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议事结束。
堂兄弟二人一同朝外走去,美其名曰是散心。
陈景扬许久不曾回府,刚从亲爹与二伯口中得知,自己这位五灵根的堂弟不仅先一步突破到练气中期,就连灵雨术也突破了第二层。
他虽然打心底替陈景安高兴。
可是因为自己许久不曾突破,心里那点落差是没法避免的。
要知道,他可是四灵根。
而且久居黄府,陈景扬因为是黄符师孙女婿的缘故,经常还能吃到府上的灵米。
赶上黄符师高兴了,没准还能得半颗灵果打牙祭。
这样的条件下,自己竟然还在原地打转,陈景扬不免有些懊恼了。
陈景安看出二堂哥的心思,也知道攀比是人之常情。
这不算大事。
可若是置之不理,保不齐将来就成了隐患。
於是,他利用祖父教给自己的办法,把在松竹山上偷吃“龙鳞果”的借口给用了一次。
龙鳞果只是是一阶灵果,但是蕴含丰富的灵气。
对练气境的修士来说,龙鳞果绝对是一辈子难遇的宝贝。
别说只是突破练气中期了。
但凡时机得当,一颗龙鳞果下去,练气後期都有很大机会给你破了!
至少,在假设自己真的偷吃过龙鳞果的世界里。
陈景安觉得他真的是亏麻了。
他的这般倒苦水,成功让陈景扬找到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於是这气氛就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诙谐了起来。
二人又相谈了许久,直到快要分别时。
陈景扬从怀里摸出两张灵符,递了过来:“这是我新学的‘疾行符’和‘护心符’,论品质还不到一阶灵符的层次,但是给凡人用正好。”
“我记得景亢堂弟是在民壮里任都统吧,现在外面不太平,你将这两张符给他,真遇到事情也能顶点作用。”
陈景亢是他亲二哥的名讳。
陈景安知道这是自己卖惨的报酬,欣然接了过来。
至於用灵石买……
这太俗了。
虽然这两张灵符合起来,也卖不到半块灵石,但陈景安自有一套处事之法。
说白了,二堂哥赠符是人情的一种。
他想要还回去,不能太刻意,正好自己在养殖妖马,等将来妖马的养殖稳定了,再挑一匹“妖三代”给他送过去。
这样既能全了人情,还能在黄符师面前打广告。
一举两得。
……
随後,他去了一趟爹娘的院子。
这次他娘不在,说是四弟在县学里懒怠,所以被夫子请了过去。
只剩他爹抱着大哥的儿子,躺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陈景安把二堂哥赠予的灵符塞给他爹,要他转交给二哥,然後自己搬来另外一床躺椅,悠闲的坐在他爹身旁晒太阳。
父子俩聊着闲话。
“爹,这修士失踪一案,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?”
陈父不假思索:“正常来说,谁得的利益大,谁的嫌疑就最大。但如果这幕後之人是魔修,那麽我相信这共犯也是被胁迫的。”
“他们要是不答应,大概率会死在前头,不过这也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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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景安眉头一挑:“爹的意思是,这共犯可能会死。”
“不是可能,是一定。”陈父语气慵懒,淡淡道:“那魔修从始至终不曾露面,可见是一个谨慎的人物。现在,修士的失踪已经引起仙族和衙门的注意了,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。”
陈景安一想也是这麽一回事,不由感到惋惜。
这倒不是他狂妄到觉得自己可以抓住那魔修了。
纯粹只是因为,这魔修若选择站在幕後,对他们来讲反而是最安全的。
虽然有修士失踪了。
可只要他们闭门不出,魔修的这点伎俩也影响不到他们。
相反,当这家伙选择从幕後走到台前时,那才代表着更大的不确定性。
作为一位低阶修士。
他觉得自己是有极大可能在那位魔修的猎杀名单上的。
想到这,他厚着脸皮:“爹救我!”
陈父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知道这个三儿子又想不劳而获了。
可谁让这小子是未来四房的顶梁柱。
当爹的恨铁不成钢,却也不能让这小子陷入危险的境地。
“其实这事情说来简单。”
陈父目光闪烁:“严格来说,现在四大仙族其实都不安全,那魔修既然有过屠戮仙族的经历,就说明寻常阵法是拦不住他的。你若选择留在府里,也有四分之一的可能会被魔修找上门。”
“放眼清河县,现在只有一个地方不会被魔修盯上。”
陈景安立刻追问:“是哪里?”
“县令府。”
陈父给出答案:“你别看县令只是一介凡人,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。一旦县令被杀,就定然会引来镇魔司的介入,这是魔教最为忌惮的。”
“对上镇魔司,别说一个练气八层的魔修了,就连筑基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