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,那变数可还有一大堆。
对于其他的案子,或许可以等他们慢慢查,但是胡吉图这个案子二审还没开始,死刑可还压在他头上呢。
不来点猛料,这群家伙怎么能快马加鞭?
所以陈光明一不做二不休,先把文章发出去了再说。
打电话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怪我多事?还是嫌我嘴快?
反正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,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你还是得来问我,你不爽管我什么事?
严以待人宽于律己,我陈某人头发比同行们多那么多,那不是没有道理的!
随便敷衍了几句,陈光明摸着自己稀疏的毛发,满意的开始睡回笼觉。
电话挂掉,某高速公路上。
一辆不起眼的中巴车正在疾驰,车上稀稀疏疏坐了七八个人,一个个坐的笔直,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。
“法院公诉院执法机关的资料,咱们都看过一遍了,说说结论吧。”
听到组长发话,众人纷纷抬头。
说结论?
坐在这里的,没有一个不是人精,都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不说想法直接说结论,说明情况明了,无需过多讨论。
不过还好,我本来就也是这个想法。
最前面一排的中年人率先开口:“这个案子办的有问题,当年判处胡吉图死刑的证据明显不足,我觉得应该二审。”
“都是这个意见吗?”
这位组长扫视了一圈,确定了没有其他意见,做出决定:
“那就建议a省高院,对胡吉图案进行二审!”
虽然说是建议,但是车上每一个人都知道,这个二审已成定局。
当天下午,赵艳红夫妇就接到了a省高院的电话。
“决定二审?让我们可以开始找律师了?”
挂掉电话的时候,赵艳红和严风正坐在任真的办公室,赵艳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小风啊,不是我幻听了吧?”
赵艳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有些呆滞的问旁边的严风。
“姨,你没听错,吉图要二审了!”
赵艳红那老年机的声音极大,就连桌子另一头的任真和常嘉航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看着赵艳红和严风抱在一起放声痛哭,任真二人不禁有些唏嘘。
赵艳红为儿子东奔西走十八年,每天睡起来都要担心,儿子会不会今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。
现在突然知道二审的消息,虽然还不能确定结果如何,但起码暂时不用担心儿子没命了。
而严风虽然跟胡吉图一家没有血缘关系,但他跟胡吉图本就是发小,又是同事,当天出事又是他最后见的胡吉图,这么多年来,对于胡吉图的遭遇,他一直很是自责。
他一直在想,如果那时候他跟胡吉图一起进去了,或者他陪着胡吉图回家拿钥匙,那事情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?
正是在这样的愧疚心理之下,严风这么多年也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,赵艳红夫妇一旦跟哪个机关联系上,要过去陈述胡吉图案的情况,他也会鞍前马后的跟着过去。
所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此时澎湃的心情比之赵艳红也没差多少。
不过同时任真也有些感慨,这胡吉图的父亲前两天才被驳回了上诉申请,这边申请还没来得及再次提出上诉,这二审的消息就传过来了。
不得不再说一句,陈光明牛逼!
感慨之余,任真立马开始着手准备。
陈光明这么给力,顺利让案件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,他这边也不能掉链子。
接下来,可就全看他这个辩护律师的表现了。
整理完材料,任真几人就坐上了开往e市的高铁。
从高铁站出来,任真打了个车,直奔某看守所而去。
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人,一般是不关在监狱的,胡吉图当年被判处死刑后也不例外。
但是由于他又供出了另一起案件,导致他的死刑一直没能执行,让他在看守所成了常驻户。
据赵艳红说,关押胡吉图的看守所都换了好几个,他们还试过想在转移的时候远远看上一眼,但是每次都不知道具体时间,连远远看一眼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过。
那可不是得换好几个,有些看守所重新装修甚至换址什么的,看守胡吉图的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波了。
在看守所门口,任真见到了胡吉图的父亲,胡天明。
胡天明的苍老程度比赵艳红更甚,还微微有些佝偻,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还不到五十岁。
简单聊了几句,任真就带着常嘉航进去了。
“会见胡吉图?”
问清任真的来意,负责处理会见的工作人员愣了:“胡吉图是死刑犯,不能会见的。
只有等到临刑的时候,家属才能短暂的见上一面。”
这位工作人员甚至都没有在电脑上查一下,直接就告诉了任真不行。
显然对于胡吉图的情况他也很是了解。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任真还是把委托书律师证等一堆材料递了过去:“但是胡吉图的案件,现在开始二审了,按