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有点可惜。 这桃花酥是池渊亲手做的,外边买不到。 若是旁人也便罢了,直接要到府上做自己的厨子。 可池渊是许多多的玩伴,他不好直接开口要的。 池渊对上徐锦堂那意犹未尽的目光,不由得往后缩了缩。 他怎么觉得这世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呢? 许多多根本没多想,还挺开心,“世子要是喜欢,以后来大理寺玩,小哥哥可以给你做的。” 徐锦堂听着也乐呵,笑呵呵地就答应下来了。 就在三人还算相谈甚欢之时,一个不太讨喜的声音斜插了进来。 “这不是汝阳王世子嘛,怎么着,不在家里养病,终于舍得出来遛弯了?” 许多多一眼就看出这人不怀好意了。 他那声音尖细刺耳,许多多下意识就皱了下眉头。 结果就被那人给注意到了。 “这谁家的小丫头,模样长得不错啊,要不要跟着本世子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,可比跟着这病秧子强多了!” 见他将主意打到许多多身上,原本不欲理会的徐锦堂也冷了脸,“郑少安,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,少在本世子面前学狗叫!” 许多多也被郑少安的话说得心里不适。 她还不太明白郑少安的意思,但本能地觉得这人不怀好意。 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总觉得郑少安看着她的眼神之中,竟然透着几分淫邪。 是错觉吧? 她才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,能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淫邪什么? 但徐锦堂的反应,又让许多多不得不多想。 “怎么,徐锦堂你素来不是最清高吗?怎么也识得这小丫头的味儿了?” “郑少安!”徐锦堂厉喝一声,手上的茶杯脱手而出,直奔郑少安的面门。 郑少安身上也是有些功夫的,伸手就接住了茶杯。 只是他防得住茶杯,却没能防得住杯中的水。 “啪”地一声,许多多甚至听见郑少安被茶水扇了一巴掌的声音。 “白云山的茶,喂狗算是浪费了。” 徐锦堂脸色冰冷,“还不滚,等着本世子送你呢?” 一遍遍被骂做是狗,郑少安本就阴郁的脸色更阴沉了。 “徐——锦——堂!” 他一字一顿,从徐锦堂从牙缝里挤出来,颇有几分要将徐锦堂寝皮食肉的架势。 许多多便是此时,伸手扯了一下徐锦堂的衣袖,“世子,他也是阉狗吗?” 阉狗? 徐锦堂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忽然大笑起来。 一边笑还一片拍着许多多的肩膀。 可怜许多多小小的身子,差点被徐锦堂给拍吐血了。 “说得好!阉狗!哈哈哈哈!” 徐锦堂这边的动静可没少引人注意。 汝阳王世子和平丘王世子互相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 俩人见面就要掐一架,可是自小就有的习惯。 这是京城多少年的老热闹了。 后来汝阳王世子身子不好,鲜少出门,这热闹才少了些。 只是每每汝阳王世子一出门,平丘王世子就像是狗闻着臭味一样找上来,非要再对上几招不可。 两人各有输赢,坊间甚至还有人一次下注赌乐。 郑少安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。 这一次许多多敢肯定自己没看错,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,就是淫邪,还有无法忽视的阴毒。 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。 第六感让许多多下意识往徐锦堂身后缩了一下。 徐锦堂也很给面子,往前挪了一下,将许多多藏在身后。 之后又想起什么,伸手往边上扒拉一下,将池渊也给藏在身后去了。 郑少安见状,没见的郁气越加深重,看着徐锦堂时,脸上的狠毒都藏不住了。 “还当汝阳王世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呢,没想到身边也养着小孩子呢!” 他还往前伸了一下脑袋,意味深长又恶意满满地问:“怎么样,味道不错吧?” 徐锦堂身上的杀气凛然而出,“郑少安,你再不滚,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!” “皆是就算是皇上替你求情,都救不了你!” 旁人不敢说这种话,会被人笑掉大牙。 但徐锦堂是在皇上身边长大的,谁不知道皇上对徐锦堂比对自己的儿子都好,可以说是有求必应。 郑少安这么多年和徐锦堂作对,也没敢闹太大,就是这个原因。 闹大了,别说皇上能不能保住他,会不会保他,那都是两说。 “既然是汝阳王世子的心头好,本世子也就不夺人所爱了!” 他一甩袖子,擦了一把脸上泛着冷香的茶水,转身走了。 却不想,才一转身,身后就传来一阵破风声。 徐锦堂一脸惊骇地转头看了池渊一眼。 这小子咋这么虎呢? 那可是平丘王世子,你说动手就动手了? 皇上是你爹呀? 但也就一瞬间的事情,匕首并没能伤到郑少安。 虽然他连滚带爬躲得挺狼狈,却也只是擦坏了衣袖,并没闹出血光之灾。 徐锦堂心里暗叹一声,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,“这次就权当给你一个教训,若下次再敢对本世子出言不逊,小心你的狗命!” 在场看热闹的人不少,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郑少安身上,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徐锦堂,而是躲在他身后的少年。 少数的几个瞧见了的,见徐锦堂开口替人出头了,也不敢说出实情了。 笑话,他们可没有郑少安的家世,能在徐锦堂面前蹦跶这么多年还不死的。 连平丘王世子在徐锦堂面前都占不着便宜,他们哪敢凑上去与人作对啊。 那几个瞧见了的,都恨不能摘了自己一双招子,当什么都没瞧见。 郑少安离开之后,许多多才一脸好奇地看向池渊,“小哥哥怎么忽然生气了?” 她瞧着那人虽然不太讨喜,但也罪不至死啊。 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