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位,语气淡淡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齐连鹤恭声道:“自从徐州一别,大人便不知所踪, 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喻勉回道:“无事,四处游山玩水罢了,承蒙先帝厚爱,得以为朝廷继续效命。”
齐连鹤微微愣神, 喻勉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——第一,本官是先帝的人。
第二, 本官是在替朝廷办事,你最好别使什么心眼。
“话说回来,齐公公不在上京好好呆着,跑来这战乱之地作甚?”喻勉的目光幽沉暗深,直盯着齐连鹤。
饶是齐连鹤见惯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,还是被喻勉的眼神盯得发毛,他声音缓慢道:“咱家此行…是替陛下来慰问太尉大人的。”
闻言,喻勉唇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,似是嘲讽,也似是不以为然,他慢悠悠地掀起杯盖,淡淡道:“旧主尚在,公公可就另谋新主了?”
齐连鹤不慌不忙道:“瞧大人说的,什么新主儿旧主儿的,你我不都是在为天家做事?”
“说得好。”喻勉敷衍地颔首,他懒得再同齐连鹤虚与委蛇,便开门见山地问:“公公此次前来,所为何事?”
“咱家先前受王氏胁迫,做了太多坏事,如今已弃暗投明,承蒙陛下信任,前来慰问诸位将士。”齐连鹤低眉顺眼道:“粮草已至军中,烦劳大人清点。”
营帐内的其他将士略显亢奋地低声交语起来,在喻勉的把持下,军中不缺粮草,但战乱年间的粮草宛若定心丸,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喻勉怀疑地撩了齐连鹤一眼,随后对一旁的将军道:“秦将军,你去清点下粮草。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