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诀贼眉鼠眼地打量了一下周边,似乎是确定了安全,才凑到许多多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我现在这个情况,不得找个人保护我吗?” 许多多微微侧身,避开拓跋诀的气息,一言难尽地看着拓跋诀,“感情你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呗?” “嗯哼!”拓跋诀自得地抬了下下巴,“别的不说,你就说今天我发出动静的时候,他有没有及时过来保护我吧?” 雇护卫要花银子,拜师也要教束脩,护卫不一定忠心耿耿,但有师徒的情分摆在这里,池渊总归会对他多一些关照的,就比如今天。 才听到他这里发出动静,觉得他有危险,就赶忙巴巴地过来瞧了。 而且武功还高,这不就安全感满满了吗? 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,你就敢乱认师父?” 而且,他竟然真觉得,池渊专门过来,是为了保护他的? 许多多的品行,让她做不出来挑拨离间之事,可看着拓跋诀傻乎乎的样子,她终究有点心存不忍,“这人不简单,你小心些。” “我不知道他的身份,这不重要,你就说他武功高不高吧!” 拓跋诀没心没肺的样子,让许多多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说了。 她不知道拓跋诀对于池渊的身份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,但拓跋诀都这么说了,那不管她怎么问,答案都不会变了。 既如此,也就不需要多费口舌了。 池渊的速度很快,大概是因为他需要的菜品,都是厨房常备的,东家亲自下厨,有的是人给打下手,只负责炒菜,速度确实慢不下来。 没多长时间,伙计就来请两人过去池渊的无礼。 这波操作一出,就连拓跋诀都怔了一瞬,他还以为池渊会在他这屋里宴客呢,却没想到,竟然会是在自己的房间。 从小医仙出现,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小医仙身上。 不!才听说了小医仙的名号,他就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听了。 他是在调查小医仙,他到底想做什么? 拓跋诀忽然有点后悔,为了试探池渊的底细,将许多多留下来了。 “也不知道我师父做了几道菜,够不够咱们俩吃的。”拓跋诀说着,还收了一下口水。 许多多偏头看了他一眼,没接他的话。 “其实你也没尝过我师父的厨艺,要不我先帮你尝尝合不合胃口?” 许多多能确定了,这愣头青是真的想要让她走了。 “你不是说,他厨艺堪比神厨吗?” 她轻飘飘的反问,让拓跋诀脸上一阵灰白,“这个,这不都是谣传吗,但谁也没见过他下厨不是,我刚才想了想,他年纪轻轻,武功就已臻化境,怕是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练功习武上了,哪有时间练厨艺?” 许多多睨了他一眼,“万一你师父就是这种可以一心多用的天才呢?” 拓跋诀还想再说点什么,许多多已经起身走了出去,“走吧,去尝尝你这位便宜师父的手艺。” 拓跋诀一脸的愁容,恨不能甩自己两个耳光。 你说说你!掺和这个做什么?现在好了,把许无心给扯进来了,这要是让许无虚知道,还不扒了他的皮! 完了!我命休矣! 走在后边的拓跋诀自然也没机会看到许多多在转身的一瞬间,就冷凝肃重下来的双眸。 伙计将门推开,饭菜的香气就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里钻出来。 “我的天!”拓跋诀的惊叹声,差点把走在前边的许多多撅一个跟头,“小医仙,你说对了,我师父确实是那种能一心多用的天才!” 在此之前,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池渊会不会用酒楼厨子的饭菜俩顶替。 可在闻到香气的那一瞬间,他就知道,这不是酒楼大厨能做出来的水平。 酒楼的大厨,甚至不敌池渊的十之三四。 “不过……”拓跋诀顿了顿,又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装饰,然后用胳膊肘怼了许多多的胳膊一下,压低声音与许多多八卦:“没想到,我师父的心里,还住着一个小女孩儿,这屋里的装饰也太小姑娘了。” 许多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而后与拓跋诀说:“个人喜好,不好多家评判。” “我知道,我就是这么一说。”拓跋诀压低声音回了许多多一句,然后迅速扬起一张笑脸,朝着站在屋里的池渊招手,“师父,我来了!” “略备薄菜,不成敬意。”池渊在屋里,拉开椅子等许多多和拓跋诀过去。 “这还薄菜?”拓跋诀就是那种永远都不会让话掉在地上的人,“师父,我真没想到,你表面上对我冷冷清清的,实则将我看得这么重要,呜呜呜,我真是要感动哭了!” 池渊没理会他在边上耍宝,朝着许多多做了个宴请的姿势,“许姑娘,请。” 许多多坐在客位,就在池渊的左手边。 拓跋诀想了想,坐在自己早就盯着的那盘糖醋小排前边,什么主座客座的,他师父好不容易请客下厨,美食当前,都是自己人,就别将就那些繁文缛节了。 “师父,我开动了?”拓跋诀伸手把原本放在他应该坐的位置上的碗筷挪过来,眼巴巴地看向池渊。 他这么一闹,池渊还想说点什么,也说不出来了,“不知合不合许姑娘的胃口,许姑娘将就用些吧。” “这还将……”拓跋诀话说到一半,被池渊一个眼神给横了回去,他垂下头,低声将刚才没吐出来的字,嘀咕出来,“就?” “池公子过谦了,如此盛情款待,若还是将就,那我这么多年活的,可真是猪狗不如了。” 池渊脸色一变,这种话,真的很像多多的风格。 “请。”池渊动了第一筷子,而后朝着许多多做了个宴请的姿势。 四个冷盘,四个热菜,两个点心,一道汤品,无一不是色香味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