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融撇头不去看燕沉山的脸,谁知这般动作却让他更为清晰地感知到小腿上的粗糙手指。
燕沉山的手掌宽大,握住他的脚腕更是轻松,此刻为了方便上药,燕沉山直接握住了苏融的脚腕,轻轻将伤腿抬起,然后将褐色的膏药用木勺挖了再用指尖一圈圈、自外向内地揉开。
待擦到伤口处,燕沉山动作更是小心,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了上身,脸颊越凑越近,苏融几乎能感受到热气落在他的腿上。
“够了!随便涂一下就行了。”苏融受不住这般气氛,冷硬地出声打断,说着就要将腿收回来,燕沉山却不放手,三两下将药膏涂上,又拿干净的绷带缠上几圈,这才将苏融的双脚重新放回盆中。
木盆中的水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,不知用了什么,此刻那水呈现褐色,苏融的脚放在其中,便如同那鱼儿一般极为扎眼,瓷白的足浸泡在药草中,燕沉山瞧着便放慢动作。
他就这么一点点掬水擦洗苏融的小腿,大掌时不时擦过苏融的脚踝。
“够了!我说够了!”苏融红了脸,尽管此刻他更想一口咬定是烛火照的。
燕沉山却像是失了魂,强硬又霸道地一把捉住了苏融要收回去的右脚,不由分说就探到脚踝侧后方,借着灯火往外一望,看清了那处掩藏的一道红色疤痕,约莫拇指大小,像个小兔子。
燕沉山动作太过强硬,甚至他这一下,苏融便不得不向后仰去,这般失礼的动作任谁来看都像是在轻薄对方。
苏融先是一怔,随后勃然大怒,在燕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