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住手腕,拦了下来。
“少爷,别挠。”尉迟枫将他的手放下,替他揽了揽衣襟,遮住了大片肌肤。
“很痒……”封庭柳蹙起眉头,拍掉了尉迟枫的手。
“转移一下注意。”尉迟枫笑着坐到封庭柳对面,替他斟上茶水,“若是找到了玉霖,你打算怎么办?亲自去会吗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封庭柳端起茶水,轻抿了口,将注意力从伤口上转移到了茶水上,“结仇多年,自然要亲自去报。我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,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。”
封庭柳说这话时,眉宇间展露出的,是独属于高位者的自信。他手指摩挲着茶杯,似是手痒得想立刻拿起剑来去争个你死我活。
尉迟枫看着封庭柳的眼神,几乎被他迷得失了魂魄,恨不得自己成为封庭柳的利器,被他握在手中,取人性命。
封庭柳注意到了尉迟枫黏糊的目光,勾唇笑了笑,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断。
“堂主!”
“戚前辈别……!”
戚铖急急忙忙地闯进门内,后面还跟着一脸慌张的尹沧。
尹沧似是来不及拦住戚铖,十分歉意地看向尉迟枫,却看到了尉迟枫那充满了爱意和依恋的眼神。尹沧登时愣在原地,瞪大了眼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戚铖大大咧咧的,自然没能发现,却也在看到封庭柳后止住了脚步,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
尉迟枫瞬间收回了目光,黑着脸看向戚铖,冷声道:“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打扰吗?你最好是有急事。”
戚铖也发现自己犯了错,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,看了看尉迟枫,又看了看封庭柳:“是……是有点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西北又发现了魔教的踪迹。但是和之前位置不同,他们极有可能是换了一个据点。”
“嗯,位置可以确定吗?”尉迟枫问道。
“确定了。不止是位置,人数也确定了,我们派人悄悄去探了!保守估计,据点里有两三百人!”
“两三百人?魔教能有这么多人?”尉迟枫闻言也觉得诧异。
封庭柳眉头一皱,忽地开口道:“是私兵。”
几人忽地都沉默了下来。
朝廷与江湖向来鲜少互相干涉,偶有相助,也是向外对敌。可如今,二皇子却凭借江湖势力打造士兵,企图夺嫡,实在是出乎意料。
“怎么办?是否要上报朝廷?”戚铖没见过这种大世面,顿时慌乱。
“不必。”封庭柳说道,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,“此事柳渡城自有对策。”
“啊。”尹沧忽地回过神来,从怀里掏出一封未开封的信件来,“还有另一件事。这是柳渡城给封城主送来的信。”
封庭柳伸手接过,见信封上的字迹狂放,毫无疑问是出自风澈之手。
封庭柳打开信封,不在意旁边有人看着,迅速读了一遍。他的眉头越皱越深,让其余三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半晌后,他才收起了信道:
“皇宫里又出事了。”
先前皇上病危,是几个太医豁了命把龙命从鬼门关拉回来的,虽然身体虚弱,却也清醒着。
当朝皇帝虽然不算个明君,但在这种情况下,也能吊着一口气处理朝廷政务。
这种人把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即便陷入如此情况,也不愿意把权力放给任何一名皇子。
可如今,皇上却彻底病重,陷入了昏迷。
朝廷乱了手脚,二皇子趁机利用拉拢的朝廷大臣,迅速掌握了大半的势力。在这种情况下,即便是暴戾的二皇子掌权,也没人敢说什么——毕竟有意见的人,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,都被二皇子整治了一番。
二皇子的名声越来越差,可握着的权力却越来越稳,这让整个朝廷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
似乎只要皇上驾崩,这个位置,就会由他来坐。
“皇上病重,和二皇子脱不开干系。或许他本是想趁着权力在手,直接害死皇上,但宫里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。”封庭柳将信叠好收起,打算待会儿找个火源烧毁。
“有人阻拦?”尉迟枫问道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
封庭柳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,他立刻明了,是五皇子在其中做阻,没能让二皇子立刻得手。
封庭柳又道:“朝廷的事我们无法干涉,但事已至此,二皇子随时可能起兵逼宫。我们需要做好准备,届时,诛邪会和魔教都有可能是二皇子的帮手。”
“那为何不趁机直接清理了那些私兵?”戚铖不解问道。
“打草惊蛇。”封庭柳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水,“况且,我们还有其他打算。”
几人大致商量了一番对策后,便让戚铖和尹沧离开了小院子。
戚铖一路上嘟嘟囔囔,说着没想到自己还能跟朝廷大事扯上联系,过了半晌他才转头看尹沧,发现尹沧的面色有些奇怪。
“你怎么啦?”戚铖忍不住问道。尹沧这个后辈很得堂主信任,又确实有能力做好事情,他也十分看好。如今见后辈有所心事,他自然要关心一番。
“戚前辈,堂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