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!”许多多认出了这人,身子抖了一下。 那窒息的恐惧,好似还萦绕在她的灵魂深处。 再见到徐锦堂,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要被掐脖子了。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挂在脖子上的铜钱。 徐锦堂也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那枚铜钱。 没看到铜钱时,他还能勉强保持理智。 但目光触及到那枚铜钱时,他救只想将许多多碎尸万段了。 “将玉佩还回来,本世子可以给你留个全尸!” 池渊心下一惊,下意识上前一步,将许多多护在身后。 徐锦堂见状,只冷哼一声,“不自量力!” 他这里这么多人,那小子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,又能做什么呢? 不过是螳臂当车,能做的,也就是死在那小丫头前边而已。 徐锦堂根本没觉得池渊是个威胁,他的视线绕过池渊,又一次落在许多多身上,“本世子说,把玉佩还回来!” “什么玉佩?我不知道。”许多多手上还抓着那枚铜钱,“我没有拿你的玉佩!” 当时她被徐锦堂掐着脖子快要掐死了,她只想逃命,好不容易将徐锦堂放倒,她直接就跑了,哪里还能拿他的什么东西。 然而徐锦堂不知道她心中所想。 那枚对他而言比性命还重要的玉佩丢了,除了这个会让他晕倒的古怪的小丫头,还能有谁? “不说?”徐锦堂轻笑一声,朝着守在边上的护卫抬了下下巴,“把那丫头胸前戴着的铜钱给本世子拿过来。” 池渊上前想要阻拦,奈何他身量又小,身手也不如那些人,不仅没能护住许多多,还没人一把抓住后脖领子扔了出去,一路倒飞出去,直到撞到墙壁,才停下来。 许多多听见那声闷哼,再也忍不住,“我没有拿你的东西!你别动我哥哥!” “哥哥?”徐锦堂又是一声轻笑,“看来这小子对你很重要啊!” 护卫从许多多胸前取走了铜钱,便没有再桎梏着许多多。 许多多得了空,朝着池渊冲过去。 “本世子让你去了吗?” 徐锦堂的声音,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,挥之不散。 同样挥不去的,还有护卫的手。 徐锦堂的话音未落,侍卫就已经冲上前来,一把抓住许多多的胳膊,不让她过去找池渊。 徐锦堂对这兄妹情深,但不能在一处的场面很是满意。 手上拎着护卫送过来的铜钱在眼前摇晃两下,“也没什么稀奇的。” 他随手就将铜钱甩出去,落在门口的地面上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。 “世子,大理寺卿求见。” 门外,传来下人通秉的声音。 徐锦堂皱了下眉头,“朱敬宴?他来做什么?” “爹爹!”许多多低呼一声,转头看向池渊,“小哥哥,你撑住,爹爹来救我们了!” “朱敬宴是你爹?”徐锦堂满脸写着不信。 朱敬宴那人,冷着脸的时候能把姑娘吓哭。 他那张脸到是挺招姑娘们喜欢的,但也从来没听谁家姑娘敢往他跟前凑的,更别说悄无声息给他生了个孩子了。 “你娘是谁?”徐锦堂不由觉得好奇。 许多多正要脱口而出娘亲的名讳。 “多多!” 池渊高呼一声,他记得寺卿大人曾经说过,许多多娘亲的事情不能对外人说。 池渊这一声招呼,也让许多多回了神,“不管你的事!” “我爹爹来救我了!”她朝着徐锦堂高呼,“你不许再打小哥哥了!” 徐锦堂“呵”了一声,“那就看你爹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。” 他朝着底下人吩咐一句:“请朱大人过来吧!” 朱敬宴很快就被下人带了过来。 踏过门槛,朱敬宴的目光被一根红绳吸引。 他垂头看下去,就见许多多挂在脖子上的铜钱被随意丢在地上。 他屈身将铜钱捡起来,似是针包一般,摩挲了一下上边的灰尘,这才收入袖中。 “见过世子。”朱敬宴先是朝着徐锦堂拱了拱手。 徐锦堂并未让朱敬宴起身,而是意味深长地看向许多多,“怎么样,小丫头,你爹爹就算是来了,也救不了你!” 许多多咬了咬牙,朝着朱敬宴跑过去,“爹爹,我没有拿他的东西!” 朱敬宴轻轻点头,“爹爹相信你。” 他也不等徐锦堂允许,自己直起身子,“世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我女儿不会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。” “误会?”徐锦堂冷笑,“就是她将本世子弄晕了,抢走了本世子的玉佩!” 听到“弄晕”二字,朱敬宴看了许多多一眼。 小丫头脸上灰扑扑的,小手冰凉,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,这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,小丫头受了不小的罪呀。 “世子说笑了,玉佩在下已经替您找回来了。” 他在得到许多多和池渊被徐锦堂带走的消息之后,就让人查了事情的缘由。 “当时世子在街上昏迷,有一个路过的小厮心生歹念,偷走了世子身上的玉佩和钱袋子。” 朱敬宴从袖中摸出一物,他摊开手,掌心上卧着的,正是一枚玉佩。 徐锦堂坐不住了,他猛地蹿过来,一把就将玉佩夺了过来,握在掌心,像是握住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。 “既然玉佩已经找到了,世子方才那般对待孩子们,可是应该与他们道个歉?” “道歉?你让本世子道歉?”徐锦堂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,“皇上都不曾让本世子道歉,你一个大理寺卿,难不成比皇上还高贵不成?” 朱敬宴心头一凛,这话未免有些诛心了,“世子慎言!” 徐锦堂转身坐回到椅子上,“不想走,是想留在本世子这里用膳?” 朱敬宴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,再看看许多多的惨样,心头火起。 然他正要发飙之时,许多多伸手扯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