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中的情绪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喻勉顿时没了脾气,他能应对狡黠如狐的左明非,却对示弱的左明非一筹莫展。
“二姐孤身在外已久,有些脾气实属正常。”左明非百无聊赖地抿了口酒,看样子异常温顺。
“呵。”喻勉果然没有多少同情心,这么多年来,他以凝视别人的痛苦为乐,有时候来了兴致,还会回忆自己承受过的痛苦,这多少能让他保持清醒。
他讽刺般开口:“嘴上说得好听,你要查办的不还是你二姐的丈夫?左三,你这个人,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许是醉意深沉,左明非嗓音清淡中带着一丝懒倦:“你不想要清明状?”
喻勉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,他冷淡道:“起码我不会像你这样,做了便是做了,难受作甚?平白让自己不痛快。”
“那你呢?”左明非缓慢抬眸,眸中隐有水光:“明知我难受,还说这些话?寻我不痛快,你很痛快吗?”
喻勉轻嗤:“你痛不痛快与我何干?”这话听起来太过置身事外,又太冷漠无情。
喻勉心中蓦地生出几分怒气,这怒气毫无由来,按道理说,对于左明非的一切,他都应该置身事外,或是看个笑话,可他确实生气了。
“喻行之。”左明非喊出声,他“铛”一声地放下酒瓶,眼睛定定地望着喻勉,语气严肃认真:“我生气了。”
他还先生气了!
喻勉阴沉的眸色逐渐消散,他似是而非地低叹一声,回复:“你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