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废话。”
“好嘛~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。”白夫人优雅擦去自己虚伪的眼泪,对左明非盈盈一笑:“人家也是想同左大人追忆往昔…”
“咔嚓”一声,喻勉手边的桌角瞬时化为齑粉,这举动宣告着某人耐心告罄。
对上喻勉冷沉的眸子,白夫人瞬时坐直身体,敛色道:“所谓对症下药,我需得知道镜花的配方,简而言之,我需要《九冥毒经》,那上面也许有镜花的记载,但那东西在石介手中。”
喻勉低笑出声,他用耐人寻味的语气问:“你说这么一通话,究竟是真的有办法,还是想骗我替你除去石介?”
“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。”白夫人柔夷般的双手倒了杯茶,示弱一般地放在喻勉面前,慢条斯理道:“但眼下,这是唯一的法子。”
“你想把我当刀使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。”喻勉不为所动,目光沉沉:“除掉石介是你的事,而非我的,”
白夫人泰然自若道:“我除掉他要好几年,左大人可等不了,除非…”
她轻笑一声,百无聊赖地瞥了眼左明非,又望着喻勉,笑道:“除非你不在乎左大人的生死,天可怜见的,他可是为了你…”
“我并不在乎。”喻勉毫不留情地打断她。
白夫人冷笑出声,眸光锐利:“行之,你还真担得起一声冷心冷肺。”
“白檀,这半年来你为了收回九冥残部,让我的人冲锋陷阵,其死伤无数,你却坐享其成,这些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?”
看着两人发生争执,左明非虽是不明,但也没有贸然出声,说句实话,他还有些乐见其成,毕竟从二人的争执中,他能得出许多消息。
白夫人先是呼吸微滞,继而随意笑了下,“行之何必与我分这么清?我的不就是你的?”
“只是你太心急了。”喻勉叹气,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左手,只见他手背皮肤下似有什么凸起的东西在缓缓蠕动。
左明非眉心微动,想要看清那东西的同时,也留意到白夫人身形一僵。
喻勉漫不经心地翻转手掌,那东西从手背蠕动到掌心,随后在掌心中间破皮而出,黑色的虫子接触到空气,尽力避开掌心血迹,触角试探性地张望着。
喻勉随意甩了下手,黑虫掉落在地,它正要兴高采烈地撒欢,黑压压的阴影笼罩过来,顷刻间,它便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这蛊虫是那日喝茶时下的吧?”喻勉抬脚,不以为意地看了眼地上不成形的虫尸。
看到蛊虫被喻勉踩死,白夫人瞳孔骤缩,她不由得后倾身子,声音干涩道:“行之…”
摧枯拉朽般的压迫骤然逼近,喻勉已闪至白夫人面前,白夫人还未来得及防备,就被一只遒劲如鹰爪的手扼住了脖颈,“呃…”她双目不自然地上翻,痛苦地抠抓喻勉的手。
喻勉不为所动,他冷淡注视着白夫人:“你很聪明,但不是任何人你都能利用得来,你可知何为聪明反被聪明误?”
白夫人痛苦地挣扎着:“喻大人…咳…”
与手上的强势不同,喻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百无聊赖,“你之所以敢在今天提出这种无理要求,无非是以为在左三面前我不会难为你,但是你高估了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“我可能会容忍白檀,但是十载蹉跎,白夫人,你还是当初的白檀吗?”
“咳…呃!”白夫人察觉到喻勉并无杀意,但这濒临窒息的感觉总不会太好受:“放过我…”
喻勉语气淡漠地告知:“你是白晚月。”
这话在白夫人心中掀起惊涛巨浪,生理性的泪水在她眼尾若隐若现,她索性放弃挣扎了,两行清泪随之滑落,“……”
喻勉松开她,警告:“别再搞这种小把戏。”
“呵…”白夫人伏在地面的虚弱模样看起来让人心生不忍,可她突然愤恨抬头,目带挑衅地看向喻勉,“我想靠自己安身立命,有错吗?”
喻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这让白夫人清醒过来,喻勉压根不在乎她口中的对错。
白夫人顺着胸脯,逐渐平静下来,她轻笑一声,抬手抹去脸上泪痕,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,悠然道:“行之,你有多阴晴不定你自己知道,没错,现下你与我是合作,但万一哪天我对你没用了,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伤害我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我总得为自己多做打算。”
“巧舌如簧。”喻勉一边起身,一边问:“找到石介要几日?”
“我尽快。”白夫人心有余惊,她心知惹怒到了喻勉,但此时同喻勉闹翻对她没什么好处,可这关系要如何修补?
“白姑娘当保重好身体。”左明非倒下一杯茶放到白夫人面前,白夫人抬眸,回以谢礼。
左明非仍旧彬彬有礼,有意无意般道:“若白兄在世,定不愿看姑娘与喻兄闹成这样,姑娘今后当慎重行事。”说完,他随之起身,打算同喻勉离开。
白夫人灵机一动,望着喻勉的方向,急声道:“二哥!”
喻勉当年师从她父亲崇彧侯,更与她兄长白鸣岐亲如兄弟,白檀那时候将喻勉当成自家人,自然也就唤喻勉二哥。
完全消除与喻勉的芥蒂并不可能,白夫人只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