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魅应声,“是,少主。” 朱子潇冷眼向两人,两人接受到主子的视线,急忙退下。 翌日一早,阮星如往常一样,提早进了讲堂。 叶寒和朱子潇都没来。沈越倒是和平日一样,比她早一些。 沈越见阮星进来,跟她挥了挥手,“星儿!” 阮星稚嫩的声音道:“今天又是你一人,朱子潇没同你一起吗?” 这几日朱子潇都不太理会沈越,整个人也怪怪的,阮星心中好奇不已。 沈越撇了撇嘴,回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前几日子潇就不理我了,每次我去国公府,那门口的守卫就将我拦在门外,也不准我进去。” 阮星:“以前呢?以前他们会赶你离开吗?” 沈越摇头,“以前我和子潇的关系可好了,每次去国公府,那些守卫问都不会问,就让我进去了。” 顿了片刻,沈越小声嘀咕:“说来也奇怪,最近子潇的脾气越来越坏,甚至有时候看到他我心里会害怕。星儿,你有这种感觉吗?阮星想了想,应声:“是有一点点,是不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?” 阮星觉得,一个孩子突然变得孤僻冷漠,脾气暴躁,定是他父母之间闹不愉快,影响到孩子。 沈越摇头不知。 阮星轻叹了口气,也不再多问,她想,等朱子潇来了,她问他吧。若真的是他家中的问题,至少,她可以安慰安慰他。 沈越见阮星愣神,一脸期待的对阮星道:“星儿,今日我们可以在靶场学弓了。” 阮星才不想学习,对沈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等着上课。 朱子潇踩着点进了讲堂,阮星远远看着他,她发现今天朱子潇身上的戾气比之前又中了几分。 朱子潇来到沈越身旁坐下。 沈越看了他一眼,只是客气笑了笑,没有多说。 朱子潇见状,冷冷地道:“沈越,以后不要用这种表情对着我笑,太难看了。” 沈越脸上的笑容僵住,“我怎么难看了?子潇,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以前你从来不这样的。” 朱子潇给了沈越一记冷眼便不理会他。 沈越气的脸色通红,眼眶湿润。 阮星看着他们,心中五味杂陈。 片刻后,季太傅进来,他跟大家说了去靶场要注意的事情,便带着孩子们一起出了讲堂。 去靶场的路上,朱子潇似乎有意等着阮星,阮星正好想跟他聊聊。 还未开口,朱子潇拿出一个小食盒递给阮星,“星儿,这是你喜欢吃的龙须酥。” 阮星低头看着朱子潇递过来的小盒子,因为上次她说朱子潇送她的龙须酥很好吃,郁寒夜便让御膳房天天做,直到她看到龙须酥就想吐,御膳房这才没有给她再送过。 现在听到朱子潇提起龙须酥,阮星胃里便难受的厉害。 本想直接拒绝,可是想到朱子潇这几日心情本就不好,阮星便忍着心里不适,接受了朱子潇送给她的龙须酥。 朱子潇:“打开尝尝。” 阮星以上课为由,没有吃。 她将食盒收好,问朱子潇,“朱子潇,这几日你是不是不开心?”朱子潇直直的看着阮星,应道: “有一点。” “是不是你家里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就被朱子潇打断,“不是我家里的事情。” “那是什么,你能告诉星儿吗?” 朱子潇看着阮星,阮星软糯的声音道:“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?大师傅说过的,好朋友之间可不能有秘密的。” 朱子潇僵了片刻,道:“因为星儿总是和叶寒在一起玩,不跟我玩。” 阮星皱眉,原来小家伙是因为这件事? 她只是怀疑叶寒的身份,好奇他为什么刻意接近她。 所以才会总是想办法接触叶寒,想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,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,她什么也没查到。 叶寒的事情都没弄明白,现在朱子潇又出问题了。 回过神,阮星对朱子潇道: “我没有只跟叶寒玩不跟你玩。朱子潇,你和叶寒还有沈越,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,认识你们我很开心,你能不能和叶寒就像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那样,不要再赌气了。” 朱子潇嘴角勾起一抹轻笑,道:“好啊。” 呵,那也得看叶寒有命活下去! 与此同时,议政殿,郁寒夜坐等下朝。 好在今日这些老东西事不多,也无人上奏。 郁寒夜冷眸瞥了一眼安公公,安公公很有眼力见地提醒众臣: “各位大人,无事退朝吧!” 众人跪拜后便纷纷离去。 安公公哈着腰小声道:“皇上,人都走了。” 话音刚落,郁寒夜的身影转瞬消失不见。 再出现时,已经到了讲堂内。 看着空荡的讲堂,想起昨日季太傅说过的话,郁寒夜疾步往靶场的方向走去。 鬼魅二人一直在寻找叶寒,已经打算向自家主子复命他们找不到人时,叶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。 鬼魅相视一眼,鬼压低声音道:“哥,他怎么从讲堂出来了?咱们蹲了这么久,就没看到他进去过!” 魅也好奇不已,他们一个守在外面一个守在里面,来往的人全都记着,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叶寒。 谁承想,他竟然从讲堂里走了出来。 魅来不及多想,提醒鬼: “这孩子的行踪太过诡异,莫耽搁,直接动手。” 鬼会意,与魅一同去抓叶寒。 两人刚靠近叶寒,翎湛与朗月的身影闪现。 两人对上鬼魅二人,周围杀气腾腾。 叶寒听到动静,转身,冷眼看向鬼魅,其中一人他见过,是君墨渊身边的。 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? 难道,他们是来抓星儿的? 反应过来,郁寒夜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提醒朗月和翎湛拖住鬼魅二人,而他则转眼消失在原地,赶去靶场,只盼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