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来他就分得清了,那些快乐的回忆都是梦境,冰冷冷的孤寂才是现实。
不过太过孤寂时,沉浸于梦境中反倒是好的。
他有时候会看见师父,师父仍旧是那幅严肃的派头,喻勉面无表情地将生出冻疮的手递到白征安的脸前,白征安对他说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…”
喻勉打断他,懒洋洋道:“不是老天爷给我冻的,是总跟你对峙的那个老头欺负我,他将我关在这里,师父,我都冻得没知觉了。”
白崇彧温厚的手掌捧着喻勉的手,一幅压着怒火的模样,“那个老东西,看我下次在阵前砍了他的脑袋!”
喻勉静静道:“你没办法砍的,师父,你已经不在了。”
这时候白崇彧就消失了。
梦境虽好,但喻勉不敢过多沉溺,他总是一半沉沦一半清醒,任由自己做梦,再亲自将自己唤醒,这更像是折磨。
下一刻,白鸣岐出现,他如常数落着喻勉:“呀呀呀呀呀,你看看你,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?”
喻勉淡淡一笑,玩笑般道:“为了家国天下。”
“呸,喻行之,好不要脸!”白鸣岐起了一身恶寒,他哼道:“定是你在雪地里贪玩才冻坏的,我要告诉阿爹,让他罚你!”
喻勉微叹:“思之,我已经很难受了。”
白鸣岐难得看到喻勉示弱,他挠了挠头,凑过来担忧道:“看起来蛮严重的诶,你怎么回事?算了,淑宁那里有上好的冻疮药,我去替你讨一瓶过来。”
太真了,白鸣岐的不要脸一如既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