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。她想要尖叫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「你……你到底是谁……」
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眼中的血丝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。她想要尖叫，想要质问，想要解释这一切，可是喉咙却被江延掐得死死的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，缠绕着她的心脏，让她呼吸困难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「阿延，你冷静点！」沈泽这才反应过来，冲上前想要拉开江延的手，「先放开她，让她把话说清楚！」
江延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，目光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女人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。「说！你到底是谁？为什么要假扮苏雨？！」
「咳咳……我……」女人艰难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，却像破损的风箱，嘶哑难听。
看到女人痛苦的样子，沈泽心中有些不忍，再次伸手去拉江延，「阿延，你这样会掐死她的！」
江延猛地转头，眼神凌厉地瞪着沈泽，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，充满了防备和敌意。「别碰我！」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，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排斥。
沈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延，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难道这么多年兄弟情深，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堪一击吗？
「阿延，你……」沈泽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想要解释，想要辩解，可是面对江延冰冷的眼神，所有的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。
「哥……」江延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低沉，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，狠狠地刺进了沈泽的心脏。他从未听过江延用如此陌生的语气叫他，那一声「哥」里，没有往日的亲昵和依赖，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和疏离。
「你真的爱过我吗？」江延直视着沈泽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问道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。
沈泽的心脏猛地一颤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。他想要回答，想要告诉江延，他一直都爱他，可是面对江延那双充满悲伤和绝望的眼睛，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「不说话，就是默认了吗？」江延惨然一笑，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，「所以，你宁愿相信一个冒牌货，也不愿意相信我，对吗？」
「不是的，阿延，你听我解释……」沈泽慌乱地想要解释，可是江延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。
他猛地甩开女人的脖子，任由她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，然后转身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。
「阿延！」沈泽想要追上去，却被地上的女人一把抱住了腿。
「别走……求求你……别丢下我……」女人哭喊着，声音凄厉绝望，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嚎。
沈泽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腿的女人，她的脸上满是泪水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。这一刻，沈泽的心中五味杂陈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「羡慕我？」沈泽愣住了，剧痛和疑惑交织在一起，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。「羡慕我什么？」
江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潮红，他舔了舔嘴唇，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。「羡慕你拥有的一切，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像是在喉咙里滚动了无数的玻璃碎片，「你的才华，你的人缘，还有……」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「还有苏雨的爱。」
「阿延，你到底在说什么？」沈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，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怕。
江延没有回答，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沈泽，眼中的疯狂和嫉妒几乎要满溢出来。他手中的银色小刀再次动了动，这一次，刀锋指向了沈泽的胸口。
「你知道吗，哥哥，」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，却让人不寒而栗，「我一直都觉得，这个世界很不公平。」
「为什么你可以拥有那么多，而我却什么都没有？」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，越来越扭曲，「凭什么你是天才，而我只是你的影子？」
「凭什么苏雨会爱上你，而不是我？」他猛地将刀尖刺入沈泽身侧的地板，木屑飞溅，沈泽甚至能感觉到刀锋带来的冰冷寒意。
「你闭嘴！」沈泽怒吼道，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，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，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「闭嘴？你让我闭嘴？」江延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，「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？你以为你是谁？」
他猛地拔出小刀，刀尖直指沈泽的喉咙，「你不过是一个被命运眷顾的可怜虫罢了！」
「你以为苏雨真的爱你吗？」他凑近沈泽，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，「你什么都不知道，你根本就不知道真相！」
沈泽的心脏猛地一沉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「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」他艰难地问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江延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，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银色小刀，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