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过了。”许多多说,“刚才王伯拿过来的。” 池渊知道许多多在生自己的气,可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 若是如实相告,许多多定不会看着他一个人以身犯险。 可他也不能看着许多多因为自己的事情遇到危险。 先前左护法派人刺杀许多多,害得张千重伤,他就已经愧疚难当。 许多多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,他不能再自私地将许多多卷进他这一身是非之中了。 许多多没想到,池渊都已经回大理寺了,已经解了他们地燃眉之急了,竟然还想要让她置身事外。 她深吸一口气,终究还是做不到像旁人那般,狠心质问。 一边的陆十安心里慌极了。 他一个劲儿朝着许多多使眼色,用眼神询问:你不想吃啊?那我能吃吗? 这实在是太香了。 他现在终于明白,为什么池渊都已经不在大理寺了,大理寺还到处都存在着池渊的传说。 难怪广倾安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骂骂咧咧一番,说大理寺的那些厨子都是废物。 原来还真的都是废物。 他还以为一个小孩子,做饭再好吃,还能做出什么花来不成? 没想到,还真有花! 那鸡翅,炸得焦黄焦黄的,一看就好吃。 那糖醋里脊,散发着酸香,还有那个鲜花饼和不知道什么原材料煮的粥。 飘香四溢,勾动着他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外跑。 他想尝尝! 但多多好像和小池再闹矛盾啊。 两个小孩子,有啥可闹的?握手言和得了,他也好能够蹭一顿美食。 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,他有点不敢说话,只能用眼神向王伯询问:咋回事啊?能吃吗? 王伯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,当他不想吃吗?这不是不敢嘛!小池的手艺,他都多长时间没尝过了。 “咳咳……”一声微弱的咳嗽,打断了许多多和池渊之间的僵局。 “爹爹!”许多多转身就朝着床边跑过去,也顾不上还在和池渊生气了。 朱敬宴又轻咳了两声,才缓缓睁开眼睛。 对上许多多那红彤彤地眼睛,他艰难地抬手,轻轻揉了揉许多多地发顶,“别担心,爹爹没事。” 随后,广倾安和张千也相继醒来,就只剩下一个苍尘,还昏迷着了。 许多多求助地看向陆十安。 陆十安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尤其关注许多多。 见许多多看过来,他吓得一哆嗦,忙把抓着鸡翅的手藏在身后,朝着许多多“嘿嘿”傻笑两声,意图蒙混过关。 许多多又不是瞎子,怎么可能看不见陆十安的动作,只是她现在还有求于陆十安,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,“苍叔叔怎么还没醒?” 陆十安“啊?”了一声,以一个藏着鸡翅的别扭姿势,来到床边,抬手在苍尘的穴位上揉捏了两下。 苍尘“呜呼”一声,悠悠转醒。 “醒了。”陆十安讨好地看了许多多一眼。 “我闻到小池的手艺了。”广倾安醒来的第一句话,就是这个。 许多多抿了下唇,有点不想理他,转头问张千和苍尘“张叔叔,苍叔叔,你们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 张千感受了一下,摇了摇头,“只是身上有心无力,问题不大。” 苍尘就惨了,他躺在床上,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还有力气转两下,连手指头都抬不动。 “我不行,我一点力气都没有。” “正常的。”不等许多多问,陆十安仓皇地吞下嘴里的鸡肉,“你没有内力傍身,体质比他们差,承受能力自然也差一些,多修养两日就没事了。” 许多多这才安心。 广倾安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,要去吃东西了。 “广叔叔,你才刚醒,现在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,我再厨房里煮了营养粥,我去给你们端过来。” “让多多去吧。”朱敬宴拦住走到门口的池渊,“我们的解药是小池拿来的吧?” 他虽然昏迷着,但多少还是有些意识,听得到外边的声音,只是醒不过来。 故而,在醒来之后,对于出现在议事厅的池渊,也并不觉得意外。 许多多明白,爹爹们是有事情要和池渊说,虽然有点不情愿,但还是退了出去。 “朱大人是有事情要问我?”池渊也是心明镜似的。 朱敬宴靠坐在床头上,微微颔首,“云来宗出事了?” 池渊没想过自己的身份能瞒得过朱敬宴,更别说这段时间云来宗的动作确实不少。 他点了点头,“是出了点事情,但我能解决,我不想让多多跟着我冒险。” 朱敬宴点了点头,他也是这个意思。 只是还是有些忧心,多多不是那种会听从旁人安排的性子啊。 许多多从议事厅出来,就见到苍小宛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,蹿过来。 想也知道,是苍尘中毒的消息传出去了。 “别担心,爹爹他们服下解药,已经醒过来了。”许多多拉住气喘吁吁的苍小宛,柔声安抚,“我去厨房给爹爹他们拿点吃的,你和我一起去吧。” 爹爹他们应该是在和池渊说话。 连她都支出来了,想来也是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扰的。 苍小宛本来也是听说苍尘要不行了,这才慌里慌张跑过来。 这会儿听说没事了,也就不担心了,被许多多拉着去厨房了。 才到厨房门口,就已经闻到了扑鼻的香气。 她眨了眨眼睛,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:“池渊回来了?” 许多多“嗯”了一声,低头盛粥,“在议事厅和爹爹他们说话呢。” 苍小宛一边帮忙递碗,一边问:“怎么回事?他忽然就回来了,还走吗?” “不知道。”许多多说,“本来我找遍了京城和周边能到的几个城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