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
他显然是知道尉迟枫就站在门外,才说出了那样的话……
“少爷……”尉迟枫身形一顿,忽地单膝跪在了封庭柳脚边。
封庭柳始终沉默,但尉迟枫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,他并不是在生气。
反而像是,在等着尉迟枫说些什么。
尉迟枫抬头望去,便见他那俊美的面颊,与那闪烁不清的红色眸光。
“少爷,我的选择永不会变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站在您身边。”
尉迟枫语气虔诚,他的话语仿佛天生就让人能够全然相信一般,十分好懂,格外真诚。
封庭柳没有说话,只是双手抱臂,倚靠在门框上,俯视着他。
那双红眸里没有多余的情感,尉迟枫读不懂那双眼,却也知道,封庭柳想要的到底是什么。
忠诚。
一条忠诚的狗。
永远不会背叛他的狗。
尉迟枫低下头,一手捧着封庭柳的脚踝,缓缓抬起,另一手便撑在他靴下,不顾靴底脏污。
为了搭配一身劲装,封庭柳今日穿着的是一双黑色的长靴,上好的皮面能够反射出光来。
尉迟枫缓缓俯身,亲吻上了封庭柳的靴尖。
夏亦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,惊掉了下巴。
而封庭柳却反应平平,只是站在那,忽地轻笑了一声。
他伸出手,抚摸上尉迟枫的头顶。
“你最好如此。”
说罢,他将手收回,也将脚从尉迟枫手里撤回,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。
“绝不食言。”尉迟枫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,语气坚定。
在尉迟枫看不见的角度,封庭柳嘴角噙着笑,眼中难得地带了笑意。他抬手勾了勾,道:
“那还愣着做甚,过来伺候。”
尉迟枫像是得了主人命令的大犬,赶忙站起身,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,跟着封庭柳进了卧房去。
只留下夏亦一个人傻站在原地,一脸懵逼。
“我靠,他们玩的什么花样,玩这么大!”
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,这会儿更是运转不过来。
头好痒,好像要长脑子了。
-
卧房内,尉迟枫替封庭柳点燃了床边烛灯。
封庭柳觉得困倦,早早褪了外衣,靠在床头,随意翻着闲书。
“少爷可是要早些歇息?”都打理妥当后,尉迟枫站在床边,轻声问道。
“我都说了,是让你过来伺候。”封庭柳把书卷随手抛到一边。
他曲起一腿,胳膊搭在膝盖上,朝着尉迟枫勾了勾。
许是方才的事情让封庭柳心情很好,这会儿他眼中笑意未退,倒也有着别样风情。
尉迟枫轻易地被他那双眼睛所蛊惑,凑上前去,一腿压在床榻之上,与他拉近了距离。
尉迟枫双眼灼灼,与封庭柳目光相撞。
“我要如何伺候少爷?”
“哈,这种事,还需要我再教你?”
尉迟枫被那双红瞳彻底吸了进去,他忍不住一手揽过封庭柳的腰身,纠缠住他的呼吸。
双唇相贴,所剩无几的甜味儿被渡到封庭柳口中,本应淡下去的味道,在此刻显得格外浓郁。
尉迟枫的手掌移到他脑后,将这吻加深。他的眼中泛起执着的光,如今,倒像是一匹野狼,要将人拆食入腹。
唇齿分离,封庭柳的呼吸有些不匀,他舔去嘴角的甜味儿,忽地眉梢一扬,问道:
“怎么是甜的?”
“方才我喝了药……怕苦着少爷,就吃了块糖糕。”尉迟枫红着耳根,有几分不好意思,但那双眼中灼人的火还未褪去。
封庭柳咂了咂嘴,有点满意,但忽地又想起了什么,眉头一皱。
“你刚刚亲过我的靴子。”
“!”尉迟枫浑身一震,满脸通红,“我刚刚有擦过嘴!”
“哦?你竟然嫌弃我?”
“我……”
尉迟枫发现无论哪个答案都是错的,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。
随着封庭柳忍不住笑出了声,尉迟枫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一番。
尉迟枫通红着一张脸,看着封庭柳的笑颜,心口止不住地乱跳。
封庭柳抬手勾住他的脖颈,再度亲吻而去。
美人当前,目中再无他物。
烛光摇曳,照得一片春光。
-
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北济城某客栈天字房内,白逸尘手持杯盏,孤身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万家灯火,轻叹了口气。
他的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盘糍耙,糍耙上裹满了黄豆粉,不曾被人动过,却早已失了热气。
白逸尘自然是不会吃这些甜的零食,他只是经过小摊时,鬼使神差地付了钱,买了一份不会有人来吃的点心。
早些年,白逸尘和夏亦一起下山历练的时候,也曾遇到过卖点心的摊贩。
只是那时的他们,都是最普通的弟子,掏不出太多的钱来。
但白逸尘还是自顾自掏出自己的积蓄,买了一份冒着热气的热糍耙,放在了夏亦手中。
“师兄!咱们一起吃!”
那时的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