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见郁寒夜醒了,心中欢喜,本能的抬起头对着方才天海在的方向道“海老......” 话还未说出口,这才反应过来,郁寒夜并不知道海老头的存在,海老头恐怕在发现郁寒夜醒来的时候,就已经回去灵魂海了。 阮星收回视线,站在郁寒夜面前,奶声奶气地道:“郁寒夜,你终于醒啦,星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 郁寒夜见阮星已无大碍,他捂着胸口,咬着牙,艰难坐起身。 阮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搀扶。 郁寒夜瞥了小东西一眼,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,现在仍旧心有余悸。 回神,一脸严肃地对阮星道: “以后不准进厨房,更不准玩火。” 阮星嘟着小嘴巴,低下头,态度诚恳,应道:“星儿知道错了。” 郁寒夜看到小东西这幅模样,不忍心说重话,他语气轻柔了一些,问:“有没有受伤?” 阮星急忙摇头,郁寒夜轻咳了两声,将喉咙里那抹腥咸咽下去。阮星见状,道:“我去拿水。” 刚迈出一步,就被郁寒夜叫住,“星儿,孤不喝,乖乖待在孤身边,不要乱跑。” 话音落,郁寒夜双腿盘膝,自行疗伤。 阮星走到郁寒夜对面,学他盘膝而坐,两只小手抵着下巴,歪着小脑袋,乌黑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俊冷绝美的男人。 这已经是郁寒夜第几次救她了? 刚出生时,她险些被那群毒妇丢去喂狗,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。 在冀州皇宫那日,她险些被黑衣人劫持,也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。 这次,她掉进云海差点淹死,是他不顾一切将他自己的灵力渡给她。 阮星忍不住心中嘀唸:“郁寒夜,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好到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不顾。” 正走神,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,“星儿看够了?” 阮星脊背一僵,猛地回神,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墨眸。 见他脸色好转,薄唇殷红,声音也恢复如常,她开心地道:“郁寒夜,你的身体好啦?” 郁寒夜薄唇微抿,应声:“嗯。” 虽然渡了一半灵力给小东西修为大减,但那头血灵鲨献给他的金丹又助他的修为提升了不少,加上愈灵戒,他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。 视线落在小东西那一头糟乱的头发上,郁寒夜走到她身后半膝蹲下,他手中多了一把梳子。 提醒阮星:“乖乖坐好,不要动。” 阮星回头看了一眼,一脸认真地问:“郁寒夜,你要为我梳头发吗?” 郁寒夜:“转过去。” 阮星:“哦。” 她刚转过去,又转过身问:“郁寒夜,你会梳头发吗?会编麻花辫吗?星儿喜欢麻花辫,从这里一直编到这里。”阮星一边说,一边抬起手在自己脑袋两旁比划。 只是郁寒夜没有回应她。 见郁寒夜表情冷漠地看着自己,阮星闭口不言,乖乖转过身去。 她就不该对郁寒夜抱有任何期待。 还以为他主动为她梳头发,定是他会一些。 阮星两只手抓着头上一高一低、一前一后、一大一小的两个小丸子,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好。 她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旁表情淡定的郁寒夜,心中轻叹了口气,默默安慰自己,郁寒夜的手艺已经很好了,至少全部头发都拧成小丸子了。虽然两个小丸子不对称,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只要他不笑话自己的手艺,便无人笑话她的发型。 肚子又“咕咕咕”地叫了起来,折腾了这么长时间,经历了一场生死,饥饿对阮星来说已然不重要了。 她也没有开口跟郁寒夜要吃的东西。 郁寒夜听到声音,从乾坤袋拿出一盒糕点给她,“先吃些点心,一会孤教你辟谷之法。” 阮星:“是不是学会了,肚子就不饿了?” 郁寒夜应道:“嗯,不过,这辟谷之法只能维持七日。这七日内,你要将那本心法上的内容全部学会并熟练掌握。” 阮星点了点头,应道:“放心吧,星儿一定会认真学习。” 为了以后不给郁寒夜添麻烦,为了少闯祸,也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,阮星开始跟着郁寒夜认真的修炼。 七日后, 郁寒夜一袭墨色锦袍将颀长高大的身子包裹,他站在船头,双手负背,幽深的墨眸盯着海面上那个追杀海怪的朱红色小人影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。 这几日,小东西的修为增进不少,附近的海怪被她杀得所剩无几,胆小怕死被她吓得的都已经逃离。 常年笼罩着云海的云雾,也因为那些海怪的消失,继而消散,此刻的云海上空,万里无云。 阮星还在追那只海怪,郁寒夜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,正欲提醒她不要再追了,结果,一眨眼的功夫,阮星与那只海怪消失在云海。 郁寒夜反应过来,心头揪紧,来不及多想,纵身跃起,往阮星消失的地方飞去。 回想起前几日阮星坠入海底险些丧命,郁寒夜生怕旧事重演。 他厉声叫着阮星:“星儿!星儿!” 身后,“啪”的一声响,水花四溅。 阮星稚嫩的声音大喊,“哇!郁寒夜!” 郁寒夜听到动静,脊背僵了片刻,猛地转身,见小东西无碍,他气得拳头微微攥紧,紧咬着牙关,沉声道:“星儿!” 阮星对郁寒夜做了个鬼脸,喊了一声“瞬移!” 转眼便到了船上。 郁寒夜无奈轻叹了口气,跟在阮星身后上了船。 看着浑身被水浸湿的小萝卜头,郁寒夜将她丢进乾坤袋,提醒她,“衣服换了,准备起程回宫。” 阮星稚嫩的声音道:“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?星儿还不想回去。” 郁寒夜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乾坤袋,嘴角微动,小东西都已经在乾坤袋了,回不回去,还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