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虚公子!” 一道阴冷的声音,自无虚身后响起。 无虚脚步一顿,脸色煞白。 他都已经小心又小心了,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行踪。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前后左右已经各有一个人,拦住了他的去路,将他团团围住。 他环视一圈,而后轻笑一声,眼底眉梢皆是轻视,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赵无极这个手下败将啊,贺天来使了那么大劲,就派来你们几个废物?” 那几人原本都是见到无虚就要低头的人,好不容易贺天来上位,他们有了直起腰板的机会。 这次贺天来让他们来对付无虚,他们可是抱着一雪前耻的想法来的。 可没想到,狠话都还没放一句,奚落无虚的话,也还一句都没说出来呢,就被无虚给不屑了。 “无虚!”为首的赵无极,脸色苍白阴冷,看着像是地狱来的恶鬼,他冷喝一声,“叫你一声公子,你还真当自己还是山河庄的少庄主了?” “你现在就是条丧家之犬,在我面前,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!” “是吗?”无虚冷笑一声,反手将手上拎着的药包扔起来,挂在树枝上。 再看向赵无极时,更多了几分不屑,“可本公子怎么记着,从前你在本公子面前,才是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,在本公子面前摇尾乞怜过好几次呢。” “这么说来,岂不是,你早就是一条狗了?靠着仰人鼻息过活的家犬?” “无虚!”过往的那些不堪的经历是他最不愿回想的,再看看其他三人,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他更是气得牙根都直打战。 “我杀了你!无虚!受死吧!” 他拔剑就朝着无虚冲过去,“你等着,我会将你的牙齿,一颗颗敲掉!把你的嘴撕烂再缝上,把你的骨头一寸寸砸碎,我要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!” 无虚面无表情的拔剑迎了上去。 就这一个人,他还真是不放在眼里。 只可惜,今日他们来了四个。 这四个人一起上,若是平常,他也不会太难应对,想跑还是能做到的。 可现在他身上有伤,不宜拖太久,不然怕是要栽在这几个手下败将的手里了。 这么想着,无虚出剑尤为凌厉,招招都向着他的要害而去。 一边打,无虚也没忘了继续挑衅他。 “其他的本公子倒是没什么意见,届时都可以一一招呼到你身上,叫你尝尝自己有多恶毒。” “但是这把嘴撕烂再缝上这一条,本公子实在是爱莫能助了,你也知道,本公子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不像你和楚星瀚,喜欢玩儿那些娘们唧唧的东西,忒不是个爷们。” 这下可不只是赵无极一个人发火了,就连原本站在一边看热闹,美其名曰掠阵的楚星瀚,也眉头一凛,“无虚,你找死!” “本公子找死,那也要你们能杀得了本公子才行啊。” 别说,许许多多和苍小宛玩的这段时间,别的长进没有,这嘴皮子的功夫可长进了不少。 苍小宛教给他的,和人吵架,就要往人心窝子上戳,哪疼就戳哪。 赵无极一天天阴沉个脸,看谁都像是对方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,实则是因为年少时曾经被他亲爹卖给有钱人家,做了人家三年娈童。 后来他被贺天来救出来,这段过往就成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,也最讨厌有人说他像个娘们。 至于楚星瀚,他不一样,他是单纯有那个爱好,却又觉得这个爱好见不得人,整日藏着掖着。 殊不知,他说起话来,一激动就喜欢撬兰花指,大家心知肚明,只是看在他和贺天来有几分不清不楚的交情的份上,不会公然让他面子上难看罢了。 从前,无须守着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的规矩,再加上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矛盾,倒也不会戳他们的心窝子。 但现在,这些人都来围杀他了,他打不打得过另说,至少嘴上的便宜,他得占上了才行。 “诶哟,这兰花指撬的,你都快拿不稳刀了吧!”无虚一剑挑开楚星瀚砍过来的陌刀,“啧啧,还真是,怎么着,贺天来这段时间折腾你太狠了?” “你闭嘴!”楚星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。 无虚才怎么可能闭嘴。 对付这两人,他现在还算是得心应手。 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,反手接住赵无极刺过来的剑,“你那些事儿,不都过去好几年了吗,咋现在还是个软脚虾呢?影响这么大吗?” 赵无极脸色铁青,他不用回头,甚至就已经听见了身后陈赓和陆鸣的嬉笑声。 “还不来帮忙!”他厉喝一声,“你们忘了贺公子的吩咐了吗?” 陈赓和陆鸣的笑声一顿,想到贺天来的吩咐,也不敢太过分,“这不就来了嘛。” “原本以为你们俩能行的,我们俩掠阵就行了,没想到啊——”陆鸣意味深长的“啧啧”两声。 两人被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手上也攻势也凌乱起来。 陈赓和陆鸣的加入,让无虚心底微尘。 这两个可不是楚星瀚和赵无极那样的软脚虾,他们是有真功夫的。 在练功上,虽然天资平平,可也算是勤勉,功夫在年轻一辈之中,也算是中上。 若是单独来一个,无虚半点都不再怕的,可这一来就是两,无虚身上还有伤,又挂念着许多的伤势,想要早些回去给她换药,不由得就有些急了。 即便如此,他也没忘了挑衅赵无极和楚星瀚。 “啧啧,可真是出息啊,你们俩但凡把用在贺天来床上的功夫用在练功上,也不至于二打一还要叫帮手了。” “无虚!你再说!我定要杀了你!”楚星瀚翘着兰花指,攥着刀砍过来,嘴里还没忘了大喊给自己壮声势。 无虚装模作样地扒拉了一下耳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