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各有千秋,但若说无虚因为生的皮肤白皙,就要被称为小白脸,那池渊也是不遑多让的。 嗯! 两个小白脸! 为她争风吃醋,大打出手。 这很难评。 许多多想,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吃点心吧。 毕竟池渊的手艺是真的好。 至于无虚和池渊俩人,反正他们俩见面就是要互掐的,随他们去吧。 看今天的架势,应该不会打起来,不过是斗几句嘴,她就当看猴戏了,还多个热闹。 许多多都吃了三块点心了,两人还吵着呢。 她躺在石头上,看着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之中倾斜而下,耳边还是两人的吵闹声,困意袭来。 或许,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。 若是,天下太平就好了。 许多多想着。 可这天下还没太平,不知道多少阴谋诡计和不平事,在许多多看不见的角度发生着。 回去的路上,许多多的马车被人拦下了。 三个人,站在马车前边,将路挡得严严实实的。 为首那个,正是少了一颗门牙,嘴唇也磨破了的贺天来。 在贺天来身后,跟着两个壮汉。 有杀气。 那两个壮汉,身上定是有人命的。 池渊已经将许多多护在身后了。 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贺天来掀开帘子,站在马车上,高高在上地看着贺天来,语气之中是气愤又无奈。 “可不似我想来找你的。”贺天来摔掉了一颗门牙,说话有点漏风,但这并不影响他有所倚仗之后,对无虚耀武扬威。 他随手甩出一个什么东西,直击无虚面门,“让你回去呢。” 无虚抬手接过贺天来扔过来的东西,是一块令牌。 许多多看见那枚令牌了。 她想,无虚应该是要走了。 她这念头才刚出,无虚就转过头来。 她看见了无虚眼中一闪而逝的难过,也看见了他强撑起来的淡定的笑容。 “我得回去一趟,等我回来再来找你练功啊。” 他刻意在这句话后边加了个小尾巴,显得尤其可爱又轻松。 可许多多知道,这个小尾巴不是他的习惯。 他是在伪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。 “若是搞不定,就报我的名号。”许多多绕过无虚,朝着马车外边正朝无虚耀武扬威的贺天来,“他是我的朋友,你们悠着点。” 贺天来脸色一僵,又想到刚才许多多一句一个没教养,一句一个没爹娘,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提步就朝着许多多冲过去。 但他才走了没两步,就被身后的两个壮汉给拦住了。 “公子,她动不得!” 显然,来之前他们已经调查过许多多,知晓了许多多的身份了。 自古民不与官斗。 江湖宗门也是民,哪敢公然对大理寺卿的千金动手。 贺天来挣扎了两下,没能挣脱,索性有人拦着,他也算是有了个台阶,恶狠狠的朝着许多多放了句狠话:“你给我等着!” 但许多多是好说话的,她呵呵两声,反问:“你算哪根葱?也有资格让我等?” 这下,就连拉着贺天来的两个壮汉脸上都僵了,失神之下,差点就没能拖住贺天来。 所幸理智还在,知晓就算在生气,他们也不能公然动许多多,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满。 “走吧。”无虚从马车上跳下去,缓步来到三人面前。 贺天来还像个疯狗一样叫嚣。 “啧啧!”许多多转头和池渊讨论,“这人啊,还真是怕对比,本来也没觉得无虚有多好看,但你瞅瞅他和贺天来站在一起的时候,显得无虚格外风光霁月。” 池渊看了反差非常明显的两人一眼,第一次对无虚产生了认同感,“确实,看多了野狗,看无虚都顺眼多了。” 无虚其实并不希望自己得到池渊这样的称赞,总的来说,就是别扭。 他想告诉池渊,实在不会夸,也可以不夸。 但池渊难得夸他一句,他心里很明白,这也算是难得了。 “又不走了?你想留在这里过夜?”无虚冷声问,“你们也想陪着他在这里过夜?” 两个壮汉身体又僵硬了一瞬。 怎么感觉无虚离家出走这段时间,别的本事长没长不知道,但这嘴皮子格外的溜了呢?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,到底发生了什么? 无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?他们那个沉默寡言,行事狠辣的少庄主呢?咋像是换了个人一样? 但转念一想,刚才马车里那个,是云来宗的少宗主吧? 那从前可是比他们少庄主还沉默寡言的人,都能开口夸他家少宗主了,好像少宗主变成这样,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。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,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 “无虚,谁给你的胆子,敢这么跟我说话?你等着,你给我等着!我要打屎你!” “为啥要等着?”无虚扭头看了不停挣扎的贺天来一眼,用非常真诚的语气询问:“是觉得路边的狗屎不热乎,你想吃新鲜的吗?” 无虚那一本正经的样子,看得两个壮汉差点没憋住。 贺天来只是掉了颗门牙,说话漏风,他是要打死你啊,他不是要吃屎! 但还别说,真挺像的。 一时间,两人看着贺天来的眼神都变了。 无虚转头,朝着许多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,用口型交代:等我回来哈! “赶紧走吧!”无虚又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一秒变脸。 壮汉都已经不敢想象若是慢了,少庄主那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了,赶忙拖着贺天来跟在无虚身后走了。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路上,许多多才放下帘子收回手,神色也比之前暗淡了许多。 池渊见不得她这样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开口道:“他,其实也是有苦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