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这几日不舍昼夜地替他安置城民,他却反过来要征用我的聘礼,将军评评理,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吗?”
喻勉反手抓住左明非的手腕,好整以暇地问:“这么说来,你是后悔同他好了?”
“非也。”左明非任由喻勉施压般地握着手腕,含笑道:“幸甚至哉,岂敢言悔。”
喻勉眸光微闪,他把玩着左明非的手,慢条斯理道:“少给我灌迷魂汤,说吧,到底什么事?”
“我来看看你的伤势。”左明非体贴道。
喻勉由着左明非使心眼,他张开双臂,示意左明非来为他宽衣解带:“那你便亲自动手罢。”
左明非轻咳一声,别过脸去,“喻兄,现下是白天…”露出的耳朵已经红了耳根。
喻勉觉得好笑,他仍旧懒洋洋地摊开双臂,反道:“不是你说的替我查看伤势吗?”
“…那也不一定要脱衣服。”左明非辩解。
喻勉直接捉了左明非的手去。
左明非不明所以地转过脸来,谁知手腕被喻勉猛然拽动,他不受控制地前倾,身体直接跃过案几,“行之…”左明非微微皱眉,不认同地看着喻勉的行为。
喻勉勾着唇角不知收敛,他甚至想动用力气将左明非从案几对面扯过来,由于担心喻勉的伤势,左明非只好顺着他前去,但他又做不出跃过案几的荒唐行径,最后只得莫名其妙地坐在了案几上。
“……”左明非身体微僵。
这坐在案几上比直接跃过案几好不了多少,左三公子世家风范,自然不能允许自己如此失礼,他下意识想后退,却在下一瞬被喻勉禁锢住了腰身——
左明非被喻勉困在案几上,进不得,也退不得。
两人一个从容不迫地坐在案几后面,一个被困在案几上稍显窘迫。
喻勉一手搂着左明非的腰身,一手捉着左明非的右手按在胸膛,由于坐在案几上的缘故,左明非比喻勉高了半头,于是喻勉微扬下巴,在左明非耳旁慢条斯理地低语:“你且摸摸看,我伤势可大好了?”
掌心的心跳稳健有力,左明非下意识微拢手掌,故作沉着:“…还需修养些时日。”
喻勉摩擦着左明非的腰际,调笑:“你在害羞什么?”
左明非绷紧后背,淡定道:“我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让我先坐下去…”左明非试图讲道理。
喻勉却是不听,他压迫感十足地把持着左明非的腰身,半是无情半是调情地宣告:“你若不说明来意,那就一直坐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”左明非有些错愕地看了眼喻勉,他无奈道:“哪有你这样的。”听起来像是在不自觉地撒娇。
事已至此,左明非只好正色,他望着喻勉的眼睛,温声道:“修缮徐州的银子我可以出。”
喻勉懒洋洋地应了声,清楚道:“世间事总是这般,你想要什么,就要为什么付出代价,这好名声被你挣了去,银子也合该你出,左三,这很公平。”
倒是算得清楚,左明非眸光微闪,继而和声道:“可行之你才是救下徐州的主力,自古便有能者多劳和当仁不让的说法。”言下之意,他出钱是情分,不出钱是本分。
喻勉被逗笑了,“只是如今你的‘聘礼’快到了,此时若再反悔…憬琛,你就不怕我将你扒皮抽筋,让你…尸骨无存?”
只是喻勉说着狠话,人却愈发靠近左明非,最后几个字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左明非的脸说出来的,平白勾勒出几分缱绻的意味。
左明非垂首正视着喻勉,眸中似有云雾缠绕,他柔声道:“我并非是要反悔,只望喻兄看在聘礼的份上,给我些好处。”
“聘礼…么?”喻勉将这两个字放在舌尖咀嚼,眼神却别有深意地望着左明非。
左明非侧脸吻在喻勉唇侧,耳鬓厮磨道:“说是嫁妆也无不可,行之,只要你高兴。”
炙热的吐息缭绕在喻勉的耳旁脸侧,喻勉的呼吸急促起来,他下意识偏头,想寻着那诱人的呼吸追上去,但左明非却笑着躲开了。
左明非隔出一段似是而非的模糊距离,“你还没有答应我。”他的食指抵上喻勉的唇中,欲迎还拒地跟喻勉讨价还价。
方才还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,现下便得心应手地用起了美人计,喻勉不知该如何评价左三,“……”他掩去眸中精光,似是纵容地问:“你且说说,你想要什么好处?”
“关于兖州和青州的新任太守,我有人才举荐。”左明非趁着气氛正好,将要求提出了出来。
喻勉笑了一声,他百无聊赖地呼了口气:“很好,你还给我留了个徐州。”
如今徐兖青三州被收复,朝廷势必要派出新任太守,这三州是边防重地,若能拿下,在朝中定能站稳脚跟,无论是为左家考虑,还是为左明非自己考虑,喻勉心知左明非定会争上一争。
只是左明非这算盘珠子都快蹦到喻勉脸上来了。
“让我猜猜,若是王颂不出事,恐怕这徐州你也想占了去。”喻勉看着左明非说。
左明非并不否认,他双臂攀上喻勉的脖颈,柔声道:“何必分你我呢,行之?”
喻勉拽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