫人小姐俨然是贵妇圈子最受追捧的对象。
贺见雪频频示好,让她心虚得很。
“你们办不到的事,不等于贺家办不到!你大哥何御史只需把参胡知县的奏本递上去,自然有人叫他翻不了身。”
章夫人倒吸一口凉气,朝堂之事她懂得不多。
可胡知县官职虽小,他也是朝中徐宰辅的弟子。
朝中派系复杂,处处讲究个香火情,她兄长一个小小的御史敢随便弹劾?
她兄长又不属虎!
真是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
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,贺见雪两眼放光,“胡知县的问题多着呢!只要有人查,保准一查一个准,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徐宰辅年岁太大了,早该颐养天年了,这消息我只告诉你。”
章夫人满眼愕然,贺家果然手眼通天,这等隐秘大事都已知晓了吗?
“事成之后,何御史的官职自然会往上挪一挪。机会难得,上不上这青云梯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章夫人半眯着眼眸,思忖了半天,终是点了点头。
富贵险中求,攀上贺家这棵大树,他们何家也该扶摇上青天了。
“澜园易主了,你可留意到买家是谁?”
章夫人叹了口气,“背后不知是哪位权贵,房契上就只是一个普通丝绸商人。不过那寡妇的娘拿了一堆金银首饰去店铺典当。”
“她那个娘,贼眉鼠眼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”
贺见雪满脸嘲讽,“不然怎会生出那般自轻自贱的女儿!”
难得章夫人与她所见略同,口无遮拦起来,“啧啧那贱人手段了得,一骨子风骚劲,哪里受得住寂寞,小手一勾,就迷得一堆野男人失了魂”
“一堆?你知道哪些?”
章夫人脸色一白,自知失言。
“有一个凶神恶煞的武夫,还有也不没”她陡地想起楚循和贺见雪的婚事,不由吞吞吐吐起来。
武夫应该是陆延昭,还有谁?
贺见雪不大耐烦,呵道,“怎么会事,你仔细说说!”
章夫人面上有些挂不住,硬着头皮把那日在蹴场发生的事,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。
她自是隐藏了自己儿子的过错,把责任都推到了顾小宝的身上。
贺见雪心底一沉,似笑非笑,“楚循真的帮她了?”
章夫人讪讪道,“是啊,否则我怎会在那个蠢笨如猪的寡妇跟前吃个大亏。”
一句话让贺见雪醍醐灌顶。
她一贯顺风顺水,最近接连栽跟头,每次或多或少和楚循都沾了边。
孙兴城被陆延昭打成重伤,导致孙氏突然倒伐,这件事透着古怪,大哥还说楚循向着贺家,还不准她过问周敛的事。
可澜园到底还是卖了,若那个寡妇是为了还赌债,那她给孙氏的那笔银子又算什么?
如果楚循一直都在暗中帮那个寡妇呢?
这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看来她还小瞧了那个贱人!
“听说,章郯颇有才学?尤其擅长诗词”
章夫人心中窝火,不管哪个继母面对一个优秀的嫡长子都会不爽吧。
两人聊了许久,章夫人兴高采烈走了。
贺见雪眉宇间的阴毒一闪而过,冷冷开口,“你说一个寡妇,什么对她最重要?”
锦秀想了想,说道,“名声,孩子。”
贺见雪漠然收回目光,掏出一个锦袋摔在桌案上,里面几颗金花生滚了出来。
“说的好,赏你了!”
姜玉楹你可看好了,就算有人护着你,她贺见雪想要毁掉的人,照样易如反掌!
马车停到普庆寺的大门,红瓦白墙,殿宇连绵。
姜玉楹步入其中,里面曲径通幽,古树参天,一阵清风吹来,屋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随风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