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手果然没让许多多失望。 他们才到张千家附近埋伏起来,许多多手上一根冰糖葫芦还没吃完呢,就见张千警惕起来了。 “保护好她们!” 张千对着池渊交代了一声,拔剑就朝着何小子家冲过去。 身穿黑衣,黑巾蒙面的杀手才从四面八方进了何家,就发现何家的院子里,站着一个身穿玄衣,一脸冷凝,杀气凛然的男子。 “中计了!” “有埋伏!” “快撤!”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。 张千出手极快,招式简单,却招招致命。 只是他心中念着这些人身上可能会有线索,并未下杀手。 每个人都只是重伤,并未伤及性命。 听到这边的打斗声消失了,池渊才带着许多多喝苍小宛来到院子里。 何家人正缩在屋子里瑟瑟发抖。 “你是什么人?” 黑衣人也有个领头的,他的面巾已经被张千挑落,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。 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张千,满心都是不解。 “你是大理寺的人?” 可他明明得到消息,大理寺那几位大人,都被引到城外去了,这里怎么可能还有大理寺的人出现? “你不必知道我是谁。”张千收了剑。 许多多也没上前,就站在张千身后,“现在该问这话的人,是我们。” 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受命与谁,为什么要杀害那些孕妇?” 许多多一连串的问题,让黑衣人确认了,这确实是大理寺的人。 同时,他也慌了神。 “不说?”张千冰冷的声音,像是要将黑衣人的血液都冻住一般。 许多多偏头看向张千,“他嘴挺硬啊。” 张千点点头,“应该是死士。” 黑衣人的脸刷的就变了。 “看来我们猜对了。”苍小宛朝着黑衣人露出一个俏皮的笑,“那么,你是谁的死士呢?” 许多多扯了一下苍小宛的手,“他是死士的话,我们可能问不出来了。” 她有些失落,而且,如果是死士的话,他们的身上,应该也找不到线索的。 张千轻轻颔首,表示许多多说的对。 “我什么都不会说的,你们什么都别想从我口中知道!” 说着,他狠狠咬了下牙。 许多多说不清缘由,但她就是知道,黑衣人是服毒自尽了。 “你是阉狗吧!” 最后的最后,许多多看见黑衣人瞪圆了眼睛。 也不知道是被她猜着了身份,还是死不瞑目。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药,吐着黑血倒地身亡。 苍小宛皱了下眉头,“线索就这么断了?” “不见得。”许多多摇了摇头,抬起头看向张千,“张叔叔,他们都死绝了吗?” 可千万别是假死,一会儿她上前去,被他们抓住机会,把她给抹了脖子。 张千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扫过,点了点头。 死绝了,连一口气都没有了。 许多多放开了张千的手,提步上前,在那黑衣人首领面前蹲下身子,身手就去扯他的腰带。 张千吓得倒吸一口凉气。 这一次他反应极快,敏锐地察觉到许多多想干什么了。 他化作一阵风,冲到许多多身边,拎着许多多的后脖领子,就将人揪起来了:“你后退!” “怎么了?是不是有危险?”苍小宛神色一震,惊恐地朝着许多多跑过来,“多多,你怎么样,伤到哪儿了?” 许多多一脸茫然,抬头看张千。 他不是说那人已经死了吗?为啥还要拦着她,不让她看。 “他不是。”张千的表情格外的僵硬。 是的,许多多就是从这张冰冷的脸上看出了僵硬的表情。 许多多“可是”了一声,“我已经闻到他们身上有味道了。” 和荣玉良那个老阉狗身上的味道一样一样的。 他们不可能不是阉狗。 “他不是。”张千指了一下黑衣人的头领,剑又往旁边横七竖八的其他黑衣人身上一指,“他们是。” “果然是这群阉狗!”许多多恶狠狠地骂了一句,“皇后到底想干什么!” 在她心里,已经将这件事情默认和皇后扯上关系了。 “就她,还母仪天下,我呸!” “多多!”苍小宛扯了一下许多多的衣袖。 苍小宛拼命给许多多使眼色,才终于将许多多叫回了神。 许多多愣了一下,才想起来,张千是皇后的人啊。 她这么骂皇后,张千怕是要饶不了她了。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张千一眼,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池渊和苍小宛的手。 若是情势不妙,张千真要对他们动手,他们转身就跑,也不知能能不能逃出去。 唉!都怪她这张破嘴,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! 然而,就在许多多胆战心惊的时候,张千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半,抬手,一道烟花在空中炸开。 那是大理寺的传讯烟花,会将附近三里地的大理寺捕快引过来。 这里的尸体,还是得处理一下,若是留在这里,固然能好好吓唬吓唬何家人,但到底影响不好,容易引起百姓躁动。 待大理寺的捕快抵达,他们抬着尸体回到大理寺时,朱敬宴等人已经回来了。 又带回了新的尸体。 三具。 同样,还是孕妇。 致命的伤,还是肚子上的一个针孔。 许多多发现,针孔越来越小了。 这说明,凶手的杀人手法,越来越娴熟了。 再这样下去,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害。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。 朱敬宴一张玉面,面若冰霜。 叫人看上一眼,都要忍不住打寒颤的那种。 还是广倾安,注意到了他们带回来的尸体。 “这些人是……” 身穿夜行衣,黑巾蒙面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 广倾安神色一震,一把将许多多拎起来,“多多,又有人来追杀你了?” 许多多被广倾安反过来调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