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白家世子有几分相像,罢了…你去找些让人听话的药来便是。”
“…是。”
王弥坚觉得十分荒谬,外面战火连天,他竟然要去为太后寻找春/药?偏偏他还不能反抗。
王弥坚正在心里犯嘀咕,突然被一个人撞得连连后退,“放肆!”王弥坚勃然大怒。
“家主…没了…全没了!!!”来人哆嗦着说。
王弥坚觉得烦躁:“什么没了?”
“百姓!祭坛里的百姓…都没了。”
王弥坚一愣,不可置信地问:“是…烧没了?”
“没有尸首!他们!凭空消失了!”
王弥坚心跳加速,他狠狠揪住来人,狠厉道:“你在跟我开玩笑?!什么叫凭空消失了!!”
还未等人回应,外面几个家丁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:“家主!大事不好了!”
王弥坚两眼发黑:“…又发生何事了?”
“王颂在城门之上以王家家主的名义宣读谢罪书,他承认王家是反贼,并列举了王家数十条罪责!”
王弥坚四肢冰凉,他嗓音沙哑:“没人拦着他?那群东夷人呢!他们是饭桶吗!”
“只因我们原本定的就是今日让王颂出头,东夷人以为…王颂此举是我们所托…而且此时他们自顾不暇,正忙着从后方调兵,哪里还管的上我们的名声?”
王弥坚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双目发直:“完了…全完了。”他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,吩咐:“收拾行李,准备撤离。”
“遵命。”
王弥坚跌跌撞撞地往屋内跑去,“阿姊——阿姊不好了——”
说明原委后,王弥坚看着波澜不惊的王太后,焦急道:“还请阿姊同我先行离开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。”
王太后语气淡淡道:“你觉得,我们还能离开?”
王弥坚语气坚定道:“我定会护送阿姊安全离开。”
“行吧。”王太后有些勉为其难地点头,片刻后,她又道:“别忘了带着洛白溪。”
“哎呦!阿姊,都什么时候了,洛白溪早就逃命去了。”王弥坚焦头烂额道。
王太后稍显遗憾地叹了口气,继而数落王弥坚: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。”
王弥坚:“……”
户部山内的密道里,百姓们正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离着,在琅琊书院一众青年的带领下,他们虽然慌张,但好在有条不紊,细密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大家互相搀扶着,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生机。
很快,逃命的百姓们与大批士兵相遇,他们惊呼出声,以为被敌军围堵了,甚至有胆小的妇孺开始呜咽出声。
为首的将领之一急忙出声:“大家别慌,我们是大周的军队,特地来接大家去安全的地方的。”
琅琊书院的人将百姓们挡在身后,警惕地望着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。
直到喻勉出现,有人惊呼道:“喻大先生!”
“是大先生!”
“行之先生!”
喻勉微微皱眉:“……”他不明白喻家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但细细想来,约摸是左三与喻季灵合作了,他对自家人点了下头:“辛苦。”
林芝适时站出来,她本可以在军中休息,但考虑到百姓们的情绪,她还是执意要为喻勉他们带路,期间还不慎摔伤了腿。
她努力安抚着惊慌的百姓:“大家别怕,喻大人他们真的是来帮我们的,他们都是朝廷的人,会保护我们的,齐三叔,赵大娘,是我啊,林芝。”
几个书院少年叽叽喳喳地围住喻勉:“先生先生!我们厉害吗?”
“先生,我们就知道,左三先生和山长都来了,您也一定会来的!”
“不错,你们无愧于书院的教导。”太过直白的夸赞喻勉说不出,他如是说道,却也叫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们高兴了好半天。
百姓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撤离,有个少年又道:“行之先生,山长也来了。”
喻勉眉心微动:“季灵?”
“嗯呐,山长责任重大,他和左三先生断后。”
在军队的护送下,百姓们很快撤离完毕,在队伍的末尾,喻季灵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出现了,看到眼前熟悉的人影,喻季灵一哽,脱口而出:“大哥。”
叫出口之后,喻季灵才觉得臊得慌,他清了下嗓子,“那个…喻勉,你…你果然来了,我就知道…你就是嘴上说说,不会真的不管百姓的…”
喻勉伸手弹去喻季灵肩上的泥土,皱眉道:“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一声?”
喻季灵不满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…再说了,你不是和憬琛见过了…”
喻勉觉得不对劲:“憬琛呢?”
喻季灵语气如常:“后面呢。”
喻勉心头一跳,他往喻季灵身后漫长漆黑的密道看去,不见一个人影。
喻季灵回头看,愣住了:“人呢?方才他明明跟在我身后。
几乎是不假思索,喻勉推了一把喻季灵,示意他先出去,“我去找他,你们先带人撤离。”
凌乔和凌隆同时出声阻止:“主子不可!”
迎着喻季灵不解的目光,凌隆劝道:“您吩咐过吴懿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