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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通报的人再次开口,“还有一件事,喻勉先生身边还跟着一个人。”
“哦?”
“那人看起来与喻勉先生十分亲密。”
听到这里,喻季灵扑哧笑出了声。
喻维平奇怪地看向喻季灵,问:“勉儿娶亲了?”
喻季灵故意紧闭嘴巴,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不能说话。
喻维平懒得再递话腔,吩咐下去:“准备好守山大阵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放喻勉进山。”
“是。”
话音才落下,门外就有人来通报:“二师公——二师公——”
喻维平轻呵:“慌慌张张的,成何体统?”
“启禀二师公,喻勉先生从后山攻上来了!”
喻维平惊讶道:“什么!”
喻季灵激动地起身,双眼放光地问:“他真的回来了?”
“是…后山的守山弟子们被打得落花流水…”
琅琊书院有不问世事的规矩,喻勉为了查清乌衣案的虚实,曾孤注一掷地离开琅琊书院,甚至自愿被喻氏除名,迄今已有十一年之久,从那天开始,喻勉的所作所为便与琅琊喻氏再无瓜葛。
如今,在外人看来,喻勉已非喻氏的人,那自然不能从喻氏的正门进入,这也是喻维平派人守在山门前的原因。
琅琊书院招收弟子的规矩是要前来拜师的弟子们穿过后山,后山有琅琊书院布下的陷阱和打手,只有穿过琅琊书院的后山,才算是正式拜入了琅琊书院的门下。
喻勉也想到了这点,既然正门入不得,那便去后山欺负欺负小辈,就不信管事的不出来。
喻季灵哈哈大笑起来,他扶着膝盖,笑得直不起来腰,眼中满是跃跃欲试:“果然是好道理,不能从正门入,那便从后山攻!叔父,我要去守后山的最后关卡,我要与喻勉堂堂正正地打一场!”
“有我在,还用不上你。”喻维平一挥衣袖,满面肃然道:“你继续跪着。”
喻季灵不服气道:“可是…”
“季灵!”喻维平严肃道:“你身为书院的山长,岂能只顾自己逞凶斗狠?”
喻维平一语点醒梦中人,喻季灵心中稍显寥落,缓缓俯身作揖:“叔父…说的是。”
后山门口,喻勉一步一步地逼近山门,守在后门口的弟子们防备着后退,他们哭丧着脸,惊慌失措地看着喻勉。
平日里,这些弟子们对付的都是初入武道的毛头小子,这蓦地来了个大宗,他们心里都没底。
“喻勉先生何不从正门入?”有人鼓起勇气提议,就别来嚯嚯我们后山了。
喻勉百无聊赖道:“我只是前来拜师学艺而已,诸位不必顾念旧情,尽管出手便是。”
“……”
喻勉以手作请状:“一起上。”
“何故欺负小辈?”深沉威严的声音响起,守山弟子们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,他们仿佛望见救星一般地回身,眼巴巴地看着喻维平:“二师公!”
“二师公来了。”
喻勉眯起眼睛,他观望着喻维平,自是能察觉到喻维平中正深厚的功底,同样,喻维平也看出了喻勉深不可测的内力。
“见过维平长老。”喻勉双手作揖,听不出语气地施了一礼,他当然记得自己如今已非喻家人,所以应同外人一样,称呼喻维平为长老。
喻维平注视着喻勉,上下打量过后,他道:“看来你的手足已经痊愈。”
“勉强能打能杀吧。”喻勉兴致缺缺地回应,继而道:“长老是要与我亲自过招吗?”
喻维平道:“以你如今的实力,书院中恐怕只有我能与你抗衡。”
“长老谬赞了。”喻勉毫无诚意地点了下头。
喻维平:“当年我亲眼目送着你离开,如今你要回来,也该是我前来迎接。”
“那就不说废话了,长老请。”
当清平中正之气与霸道嚣张的内力骤然相接,霎时地动山摇,后山飞沙走石,一片遮天蔽日之相——
这都是后话,无从考究。
实际上,正当喻维平严阵以待,打算与喻勉来场较量时,忽闻山间小道上马蹄声悠闲,一辆马车从不远处不慌不忙地赶来。
喻勉微微皱眉:“这么快?”
喻维平莫名其妙道:“发生何事了?”
“看来不能打了。”喻勉收敛气势,说:“会吓到人。”
喻维平:???
喻勉懒懒道:“我无意挑衅,劳烦长老放我一马。”
喻维平目光严厉:“你当书院是你家?想来就来想走就走?”话音落,其他弟子们低声笑了起来,喻维平有些尴尬,且不说别的,这书院还真是喻勉的家。
喻勉微微挑眉,不置可否。
“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”喻维平训斥道。
“叔父。”喻勉喊了声。
喻维平神色微顿,他打量着喻勉,目光逐渐松动。
喻勉一扫闲散之态,郑重其事地俯身作揖:“琅琊书院喻勉…”他嗓音低沉,一字一顿道:“拜见叔父。”
喻维平迈开步子,一步一步地走向喻勉,在场之人不由得屏住呼吸,二师公最是刚正不阿,喻勉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