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宁认真抚摸了一下那只躺在盒子里的黄莺,做工精细,栩栩如生,钻石能做到这点真的不容易,就是有点孤单了。
秦铮把戒指拿出来,拉过席宁的左手,仔细地给他戴上,态度甚至有了一丝虔诚。
纯黑的戒指衬得席宁的手更白,手指头也纤细,戒指有点大,有骨节挡着到不至于掉下来,只是有点晃。
“你得按照这个维度胖起来。”秦铮打造戒指的时候是按照席宁现在的状况大了两号。人不能一直这么瘦下去,等戒指带着合手了,说明席宁的状态彻底恢复了。
“好,我答应你,一定健健康康地胖起来。”
席宁拿起另一个戒指,手指头摩挲了一下,眼睛突然就湿了,速度之快让他猝不及防。
“怎么了?”秦铮抬起席宁的下巴,看到他眼圈红红的。
席宁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心里无法平静,比拿结婚证的时候还不知所措。
秦铮握住席宁的手,很用力。
席宁突然伸手抱住秦铮的脖颈,与他额头相抵。
“谢谢你秦铮,谢谢你肯爱我。”
谢谢你给我一个家,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家人,那么多朋友,谢谢你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我,我现在很幸福。
秦铮搂着席宁轻轻地拍着他的背,他们之间不必多言,席宁没说出来的话,他都懂。
秦铮左手无名指上也套上了黑钻戒指,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这是至死不渝的誓言。
没成想拿到戒指的第二天,席宁就偷偷去打了耳洞。
秦铮无奈地把人抱到腿上,难怪今天出门不让陪,非说想跟南雪意单独聊聊。
“想扎耳洞不急于一时,天气还冷不好养,等春暖花开了再扎不迟。”
“我着急跟你一起戴耳钉,一对的。”席宁从看到那对黄莺就有了这份心思,耳钉可比戒指更直观,因为占据的位置很醒目。
天气冷了,手放在兜里的时候,耳钉也能一眼就看到。席宁想要所有人在第一时间知道,秦铮是他的。
“我看看。”秦铮宠溺地笑了笑,仔细检查席宁的右耳,扎得不错,现在戴的是银质耳钉,可以让耳洞更好的愈合,“洗澡的时候得注点意,得天天消毒,看情况至少得七天之后才能换耳钉。”
“好。”席宁点头,扎了耳洞,仿佛又了结了一个心愿。
晚上临睡觉的时候,他又把黑钻黄莺拿出来端详,特别期待自己能赶紧戴上。
三月中旬秦铮母亲祭日,席宁陪着秦铮回家。
家里人第一眼就发现了秦铮的变化,黑钻蝴蝶不见了。小两口佩戴了一对耳钉,黑钻黄莺。
黑钻蝴蝶可以说是笼罩在秦家所有人心上的一块阴霾,秦父每每看到都是尴尬又无奈,其他人看到则是会唏嘘感叹,甚至难过。
如今也许秦铮放下了,即使不能放下,在心里肯定也有所松动。
全家人都很开心,家和万事兴。
奶奶偷偷跟二婶说:“席宁一定是家里的福星,这么多年,你什么时候见小铮在今天这么平静的面对他爸?”
以往不闹得天翻地覆,也要冷言冷语一番,这一次秦铮甚至跟他爸平静地打了招呼。
“我也觉得是,再过两年,说不定就都好了。”二婶跟自家婆婆想到一起去了。
秦父内心是无法形容的激动,他渴望与儿子冰释前嫌。人年纪大了,总希望被生活谅解。这些年他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,尽力弥补曾经的过错。
祭奠依旧是分开的,秦铮先去,等秦铮走了秦父再去。
这已经是默认的顺序,秦父并无怨言。家里人都与秦铮进去了,只有他默默地在墓园门口等待。
现在秦父只觉得一切都有希望,他和秦铮的关系终有破冰的那一天。
忙完了秦母的忌日,席家案子开庭的日子终于来了。
席宁坐在原告席上,看着多日不见,已经难以辨认面貌的杨家夫妇,心里就像压着一座冰山。
旁听席上秦铮有些紧张,他担心席宁的状况,也痛恨杨家夫妇的无耻。
还好席宁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冷静,做陈述的时候,声音只是微微地颤抖。
庭审很顺利,因为证据确凿,而杨家夫妇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瓦解。眼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“死”过一次,那种崩溃谁也不愿意再经历。
他们很清楚,杨瑞只要在阳城一天,就完全暴露在席宁和秦铮的势力范围里。就算是在美国也不安全,秦铮掌握了他们的情况,随时可以把杨瑞绑回来。
尤其杨瑞一直拒绝见他们,直到开庭前两天才见了一面。令杨家夫妇最绝望的事发生了,他们的亲儿子对他们恨之入骨。
如此,杨家夫妇彻底没了念想。
最后结果如大家所愿,谋杀罪名成立,当年绑架幼年席宁的罪名也成立,还有非法侵占财产,非法监控席宁的手机。
以及贿赂公安机关相关人员,非法窃取案件相关证据,并销毁。
数罪并罚,死刑立即执行。
另外被杨家夫妇贿赂的警察,现在已经是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了,当时经手这个案件的时候是禇良大伯的副手。因为与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