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的差事也落不到他头上。”
“因此,他一直想讨好王太后。”
“王太后当初觊觎白家世子而不得,这件事众人皆知,所以我告诉王弥坚,我长得像当初的白家世子,他自然想把我献给太后,也因此…留我一命。”
左明非沉默了,他平和地注视着洛白溪。
洛白溪郑重作揖,认真道:“左大人,学生对白世子并无不敬之意,而是…”
“很好。”左明非伸手托起洛白溪,和声道:“随机应变,你做的很好,更何况,你是为了保护乐章才被抓的。”说完,左明非看向昏睡的王颂,不由得叹气:“可惜乐章性子太过刚烈。”
洛白溪笑了下:“所以他才宁死不屈,拒绝和王家狼狈为奸,不是么?”
左明非眸光微动,他含笑拍了下洛白溪的肩膀:“…也是。”
洛白溪又问:“左大人来此有何打算?学生能帮您什么吗?”
王家人皆去迎接贵客了,牢房里只有左明非看守着,这倒是方便了他与洛白溪的谈话,于是他道:“不满你说,收复徐州指日可待,在此之前,得先把全城百姓转移至安全的地方。”
洛白溪瞬时便明白了,他眉梢微动,没什么意外地说:“以全城百姓的性命为赌注…是我师父的行事风格,可是要将全城百姓转移,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,除非…密道。”
“密道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两个字,之后相视一笑,左明非道:“我早先听闻徐州内有暗道,以备不时之需,只是不知在哪儿,现下我的人正在四处搜寻,不徵可有线索?”
洛白溪意味深长道:“师娘,这暗道久未修葺,即便找到了…也不知能否通往外界…”
“无妨。”左明非从容道:“只要能找到,我定有办法。”
“哪能辛苦师娘呢。”洛白溪挑起眉梢,笑得蔫儿坏:“早在接手徐州之时,我便已将暗道修葺妥当。”
左明非没有将洛白溪的调皮放在心上,更引他上心的是洛白溪的才能,能做到未雨绸缪且处变不惊的人,绝不会仅仅是一方太守,日后若能为他所用…左明非不动声色地盘算着,耳边是洛白溪的声音:
“实不相瞒,近日我也在考虑如何将百姓们转移至暗道,可巧您就来了,看来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,不枉我忍辱负重,苟延残喘…”
又开始不着五六了。
算了,此等人才还是留给行之吧。
左明非打断他:“我们得赶在十一月初十之前。”
“初十?那不就是三日后?”洛白溪不明所以道:“为何?”
“北风起,助长火势,徐州怕是要重新建城了。”
这便是喻勉的打算,从一开始,喻大人就没打算以兵力取胜,他先让东夷人在城内安营扎寨,又营造出徐州易守难攻的假象,以此让东夷主要兵力更加安心地留在这里,之后——
利用炮/火毁掉整个徐州以及徐州城内的东夷人。
洛白溪故作惊愕:“啊?我师父竟然不管我的死活?”
左明非翘起唇角:“换个思路想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信你能自救。”左明非说:“以及,你能救出城内所有的百姓。”
洛白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:“嘿嘿,是嘛?”
“不是,我瞎说的。”左明非笑意愈深,被这小子打趣了半天,他终于扳回一局。
洛白溪:“……”
第92章 绝处逢生
喻勉正在看士兵们操练, 突然被军营门口的吵嚷声吸引住目光,“我要寻我夫君!凭什么不让我进去——”
“夫君!!!”
“你们把我夫君藏哪儿了?”
哭喊的女声不断,喻勉皱眉看过去, 询问:“发生何事了?”
“启禀大人。”士兵汗颜道:“是一个疯女人, 她非说我们绑架了她的夫君,在军营外吵嚷个不停。”
喻勉思忖:“这荒郊野岭的, 哪里来的女人?”
士兵一愣:“这属下就不知了。”
“将她带过来。”喻勉吩咐。
“是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杀人了!!!”女人凄惨地叫嚷着:“我夫君在哪儿?我要找我夫君…”
喻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可疑的女人。
女人脚下一绊, 蓦地摔在地上,她手中紧攥着的帕子飘到了喻勉的鞋上。
喻勉目力极佳, 一眼就看到了撒子一角的“洛”字, 他声音沉冷:“这帕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女人迅速捡起帕子,惊恐地回答:“这…这是我夫君的!”
“……”喻勉眯眸片刻, 吩咐身边的亲卫:“将她带到我的营帐中。”
“是。”
女人被带走的过程还在哀嚎,仿佛真的是个疯子一般。
喻勉走进营帐, 帐子里只剩下方才的女人,看到喻勉后, 女人扑通跪下,一改之前的疯态,瑟缩道:“民女…见过大人。”
喻勉直接问:“是洛白溪让你来的?”
“是…正是洛大人。”女人低声道:“洛大人交代过,要我…私下与您详说他的事情,方才人多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