脊柱向下抚摸,在细细密密的汗中划开一条燥热的道路,最终没入衣摆之下的阴影中。
虞珵美的眉头皱得更深,嘴唇颤了颤,吐出一声,“不要。”
奈何这声音太过绵软,落在旁人耳畔与撒娇无异。
“不要?”庆延帝声音沙哑,单听着好似情人间的暧昧打趣。
唯有冰冷的面庞昭示着这一切都与情欲无关,倒像是在调教一件钟情已久的物件,或者,一条狗。
“不要你受得了吗?”语调极尽温柔,动作不带丝毫怜悯。
情爱私欲本就是天地赐予凡人的乐趣,到了虞珵美这儿却成了刀山火海般的折磨煎熬。
亵玩他的人从不屑于亲自动手,说是“玩”便就真的只是在玩,动动手指,或者使些羞于口齿的小玩意儿,比起亲身体会,他更喜欢看他一点点被欲望折磨的惨像。
玉做的戒指将虞珵美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咬着唇一点点啜泣,眼泪顺着瘦削苍白的面庞滚落,不甘、愤怒、委屈这些本该早已舍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他拼命地想要逃离,却又被欲望撕扯着拉入无尽深渊。
帘子外传来宫女打翻水盆的声音。
虞珵美惊醒,仰起汗津津的脸,似笑非笑盯着庆延帝,“你就这么喜欢被人看着?”翡翠似的绿瞳中映出男人不怎么愉悦的目光。
青纱垂落,屋里的烛火由明转暗,回答他的是更加深入的剧痛和折磨。
窗外似有风声吹拂,漆黑的天幕中落下零星的雪片子,不久后纷纷扬扬,覆了金瓦红墙。
万籁俱静,就连檐角的金铃都不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