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海身影转瞬化作一道光,窜进阮星灵魂海中。 而阮星怕郁寒夜发现端倪,突然“哇呜”一声大哭。 郁寒夜的心瞬间揪痛,他的手捂着胸口,眉头紧拧,缓缓下了床,走到婴儿床前。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,郁寒夜眸底一抹狐疑之色划过。方才,是他眼花了么?为何看到一丝光窜进了这小东西体内?还有方才,他明明察觉到有人站在他面前凝望着他,那种感觉,很糟糕...... 阮星此刻别提有多紧张了。 她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好像发现什么了!还是她多虑了? 见郁寒夜一直盯着自己打量,阮星继续哭,提醒郁寒夜为她换尿布,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。 郁寒夜收回心思,动作熟练的为阮星换尿布。阮星乌黑明亮的眼睛盯着郁寒夜胸前那丝还在闪烁的红光,小手举起来,试图去抓。 只是男人胸膛和她有些距离,她的手抓了个空。 心下一急,阮星突然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“ba ao” 虽然喊得不真切,但是郁寒夜却听得清楚。 他的手顿了顿,深不见底的凤眸看向阮星。 阮星一脸欣喜的笑容,伸出双手要抱抱。 只要郁寒夜抱她,近身接触,她总有机会拿到自己的灵魂碎片吧! 郁寒夜薄唇动了动,低沉磁性的声因道:“小东西,你方才说话了?” 育儿书籍里提到过,三到四个月的孩子才会开口说出一些“哈”“哦”的音,这小东西方才说“抱”上次说“寒”,这真的是她无意的么? 阮星哼唧哼唧声,打断了郁寒夜的思绪。 郁寒夜见小东西兴奋又可爱的模样,冷漠的眼神浮出一丝温柔,将小东西抱起。 阮星逮着机会小手就往郁寒夜胸前抓,郁寒夜以为小东西要玩他衣襟,他走到床前坐下,将自己的衣襟递到阮星手里。 阮星一脸嫌弃,松开那丝滑的布料,偶尔翻个白眼给郁寒夜,她的小手在郁寒夜胸前一通乱摸,直到摸到一个坚硬的小东西,阮星眸底一抹亮光闪过。 找到了! 她五指扣紧,这种触感好像是一块玉佩? 郁寒夜胸前一阵痒意,他低头看了一眼,发现小东西的手此时正落在阮夫人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上。 郁寒夜俊眉微拧,薄唇轻启:“星儿松手。” 阮星紧紧地抓着,对郁寒夜露出两排粉色的牙床,而后咿呀低语说着他听不懂的话:不放,这是我的! 郁寒夜见小东西仍旧紧紧地抓着,犹豫了片刻,他一手护着阮星的身体,另一只手轻轻将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掰开。 阮星委屈的红了眼,随时要哭。 郁寒夜见状,道:“星儿放手,孤拿给你。” 阮星没想到郁寒夜会这么轻易的将她的灵魂碎片给她,顾不得其他,她急忙松手。 郁寒夜将玉佩拿出来挂在阮星脖子上,对她道: “这块玉佩是阮夫人留给你的,孤本想着等你大一些给你,没想到,冥冥之中,被你发现。” 阮星听了郁寒夜的话,小手握着玉佩,想起娘亲,心里便堵得难受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 片刻后,阮星窝在郁寒夜怀里睡了过去。 郁寒夜看着怀里的小不点,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龙床上,小东西脊背挨着床榻的时候,双手突然抬起,像是受惊了一般,转眼又落下,别过脸长呼了口气,沉睡着。 郁寒夜紧绷的神经放松许多,见小东西眼角湿润一片,他拿出帕子将她的泪水擦干净,为她盖好被子,缓缓起身。 天边鱼肚泛白,郁寒夜也没了睡意,他多看了一眼阮星,穿好龙袍转身大步出了寝殿。 郁寒夜刚走一会儿,郁皓晨的身影出现在寝殿外,他站在走廊圆柱后,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来,紧盯着寝殿外的几个侍卫,小声嘀咕:“奇怪了,朕明明记得昨天寝殿外只有两个侍卫,怎么今天就多了好几倍?皇兄不会是为了防我特意安排的吧!至于吗?” 身后,竹青的声音传来,“奴婢见过殿下。” 郁皓晨吓了一跳,猛地转身。 见红玉和竹青并肩站在一起盯着自己,郁皓晨缓过神来,小声道:“红玉,竹青,你们知不知道背后不出声会吓死人的!” 红玉:“殿下君子坦荡荡,怕什么!” 竹青轻笑一声,道:“殿下别跟红玉计较,她心直口快。”说着,好奇的问:“殿下,您一大早怎么在这里?” 郁皓晨:“朕迷路了。” 红玉心中不屑冷哼一声,自己从小在皇宫长大,能迷路?八成又是想趁着主子不在,偷偷溜进去惹小公主,想到此,红玉更鄙视郁皓晨了,别过脸移开视线不看他。 竹青看破不说破,道:“殿下是要去御膳房吗?奴婢送您过去。” 郁皓晨也不装了,跟两人摊牌,“朕不去御膳房,也没走错路,朕就是想过来看看那个小东......小星星。” 竹青应道:“主子命奴婢和红玉在外面守着,不准任何人进去,包括殿下。” 郁皓晨瞪大双眼,“皇兄说了,朕也不行?” 竹青抿了抿唇,微微点头:“主子是这么说的。” 郁皓晨气急,不悦的问:“皇兄现在在哪儿?” 竹青:“主子去宣政殿了。” 竹青话音落,郁皓晨大步离开。 此时,寝殿内,阮星手中紧握着玉佩,朱红的光从指缝迸出,很快,红光将阮星整个人笼罩,又以极快的速度窜入阮星体内。 天海漂浮在半空中,看着床上小丫头的变化,直到红光消失殆尽,她的身体才停止生长。 确定阮星已经将玉佩中的那缕灵魂吸收,天海转瞬消失不见。 祥云殿,翎湛将查到的有关翠儿的身份告诉了郁寒夜,郁寒夜会意,对翎湛道:“命人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