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早膳时,左明非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给喻勉,回忆起不久前与延光帝的对峙,喻勉思忖道:“先时在上京,陛下一贯以仁爱示人…”甚至仁爱的有些软弱。
喻勉眼神晦暗不明:“…也是我之前看走了眼。”一个能将至亲性命玩转于股掌之间的人,岂会是泛泛之辈?
左明非无奈道:“不单是你,我也是,甚至朝中大臣也多以为陛下心性温软,并且多次言辞不恭。”顿了下,他后知后觉道:“这么说来,昨日陛下晾了朝臣们一天,并非是身体有恙。”
对上左明非意味深长的目光,喻勉轻笑一声,“敲打罢了。” 他不疾不徐地说:“憬琛,认为陛下庸碌,妄图独揽大权的人,从来都不止你我二人。”
左明非失笑,他嗓音和煦道:“兄长莫要构陷于我,在下明明一心为了大周。”
又装起来了。
喻勉手指敲打着桌面,对于左明非的说辞不置可否,他想起一桩怪事,问:“当初你南下后,来信说要我多多留意季小九,为何?”
左明非苦笑一声:“行之,我们都中了陛下的计。”
“我当时已经怀疑陛下恐对九殿下不利,可是没有证据,再加上九殿下当时气性正盛,我担心他着了陛下的道,这才要你多多留意他。”
喻勉后知后觉地蹙眉:“原是这般,我以为是…你是要我多多提防季小九。”
左明非微叹:“怪我,忘了你疑心重。”
喻勉微微挑眉:“疑心重?”
左明非自觉失言,温声找补:“…是谨慎,兄长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