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得知虞珵美被发配到北疆互市,想着差人去寻,又被战事耽搁,等到战乱平息,虞珵美早已随着范德尚回朝。
那之后虞珵美这三个字就成了人口中的“佞臣”,他们骂他不知廉耻,靠着一身床上功夫将满朝文武伺候了个遍,也有佩服的,说爬床能爬到龙塌上的可不多见,更甚者参他毁了虞家百世的清誉,要他改名换姓,如若不然便要他自戕赎罪。
事已至此,纵使杜云轩再想要救也救不得了。
望着虞珵美瘦削的背影,杜云轩满腹的千言万语终只汇成一句:“你现在过得可好?”
虞珵美身形一滞,似惊讶般回头,片刻后皱眉笑道,“杜将军觉得,我这样算好吗?”
亮月如钩,衬得一身银甲波光淋漓,好不英武,好不利落,却让杜云轩联想到了初见时,那个浑身腌臜不堪的孩子。
这么多年,似乎从未有人将他洗干净过。
或许也有过,可惜那日子太过短暂。
“将军也不必担心,”虞珵美翠瞳一闪,装作无意似的向他道:“至少苏皇后和长公主待我很好。”
“皇后是你爹的旧人,待你好也是应当。”
杜云轩跟在虞珵美身后驻足,奉天殿的鼓乐喧天近在眼前,留给两人交谈的时间不多。
“我一直有句话想要问你,”他向虞珵美开口,神色间略有踌躇,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:“那日,你爹可曾留下过什么话?”
虞珵美闻言默默收紧了双拳,胸中怒浪翻涌——到底是如何铁石心肠的一个人,才会在逼死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