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阮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任何东西,但是她隐约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强大气息。 他自称孤,所以,他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? 他说她若是再哭,就把她丢给这群毒妇,是不是意味着,他并没有杀她的意思? 这里是阮府,她的父亲应该是阮尚书,为什么皇帝会出现在这里? 还是说她穿越过来接收的零星记忆有偏差? 正胡思乱想着,女子恼怒的声音传来,阮星听得清楚,这是方才要放火烧死她的那个妾室。 “你是什么人?胆敢擅闯阮府,当真是不知死活!还不赶紧将那个小畜生放下!” 阮星:尼玛,你才是畜生,你先人也是畜生! 妾室话音刚落,四周寒风起,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卷起,整个人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“砰”地一声砸在围墙上,鲜血从口中溢出,人翻了个白眼便昏睡了过去。 一切来的太快,众人都未反应过来,尤其是被裹在衣服里的阮星。 她只是听到一声响动接着就是那妾室一声惨叫,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。 但她能感觉到此刻提着她的这个男人情绪的变化,这种冰寒彻骨的杀气令人恐惧不安。 人群里终于有人认出了突然出现在阮府的这个男人,那小妾瞬间“扑通”跪地,脑袋使劲往地上磕: “贱妾参见皇上,皇上息怒。” 其他人一听来人是皇上,吓得腿一软,纷纷跪倒在地,头也不敢抬。 郁寒夜冷眸扫视众人,薄唇轻启,语气冷漠至极:“这小东西谁生的?” 阮星不悦腹诽:你才是东西,你全家都是东西! 郁寒夜话刚说完,中年男人浑厚又急切的声音传来, “微臣参见皇上,不知皇上屈尊前来府上,微臣有失远迎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 阮尚书刚回府就听说阮夫人生了个怪胎。 他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,便火急火燎赶来查看情况,谁承想,竟在自家后院看到了当今圣上。 皇上手里提着的,应该就是夫人刚生出来的那个怪胎吧? 果然,皇上非凡人,他定是发现这孩子有问题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。 正在愣神,郁寒夜凉薄的声音响起: “阮爱卿!” 阮尚书猛地回神,急忙回答: “回皇上,这孩子乃微臣的夫人所生,若是她惹您不悦,微臣现在就一把掐死她,若是您想带走她当阿猫阿狗养着,微臣双手奉上。” 阮尚书心想,府里的女儿够多了,生的又不是儿子,死一个就当是这孩子为阮府积福积德了。 况且,下人说这孩子出生就是个怪蛋,便是皇上不来,他今日也是要亲自动手处理了这糟心晦气玩意儿。 阮星被阮尚书的话震惊,她想不明白,她娘亲当初到底是被多少吨猪油蒙了心,才会看上阮尚书这个冷血无情、自私自利又贪生怕死的老东西? 她才刚出生,娘亲此刻在产房还生死未卜,这老东西回到家对她们母女二人不闻不问也就罢了,竟然为了讨好皇上说出此番话来。 皇上不高兴他就掐死自己的女儿?皇帝想要她当宠物,就让她去给皇帝当猫当狗?这老东西怎么就没遭天谴呢? 阮尚书说完,低着头也不敢看郁寒夜。 郁寒夜拿出一块玉牌丢给他,道:“此玉牌交给阮夫人,告诉她,这个小东西朕带走了,朕可以给她一个承诺,条件随她提,只要不碰触朕的底线,朕皆可满足。” 说完,便带着阮星消失在众人面前。 阮尚书紧紧地握着那块玉牌,吓得双腿一软,险些瘫坐在地,还好下人眼尖,将他扶起。 阮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颤着声音道:“快,快扶我去产房!” 阮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里逃生了。 被郁寒夜带去皇宫的途中许是因为剧烈摇晃,她头晕的厉害,很快便昏睡了过去。 阮星做了个梦,她梦见自己卷着裤腿,站在小河里捉泥鳅。 好不容易捉到泥鳅,又突然内急,她在河边到处看,寻找可以遮蔽的地方。 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棵树,她便趁着四下无人去解手。 终于舒畅了…… 谁知,身体突然失重,往深渊里坠落。接着,耳边传来男人冰冷恼怒的声音: “该死!来人啊!” 阮星一个激灵“咻”地睁开眼。 感觉到身子湿湿的热热的又很快冰凉哇凉,她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。 她好像……尿了! 这个让人无语又尴尬的梦啊!!!! 感受到男人周身腾起的杀气。 阮星小嘴巴一抿,眉头一皱,说哭就哭,“哇呜哇呜”,人家不是故意尿的,人家就是做了个梦,然后就不受控制的、莫名其妙的、毫无察觉的、不小心尿你衣服上了…… 可是尿归尿,你也不至于像是扔皮球一样,将我扔到床上吧?刚出生的婴儿骨头有多软,你心里没数嘛! 郁寒夜哪里知道这些,他的心在阮星开始哭的时候就揪着疼,脸色越来越难看,犀利的凤眸看着躺在他龙榻上脏兮兮的,哭的撕心裂肺的小东西。 后槽牙紧咬,压低声音道:“不准哭!再哭,孤便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阮星不哭了。 她乌黑的、圆圆的眼睛盯着面前男人模糊的脸,咿咿呀呀哼唧着,双脚毫无规律的不停乱蹬。 不哭就不哭,凶什么嘛! 谁家大人哄孩子靠威胁?那不都是抱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,然后温柔的、轻声哄“宝宝不哭,乖乖不哭”! 算了,她跟这个疯批暴君计较什么,好歹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,将她从那群坏人手里救出来。 感觉到浑身不适,肚子也饿了,阮星小手揉了揉眼睛,对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露出开心又讨好的笑容,奶声奶气地哼唧着只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