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朱夫人还要说什么,朱子潇一脸不耐烦地道:“娘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。” 朱夫人愣了片刻,反应过来,道:“好,娘不打搅你,你若是有事让人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朱子潇直接打断她,“娘,我说了,我想一个人!” 朱夫人心中一堵,抿唇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 与此同时,皇宫,绛云殿, 阮星坐在郁寒夜书桌上,郁寒夜则端正站在她面前。 一大一小互相看着彼此。 大的眼神冷漠嗜血,小的眼神清澈又无辜。 阮星率先开口,奶声奶气地问: “郁寒夜,朱子潇到底做错什么了,你要那么对他?” 郁寒夜冷声回答:“孤这么做,自有孤的道理。” “可是他只是个孩子,便是真的做错事得罪你,可他罪不至死。” 郁寒夜知道阮星对朱子潇的友情,他若是说出朱子潇已经被害,她定然接受不了。 刚从失去温九的痛苦中走出来,他不想再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模样。 回神,对阮星道:“这几日你就待在孤身边,暂时不要去私塾了,孤会命安德盛请季太傅来这里教你。” 阮星不悦努了努嘴,“我不要。” 郁寒夜眼神暗了暗,:“星儿乖乖听话。” 阮星闹脾气,说什么也不要听郁寒夜的话。 郁寒夜:“星儿若是不听话,那孤便下旨斩了朱子潇。” 阮星瞪大双眼看着郁寒夜,委屈顿上心头,郁寒夜竟然拿朱子潇威胁她! 小嘴巴一抿,随即委屈的哭了起来。 就在此时,郁寒夜脸色变得难看,唇色发白,他忍不住闷哼一声。 阮星哭的越来越凶,郁寒夜喉咙一抹腥甜溢出,嘴角刺眼的鲜红落入阮星眼里。 阮星愣住,哽咽着问,“郁寒夜,你怎么了?” 刚问完,阮星后知后觉,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被郁寒夜带进皇宫后,每次她一哭,郁寒夜脸色就不好,然后凶她威胁她,命令她闭嘴。 她一直都未多想过,以为郁寒夜不喜欢她哭,她一哭,他就气的脸色惨白。 回想起自己哭的最凶的那几次,郁寒夜好像就吐血了! 阮星直直的注视着郁寒夜,心中五味杂陈。 若是她的猜测是对的,是不是,她哭,郁寒夜的身体就会有异常反应? 阮星不敢往下想,此刻的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。 正在愣神,郁寒夜低沉冷漠的声音命令阮星:“不准哭。” 阮星心里七上八下,犹豫了片刻,继续哭,比方才哭的还惨。 果然,郁寒夜一只手捂着胸口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 颀长高大的身子缓缓倒地。 阮星哭声打住,吸了吸鼻子上前搀扶郁寒夜,“郁寒夜,你是不是受伤了?星儿以后再也不气你了……” 郁寒夜缓缓抬眼,伸出手臂示意阮星扶他,阮星站在他面前仅有两步远的距离摇了摇头,却没有要上前的意思? 郁寒夜眼神骤然变冷,阮星急忙解释:“郁寒夜,星儿没有力气,扶不动你。我这就去叫安公公。” 郁寒夜冷冷地道:“不必了。” 他缓缓起身,拿出手帕擦掉薄唇上的血,好像方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,心痛的感觉减轻了很多。 阮星难以置信的看着郁寒夜,明明方才他那么痛苦,她的哭声一停下,他立马就恢复如初,阮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 所以,她被郁寒夜带来皇宫,很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吗? 她哭,郁寒夜的身体就会出现问题。严重的时候会吐血。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,她的存在,已经威胁到郁寒夜的命了? 既然如此,郁寒夜为何不干脆点,在她出生的时候直接杀了她,这样,她就不会哭,不会影响到他? 她与郁寒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? 想起之后那几次海老头跟她说话时支支吾吾的模样,阮星心里瞬间乱作一团! 不行,她必须去问海老头,海老头一定有事瞒着她! 想到此,阮星猛地抬眼,对郁寒夜道:“郁寒夜,星儿想起来大师傅布置了功课,就不在这里捣乱你了。星儿这就去学习。” 郁寒夜提溜住她身后的领子,低沉磁性的声音问:“星儿这是要去哪儿学习?” 阮星怎么就忘了,这里是绛云殿,郁寒夜平日里处理公务都在这里,她自然是要跟他一样的。 对郁寒夜干笑一声,乖乖走到桌前坐下。 郁寒夜命御膳房做了阮星爱吃的饭菜端上来,阮星填饱肚子就犯困。 她坐在郁寒夜对面,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冷俊的面孔。 心里琢磨着,要不再试试? 回神,阮星想着以前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,眼眶泪水打转。 她紧盯着郁寒夜,看着他的反应。 果然,他的脸色变了,“怎么了?在难过什么?” 阮星回神,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 她趴在桌前,打了个哈欠,“郁寒夜,星儿想睡一会儿。” 郁寒夜一脸认真的批阅奏折,似是没听见阮星的话。 阮星也不在意,双眼紧闭,假寐。 灵魂海,天海悠哉悠哉地坐在河边藤椅上钓鱼。 蝴蝶在他身旁翩翩起舞。 阮星看着天海孤单的背影,强挤出一抹笑容,提着裙摆疾步上前, 清脆悦耳的声音道:“海老头!” 天海缓缓转身,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了阮星一眼,笑了笑: “小星星,多少天没来了,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找老夫了?老夫还以为你有了郁寒夜庇护,就抛弃老夫了呢。” 阮星没有时间跟天海在这里说这些客套话。 她来到天海身旁蹲下,仰着头,一脸认真的问天海: “海老头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郁寒夜之间的牵绊?” 天海心一沉,这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个?难道是主人说了? 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