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 “抓到了!抓到了!” 喊声传来时,跟在朱敬宴身后的苍尘忽然疯了一般地朝着前边跑。 “铃儿!”他高呼一声。 远处传来广倾安的回应,“没事,没伤到!” 有他和陈烨保驾护航,就算来的是张千,都能护住苍铃。 更别说来的只是一个普通高手了。 还不是手到擒来,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。 朱敬宴抱着许多多过来,身后还跟着牵着狗的池渊。 “等等!”许多多拦住其他人,从朱敬宴怀里滑下去,接过池渊手中的狗绳。 “多多!”看着许多多朝着被按住的凶手走过去,池渊仍有些担忧。 朱敬宴却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。 “给我吧。”他接过狗绳,牵着狗在男人身边转了一圈。 大黑狗在男人身上又闻又舔,之后像是发疯了一样,拽着朱敬宴就朝着左侧的胡同跑。 广倾安一看,哟呵!还真被许多多给说着了。 “陈烨将他带回大理寺,其他人跟我来!” 许多多有心想跟着去,但她两条小短腿,还没出发呢,别人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你了。 她只能懊恼地跟着陈烨与池渊一起,回大理寺了。 回去的路上,许多多那叫一个不满,一脚踢在那长得猥琐之中透着平平无奇的男人一脚。 “你们为什么要杀孕妇?” 男人嘴里流下了口水。 许多多:他是不是在嘲笑我? “你还敢跟我翻白眼!”许多多又踹了他一脚。 这一脚踹下去,差点将人踹跪下去。 他转头,恶狠狠地瞪了许多多一眼。 “呀!还敢瞪我!”紧接着又是一脚,一脚,又一脚。 那人都要被踹得没脾气了。 许多多的脾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。 “别生气了。”池渊握住许多多的手,“朱大人他们也是情况紧急,才没带上你。” 许多多点点头。 其实她都明白。 她这么小小个,跟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。 杀人团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。 眼前这个被抓住了,没准现在消息已经传回到他们的老窝去了,他们可能准备逃跑了。 若是去晚了,很可能就是人去楼空了。 这不是许多多想看到的结果。 他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,可不是为了晚一步的。 “我就是觉得,自己太没用了。”许多多有些懊恼。 池渊轻轻点了下头,深以为然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许多多:…… 她不满地抬头,面露威胁地看着池渊。 池渊轻飘飘地说:“就说让你好好练功,你看看你,连人家被卸了下巴都看不出来。” 许多多:…… 这个犯人,他被卸了下巴? 难怪,她问什么,人家都不说,被她踢踢打打的,也只朝她瞪眼睛。 她还觉得,这是个硬骨头呢。 没想到,是没办法不硬。 池渊话音落下,那人还回过头瞪了许多多一眼。 许多多在那眼神之中,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——委屈? 广倾安和陈烨抓到他的时候,好像生怕他会自杀一样,第一时间就把他下巴掰脱臼了。 他一个成年人,都开始流口水了,还要被一个小屁孩儿打,他不要面子的吗? 朱敬宴等人回来时,神色很是凝重。 “爹爹?”许多多跑过去,抱住朱敬宴地腿,往后边张望了两眼,“没抓到?” 朱敬宴摇了摇头。 大黑狗追着犯人留下来的气味,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寺庙,但寺庙里头,一个人都没有,也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。 “那这条线索就断了?”许多多心下有些想不通。 “还没断。”朱敬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 他们已经抓到人了,就没有大理寺撬不开的嘴。 “现在提审抓到的那人!”朱敬宴说着,也不顾一身风尘,转身就往公堂走去。 然而,他才走到一半,身后就传来了喊声:“大人,找到了!找到了!” 苍尘刚送了堂妹苍铃到家,就往回赶。 才到大理寺门口,正好听见有人说找到了。 他还以为是找到凶手了,一路跑进大理寺。 才知道,不是找到凶手,而是找到了太监的老窝。 “青楼?”许多多眼前一亮,就凑上前去,“怎么会是在青楼呢?” “一群太监逛青楼,这有心无力吧?” 许多多话音未落,大理寺一群老爷们就目瞪口呆地看向她。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。 但她是个小孩子,她不怕。 她转头看向广倾安,理直气壮,心安理得地嫁祸,“广爹爹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吗?” “广倾安!”三个字,从朱敬宴的牙缝里挤出来。 广倾安一抬头,就对上朱敬宴要杀人的目光。 “不是,不是我!” 他什么时候在许多多面前说过这种话了? 冤枉啊! 他简直比窦娥还冤。 但根本没有人相信他。 毕竟广倾安从前,嘴上就没个把门的,在许多多面前也是荤素不忌,什么都往外秃噜。 为此,大人都惩罚他好几次了,也不见他长记性。 “等此间事了,我再收拾你!” 朱敬宴心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,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不能直接弄死广倾安。 但若是再不管管他,还不知道他要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呢。 都敢在许多多面前说荤话了,他要是不打到广倾安生活不能自理,见到程英都直不起腰,他就不叫朱敬宴! 广倾安吓得缩了一下脖子,低头看了许多多一眼,满脑袋的疑惑。 许多多还一脸真诚地仰着头看他,见他看过来,又单纯地问了一句:“广爹爹?” 难道,他真的说过这种话? 广倾安自己都有点迷糊了。 该不会他真的说过这种不知死活的话把。 不行!他以后嘴上得有个把门的,多多是个小姑娘,若是被他带的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