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不是什么重要东西。”许多多拦下两人,心中暗道:看来这镇定剂当真是个稀奇东西。 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,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镇定剂,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? 池渊也没多问,只道:“还是先说说徐锦堂的事情吧。” “哦,对!”许多多忙朝着苍小宛使眼色,示意她把之前在汝阳王府记录下来的内容给池渊看。 一叠五张纸,将徐锦堂被许多多催眠之后的情况记录得清清楚楚。 池渊一边看一边皱眉,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紧。 苍小宛见状,也是一脸愁容道:“多多,你说,咱们真的非要走徐锦堂这条路不可吗?” 许多多也有些沮丧,“难道我还有别的可走吗?” “可是……”苍小宛有些犹豫了,这是目前为止,他们能找到关于许多多母亲的线索的唯一机会,若是错过了,他们确实没有办法再找到别的路子了。 “这事情牵扯太大了。”池渊面色凝重。 若不是知晓许多多和苍小宛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,池渊都不敢相信这纸上所写的东西。 这是话本子上才有的故事吧。 “那世子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,想要自己演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?”池渊说话的时候,都直咧嘴。 无他,这故事实在是太过于狗血又离谱。 徐锦堂把他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,原因不外乎情之一字。 谁又能想到,徐锦堂那阴晴不定的性子,竟然还有一个爱而不得地心上人。 朱御史家的小女儿朱玉莹,年方二八,容貌秀美,性格温婉,自小便带有体香,可引蝴蝶起舞。 徐锦堂早些年在宫宴上,只一眼便被朱小姐给吸引了,暗下决心非她不娶。 前些日子朱小姐及笄,徐锦堂便想着上门提亲了。 他一连去了好几封信催促汝阳王早些回京,他连给朱小姐的聘礼都准备好了。 却没想到,就在汝阳王回京前夕,宫中的圣旨送到了朱御史府上。 一张圣旨,将朱小姐召进宫中,成了皇妃。 不过一夕之间,心上人就成了自己的婶婶。 徐锦堂原本就不甚健康的心理,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了,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。 另一边,睡了一个多时辰的徐锦堂才醒过来,下人就赶忙去向汝阳王报信去了。 汝阳王得到消息,急匆匆往世子院跑。 “锦堂,你怎么样?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 徐锦堂坐在床上,后背靠在床头上,他缓缓转头,“爹?” “诶!”汝阳王激动地应了一声,“锦堂,你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 “没有。”徐锦堂摇了摇头,“我睡着了?” 他怎么会睡着了呢? 他记得,当时好像有人进了他的房间,好像问了他什么问题,然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 汝阳王也没有隐瞒,“是大理寺的小神医。” “大理寺?”徐锦堂皱了眉头,难怪,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“可是一个三四岁,模样很精致的小丫头?” 汝阳王觉得惊奇,“是三四岁大小,但模样……”实在说不上精致吧。 汝阳王现在想想,都发觉自己根本想不起来那丫头长什么模样了。 那根本就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吧,只是一双眼睛,如同暗夜之中的星子一般,闪闪发亮,让人难以忘怀。 “你见过她?” 徐锦堂正要点头,可心头莫名浮现出那日京中的传闻。 他又摇了摇头。 他是与那丫头过不去,可并不想那丫头出事。 而且,他虽然不喜欢那丫头对他做的事情,却也不得不承认,这一觉,是他这些日子以来,睡得最安稳的一次。 “只是听说过,大理寺养了几个小神探,年纪最小的才只有三岁半,最大的男孩子也才不到十岁,手段却很是了得。” 汝阳王不疑有他,想起那几个孩子的表现,也点点头,“确实如此,那几个孩子,都不错。” “对了,那丫头说你是心病,你可有什么不顺心的,与父王说说吧。” 虽然他不能理解向来养尊处优的徐锦堂为何会生了心病,可作为一个父亲,他对自己的孩子的担忧胜过了其他。 现下他只想知道,自己的儿子是因何闷闷不乐,因何整日酗酒,又是因何而痛苦。 “心病?不顺心之事?”徐锦堂的手,下意识抚向腰间的玉佩,玉佩的棱角有点硌手,他的心底却空前的安稳。 还好,还好玉佩没弄丢。 上次就是碰见许多多,被许多多弄睡着了,他丢了这枚玉佩。 如今,他不能再将这枚玉佩弄丢了。 若是再弄丢了,可就再也找不见了。 “我能有什么烦心事?”对上汝阳王担心的目光,徐锦堂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摇头。 朱小姐入宫为妃,已成定局,便是告知父亲又能如何? 还能让父亲入宫将人给抢回来? 叔侄二人争抢一个女人,若是传扬出去,皇族的脸面可是一点都不用要了。 却说他这边已经决定放弃了,许多多那里可还在盘算着怎么给他打开心结呢。 “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他们见一面,当面说开就好了吧?” 苍小宛皱着眉头,又否决了自己的提议,“可是,朱小姐已经入宫了,我听说女子一入宫门深似海,再想出来可就难了,若是要让他们见面,就得让世子入宫。” “就算是入宫了,前朝后宫之间,也有着一道分水岭,男子不能入后宫。” 池渊一句话打破了苍小宛的幻想,而后看向许多多,“徐锦堂无法入宫,朱小姐又不能出宫,他们二人注定了有缘无分,再不能相见了。” 许多多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她不想放弃,“我再想想办法。” 三人在屋里愁眉苦脸,却不知道外边朱敬宴几人整个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